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邵怡儿带着天儿来到了将军府,天儿一看到在院内摘花,打算制作胭脂的白语涵和花臣,因为上次见过,就甜甜地唤了声:"舅娘,花臣姐姐~"于是就飞奔向白语涵的怀抱,白语涵放下了手中采花的篮子,也很高兴地唤了一声:"天儿,你来了……"
于是把天儿抱在了怀里,天儿稚嫩的胖乎乎的小脸贴在白语涵身上,很是乖顺听话,邵怡儿在一旁笑说:"我的天儿从小就好色,是因为看到舅娘漂亮就要靠近舅娘,上次你走了之后,天儿竟然有些舍不得呢。"
白语涵听了邵怡儿的话语,也嫣然一笑,采下一朵花交到天儿的手中,天儿用肉嘟嘟的小手把花凑到鼻尖:"好好闻哦。"
而就在这时,温滢芊带着笑容和秦氏走了过来,秦氏很疼爱自己外孙,亲切地说道:"我的小天儿……",就从白语涵手中抱过来天儿 ,很宠爱地蹭蹭天儿的脸蛋。
而天儿则也亲热地说着:"外婆~"温滢芊刚刚听到天儿喊了一声舅娘,又听到了邵怡儿的话,自然想和她的侄子处好关系,于是就走到侄子身边,冷瞥白语涵一眼,并笑着说:"她是你的二舅娘,而我是你的大舅娘~"而天儿看到温滢芊和蔼的模样,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大舅娘"。
对眼前美艳动人的女人并没有表现出特别亲热的好感,而是钻进白语涵怀里。
温滢芊的笑容僵化在脸上,她依然很和善地对天儿说:"让大舅娘抱抱,好吗?"她就要伸手去抱天儿,没想到天儿哇哇大哭:"我不要大舅娘抱!我不要大舅娘抱!"
这下,温滢芊放下了手,有些自讨没趣,冷冷地看了白语涵和邵怡儿一眼,就说:"我去其他地方走走……"
下午的时候,母亲秦氏还有温滢芊相约去茶舍里饮茶看戏,温滢芊和秦氏则也让白语涵与邵怡儿一同去,而白语涵要留在府上和花臣制作胭脂就待在府上。
邵怡儿就跟她们一同去了。她说要带上天儿,没想到天儿却缠着白语涵,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语气天真地说:“我要和舅娘一起,一起做胭脂!”
邵怡儿则笑说:“我家天儿很喜欢语涵嫂嫂呢!”而温滢芊却在一旁不愉快。
“那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吧。”白语涵摸了摸天儿的小脸。天儿眨巴着大眼睛,拍着肉嘟嘟的小手,蹦蹦跳跳着说:“好哦,好哦!”
而邵怡儿对白语涵很是放心,就把带天儿的任务交给白语涵了。
而白语涵和花臣在邵府中制作胭脂,把这些新鲜的花朵放在石钵中反复杵槌,再过滤成鲜艳的颜色,晾晒干即可,小天儿跟在白语涵和花臣身后,蹦蹦跳跳,俄而他用手指沾了胭脂放到嘴里,舔了一下嘴唇,花臣和白语涵看到这场景连忙制止,小天儿只得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花臣和白语涵玩心一起,用胭脂在小天儿脸上涂了两下,小天儿做了个鬼脸,惹得花臣和白语涵哈哈大笑。
小天儿在白语涵做胭脂的时候,还用他的头贴靠在白语涵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笑着说道:“舅娘,舅娘,我母亲说你的肚子里怀着一个小宝宝,我好想看看这小宝宝是什么样子的!”
白语涵则刮了刮天儿的鼻子,笑着说道:“我肚子里的宝宝生出来的话,那天儿就是他哥哥了,我让他跟你玩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他用奶声奶气的声音道。而他的精力很是充沛,就算陪着白语涵她们做了一下午胭脂都不觉得累。
白语涵却很累,她怀孕了,身体最容易疲乏,所以她用手不停地在敲着自己的背,而她很是佩服天儿的精力充沛,孩子孩童时期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仿佛不会累似的。
而只见小天儿蹦蹦跳跳走到庭院间,看到庭院间有一架秋千,那是花臣和白语涵无聊时支起的,有时候花臣和白语涵会在秋千上面坐一会儿。
小天儿于是就坐在了秋千架上,抓着秋千架上的两根绳子,让白语涵和花臣摇晃着他,见天儿开心,于是白语涵和花臣就在他身后为他摇着秋千,天儿大笑着,他的两只手抓着秋千,双脚快活地蹬了两下,秋千摇晃起来了,白语涵和花臣连忙在一旁说:"不要太用力,不然摔了就不好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并没有出很大的力气,这个秋千的绳索突然断裂了,天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了,他的额头磕在地上,流出了血,他哇哇大哭。
白语涵和花臣吓到了,有些手足无措,忙跑到天儿的身边,把他揉一揉头,只见他额头上的血止不住流了出来,花臣连忙进屋去取纱布,巧玉也匆匆赶过来,把他止血,一时间,大家都慌乱了,天儿大哭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温滢芊和秦氏还有邵怡儿也回来了,看到了眼前白语涵抱着天儿,花臣和巧玉为他止血的场景,秦氏怒道:"让你帮忙照看孩子,你就照看成这样,看来什么事情交到你手里真的不放心!以后可不敢让你做什么事了!"
她生气地从白语涵手中夺过天儿,注意到天儿脸颊上的"两朵"红晕,劈头盖脸地冲着白语涵一通责备,她的声音很是尖利:"你看看你,把天儿弄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小孩皮肤很嫩,最不能涂抹这些花儿了,万一花粉过敏怎么办?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而天儿这个孩子,是邵怡儿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她生天儿的时候面临难产的情况,天儿因为一出生就先天不足,身体虚弱,自然就受到邵怡儿,秦氏的万般保护,而见天儿从秋千上摔了下来,这还得了!
秦氏指责完还不解恨,竟然用她的手指在白语涵额头重重点了一下,她的指甲很长,在白语涵的额头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完全不顾及她的疼痛,白语涵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她一点也没有饶过她们的意思,她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白语涵,花臣和巧玉,阴阳怪调道:"家有家规,你们三给我跪着,不到天黑不允许你们给我起来!"
邵怡儿虽然对天儿很忧心,但是她倒是并没有责怪白语涵和花臣,她替她们求饶道:"她们也不是有意的。让他们跪让人看着多不好,而且姐姐也怀有身孕,不宜跪在风中……"
而温滢芊却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我说怡儿妹妹啊,你长点心吧,不要等到你被人算计了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别人都欺负你孩子了你还帮着她说话呢,你可不要被骗了还在帮着别人数钱,呵呵……"
"你说什么呢?"邵怡儿十分不悦地看着温滢芊,而温滢芊则十分瞧不上邵怡儿的样子,她装作很心疼地看着天儿,不由得感叹道:"这小孩儿可怜哟,额头被撞成这样了,快安排上好的医师,给他医治……"在白语涵眼里,温滢芊越是很殷勤,越是显得假惺惺。
等到这几人走了之后,院内,秦氏安排几个人看管白语涵,花臣,巧玉这三人,被强制的跪在地上,这三人内心大大地不服气,但是又无可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并不能挣脱,跪了好几个时辰,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儿的伤势有了好转,怡儿替她们求饶道:"不要让她们跪了,你看都体力不支了,天儿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医师说了,除了额头有伤,感染了小的风寒之后,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事情了……"
而秦氏和温滢芊却装作没有听见似得,径直走开了,等他们走后,而花臣则气愤得拉着白语涵和巧玉起来,再也忍无可忍,从怀里拿出她那把血染匕首,对着阻止他们起来的人要挟道:"不要欺人太甚……",于是就在大家战战兢兢的时候,花臣带着白语涵和巧玉离开了这里,进了屋子。
白语涵跟花臣提出质疑:"这个秋千架的绳索明明很结实,而且我们也没有用力,为什么说断就断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我们去看看……"果不其然,两人仔细观察,却发现秋千的绳本来是很结实的麻绳却被换成了稍微一用劲一扯就断的绳子,想到平时自己和花臣玩秋千的时间比较多,如果不是天儿摔倒,相必摔倒的人就是自己和花臣了,白语涵一阵胆寒,这分明是要害自己和花臣,好狠地心呐。
"这个人是谁,我和你心知肚明,只是以后我们得万事小心一些……"花臣提醒白语涵道。白语涵内心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而白语涵心理也在担心天儿,她刚刚看见,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听花臣说,他从娘胎里生下来之后,有些先天不足的症状,身体很是虚弱。不知道这一摔会怎么样呢!她不由地担心起天儿的安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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