学者,其实从消息来源上都是比较广泛而深刻的。
那么多的期刊、报纸、杂志为什么有生存空间,主要消费者都是这些研究型的机构、人员。
学者也是敏锐的。
李剑垚说出了近一年半的期刊内容类型的变化,而没有再往之前延伸,厉老师也是知道之前的内容都是什么。
“唉,不提这个,你对经济发展的学术流派怎么看?”
“嗯,首先我是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不同于种族主义,我认为华夏土地上的融合的民族,无论汉满蒙回藏,还是其他民族都各具特点,都好,都爱。
西域的舞蹈,南疆的山歌,北国的勇武和岭南的风情都让人沉醉。
数千年来无论征讨、倾轧还是融合,都有历史性的推动,但生存是第一要务。
所以我们首先要考虑解决的是土地、粮食问题,然后才能谈及基于生存的、民生之上的经济学。
经济学目前的五大学派,古典、凯恩斯、奥地利、制度、马氏激进派,各有各的特点,但最终谁能更好的解决生存和发展的问题,谁就是好的。
甚至把所有学派杂糅到一起走出自己的、适合自己发展的学派也无不可。”
“你倒是个贪的,什么都想要。”
“是的,毕竟是先有人,再有学术,而不是先有学术,再有人。
学术、研究、经济规律、上层建筑,理论层面的东西可以指引一段时间、部分区域的经济运行,但不会永远一成不变。
经济学也是慢慢发展的,每次新的学派的建立都是在以往的理论上繁衍和借鉴的,也许将来不止现在这些学派,会有更好的更适合当前我国社会经济环境的学派诞生也不好说。
抛却了时间、空间、地域、内外部形势等因素的变化,这些理论没有一个能够完美的解释社会的发展带来的变化。
就像我们一直以来都希望从历史中得到教训,但其实我们从来没有在历史中得到任何教训。”
“如果非要选一个学派你会选择哪一个?”
“凯恩斯吧。
市场调节辅以行政干预,才是适合我们这个拥有七亿多人口的大国的经济发展策略。
当然要根据我们自己的形势和特点去进行修正。
单以消费品来说,衣食住行,这等基础生存所需的消费内容是人一辈子都离不开的,而这样的人口大国,消费品的需求是海量的。
目前我们的工业基础和其他发达国家相比有着非常大的差距,提升工业能力包括国防工业能力,是我们首先要做的。
但满足了基本的防御性需求之后,民生条件的改善则是由内而外的需求,这个阶段上可能面临的就是光从强力干预、调控以及计划经济的角度无法满足所需。
毕竟,从居住条件上来看,分配的筒子楼不可能分配给所有人,以征服的财力、无法满足所有人。
阶级是消灭不完的,从分配和未分配的情况看,不觉间就产生了阶级,凭什么你住楼房,我们住窝棚,是因为读书少、劳动创造价值低或是身份不同吗?
当然我们换一种说法,不是阶级,而是阶层,那也势必会有上下分层,甚至一二三四五六层。那么同样的,阶层是谁来定义,根据什么定义也都存在着一定的客观性。
在咱们经济人眼中,则是可以量化的。
薪资、居住条件、出行工具、家庭存款等等都可以作为指标去衡量,当出现明显断层的时候,那自然就能区分了。
《通论》中阐述了,通过增加需求促进经济增长,扩大开支,实行赤字,刺激经济、维持繁荣,这样才能快速的覆盖到大多数群体。
就像潮水一样,被波及到的,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向前挪动一下。
消费倾向递减、边际效应递减、流动性陷阱等等模型所需要的因素都可以在经济增长之后去套用,而不是保持一贯的低成本维护。
没有竞争、没有外部刺激、没有威胁,社会就会在沉默、平庸中止步不前,就如同我们的邱小姐,没人刺激可能永远也不会问世。”
“你快闭嘴!这些话出了这个门再不要说。君子不立危墙,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就像你说的,先生存为要。
这不是妥协和背叛,抗争的年代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许不会一成不变,但突兀的理论没有土壤也无法生存,你懂吗?”
“当然,出了这个门我还是那个未成年的学生,什么都没说过。我只是个沉默的查资料的机器,机器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你呀你!”
厉老师指了指李剑垚,苦涩的摇了摇头。
先人半步是天才,先人一步是疯子,眼前这个小家伙是疯子中的疯子。
“所以,老师,我能在不写论文的情况下毕业吗?”
“那是肯定不行的,歌颂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也不是,如果让我歌颂这数千年历史,歌颂可爱的人民,雄壮的山川、灿烂的文化,那不是什么难事,甚至让我去辅修历史、地理甚至哲学都行,反正要么严谨、要么神神叨叨。
盛赞一朵鲜花,说的确有其事,只是欣赏角度不同。
称赞一座高山,山就在那里,谁也不能否定其存在。
我们经济学研究的是依照事实而总结出理论,以理论作为指导,让我们接下来少犯错。
核心不是研究如何应对资源稀缺性的人类行为科学吗?
既然是科学,那就应该尊重科学,以事实为依据,以数据为支撑,以结果为理论,唯物而不唯心。”
“行了行了,我就不该跟你讨论这些,你说的我浑身难受,快闭嘴吧,专心学习,只带眼睛不带嘴是你当前要做的。
我听说你打球、踢球都挺厉害,这就对了,好好享受大学多姿多彩的生活,别像个小老头一样想的那么多。”
“知道了老师。
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万卷书虽然没读到多少,但是行路是不是更为重要一些?
这世界那么大,出去看看如何?”
“我是不行了,至少目前没有什么机会,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古玛教授、霍普教授都可以,要不要我帮你问问,给你写封推荐信什么的?”
“老师,如果去阵营外的地方看看呢?”
“嗯?如果可以的话,陈教授、罗教授、黄教授都可以,他们都是以学术为中心的人,思想淳朴,为人厚道,又都是读过博士的,我慢慢帮你问问吧。”
“多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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