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院就这么有数的几个人,宋格格拜见柳悠悠又是大张旗鼓去的,她本就没想着避人耳目,甚至恨不得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投靠了侧福晋,自然消息灵通的望舒阁也收到了消息。
吉祥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齐月宾,着急地说:“格格,咱们要不要也去拜访一下侧福晋?这宋格格本就跟您不和,如今有了薜荔院那位做靠山,那岂不是要爬到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齐月宾则避重就轻地说:“宋格格出了薜荔院,不见丧气焦虑,满面的志得意满,可见是得了侧福晋的准话,我哪怕现在凑上去,怕也是东施效颦,得不到侧福晋的信任。”
吉祥面带焦急,有些忧愁的说:“那咱们岂不是就要受着宋格格了?”
齐月宾安慰吉祥:“如今瓜尔佳侧福晋还没进府,那位就着急招兵买马,这样行事必然会惹怒瓜尔佳氏,她本就晚了三日入府,心里不知积攒了多少怨气,而且外面送了消息来,这位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这府里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吉祥被齐月宾说服了,两位侧福晋斗法,说不定她们就能浑水摸鱼,获得四阿哥的宠爱,毕竟四阿哥一向重规矩,肯定受不了两位侧福晋争风吃醋。
其实齐月宾真正的想法是嫉妒,从那天敬茶起,齐月宾就心有不甘。她嫉妒乌拉那拉·宜修能够带着丰厚的嫁妆以侧福晋的身份嫁进四阿哥府,本来还能安慰自己,她再怎么家世好,也只能做个侧福晋,可这三日来,四阿哥毫不掩饰的偏爱,德妃厚重的赏赐,都让齐月宾没办法自欺欺人。
这种感觉比前两年宋格格受得恩宠更让齐月宾无法忍受,宋格格得宠,齐月宾还能表示不屑,这宫女出身的就是卑贱,只知道狐媚勾引爷,自己哪能学她那般的作态?
可宜修的受宠不一样,她能得到四阿哥的宠爱,要么是为了拉拢乌拉那拉家,要么就是宜修确实惹得四阿哥怜爱不已,这两种原因哪一个都让齐月宾无法接受,她是该承认齐家不如乌拉那拉家,所以没办法让四阿哥捏着鼻子来望舒阁,还是该承认自己相貌举止、风情才学不如宜修,所以没办法吸引四阿哥?
这两个想法只要涌上齐月宾的心头,就让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狂。甚至今日听吉祥说,宜修接受了宋格格的投诚,齐月宾心中满是幸灾乐祸,原来你也会不安啊?也怕自己的恩宠被新进门的瓜尔佳侧福晋分掉啊?
齐月宾抛开这些私人情绪,当然知道瓜尔佳侧福晋除非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否则是不可能比宜修更受宠的,毕竟这后院娘家实力才是底气。可作为一个观察敏锐的人,她怎么会发现不了,四阿哥对宜修的情谊呢?
她能接受四阿哥为了权势,通过后院的女人拉拢前朝的势力,但她不能接受,四阿哥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意,哪怕这爱意微乎其微。
齐月宾自小在德妃身边长大,她当然了解四阿哥的性子,表面上冷若冰山,软硬不吃,但心里有自己的情感偏向,且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德妃评价四阿哥倔得像头驴,是一点都没错。
只是这份了解并没有派上用场,齐月宾被四阿哥认定了是德妃的人,哪怕为了拉拢齐家,四阿哥也不怎么愿意来望舒阁,他觉得齐月宾会将自己的一言一行传给德妃,本就不亲密的母子,哪里愿意受这份气,所以四阿哥很少来齐月宾这里。
可齐月宾是与德妃达成了交易,可其中只是利益交换,哪来的什么情同母女?
齐月宾一颗心拴在了四阿哥身上,自然不会向德妃透露四阿哥的心思。德妃见齐月宾不受自己摆布,自然也不愿意给齐月宾好脸色。这下子倒好了,里外不是人。
可齐月宾守着一颗痴心,想要让四阿哥看见。四阿哥看没看见不知道,齐月宾的自我感动,并因为四阿哥的视而不见,神伤了很久。
但对于有着宜修记忆的柳悠悠来说,她巴不得瓜尔佳氏能够把四阿哥抢走,毕竟四阿哥情意绵绵的话真的油到了柳悠悠。为了配合他,这三天柳悠悠连胃口都不好了。至于宋格格,早一点晚一点都不影响她退出战局的事实,多宋格格一个不多,少宋格格一个不少。
柳悠悠现在要表演一个情窦初开,却要面对心爱的人要迎娶别人的受伤女子。她觉得早上四阿哥离开之前,有点坐立不安,对她颇为愧疚的状态。这提醒了柳悠悠,为了表现出深爱不能自拔,自己今天必然是要好好展示一番演技的。
于是,宋格格走后,就到了早膳时间,三日独宠奠定了柳悠悠在府中的地位,厨房里的人自然是巴结着,端上来的菜色也是新鲜出炉、冒着热气的,各色的早点色香味俱全,为了方便主子们食用,都是一口的量,这样柳悠悠就能品尝好几种早餐。
这几天为了凹人设,柳悠悠跟四阿哥用餐都不敢多吃。可今天四阿哥不来用膳,柳悠悠不但不能大快朵颐,还得表现出一副食不下咽的姿态。
柳悠悠细嚼慢咽着每一口,竭尽全力品尝每一口的滋味,这灌汤小笼包滋味真足,全是蟹的鲜甜,混合着细腻的猪肉馅,真是口吃生津,让人想要继续下一个,可为了人设,柳悠悠只能扭曲者面部表情让剪秋拿下一道吃食。
下一道是糯米桂花糕,这做糯米糕的厨师极有经验,做出来的糕点软弹又不失劲道,搭配上淡淡的桂花香,一口的量真的不够吃啊!
就这样柳悠悠吃了几道主食,估摸着量,忍痛放下了筷子,摆出一副没胃口的样子,对剪秋说:“我实在有些吃不下,剩余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心里面的柳悠悠不舍得说着,别了,我的冰糖燕窝粥,豆腐包子......
但在一众仆从看来,自家格格真是对四阿哥用情至深,从今早起来就魂不守舍,还要应付宋格格,这吃饭都会想起四爷,连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剪秋担忧地对柳悠悠说:“福晋,四爷毕竟是皇子阿哥,不可能守着一个人过日子的,您要多宽心啊!”
柳悠悠听最了解自己的剪秋都这么说,知道自己的行为起到效果了,按耐住高兴,回想刚才对早膳的不舍,对剪秋说:“我知道不该有所妄想,可这一天真的来了,我还是无法接受。你不必宽慰我,过了今日,我便能想明白的!”
语气中的悲伤让听见的人都是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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