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着年龄增长导致的免疫力低下吗?
只不过昨夜在阳台上逗留一会儿,现在的我好像开始不舒服了。
全身酸痛,好像被鬼打了一样,测了体温才知道自己发烧了,还不低,三十九度。
吃完退烧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手机突然响起,我一惊,但很快接通。
我没说话,那边的小姐也没说话,我俩都在沉默。
良久,小姐缓缓开口,她只稍稍说句话,我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加上发热,心里更是难受到不行,恨不能立刻见到她,扑倒在她怀里,被她安慰。
我颇有怨言的倾诉对她的关心,抱怨她不听我的话,为何偏偏要接受这样危险的戏份,控诉她不知道保护自己。
小姐默默地听着我的诉状,直到我说完想说的话,她才开口。
她说:“这是意外,我不想的,你别生气了,实在不行,我回去给你赔罪,可好?”
她在哄我,想叫我不必那么担心她。
“我没生气,我是害怕。”我说。
“我知道,我知道。”小姐重复这三个字。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我怕影响她休息,准备挂电话。
可是小姐又说:“好在我没放弃,否则怎么找回呢。”
小姐的话让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您说什么呢。”我干笑两声,因为头疼,嗓子也不舒服。
“你啊。”小姐答。
我便更加不解她的话了,正想再问,她却问了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果然是小姐,我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了她的。
“嗯,有点发热,不过吃了药,现在好很多。”其实一点也不好,全身跟散了架一样的疼。
小姐有些急了,她让我与崔姐说一声,叫她带我去医院,我说不必,年轻力壮,吃点药就可以了。
“现在流感爆发期,怎么好轻视。”
小姐不同意我消极怠慢的心态,说着就要自己给崔姐打电话,我见状赶忙答应她,允诺一小时之内肯定出现在医院,叫她不要担心。
“还想我说什么呢?”小姐温柔的问。
她知道我喜欢听她说话,随便聊点什么都可以,只要有她的声音,我就能安心。
但这次不行。
周樱已经把她的情况和我说了,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不说了,等您回来,我再缠着您,让您给我说故事。”我咧着嘴角,发自内心的笑。
我听见那边的小姐轻轻地笑声,她愉快的应允下来。
“昨夜失眠了吧,赶紧去医院,然后回来好好补觉。”小姐说。
“好的。”我说。
这便是我的小姐,我的恩人,我的爱人,是我用尽几世修来的福换来今生一遇的人。
结束通话,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件羽绒服穿上,离开房间去找崔姐。
可是前后找了遍也不见她的人影,见到保洁阿姨才知道清晨天刚亮崔姐打车去南城赶飞机了,原因是家里的姥爷病重住院,因为我还没醒,便没有打搅。
很快崔姐给我打来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事情太突然,谁也没有预料,我安抚她,让她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京城报个平安。
嗓子和吞刀片没啥区别,喝口水都疼到不行。
我只能自己开车去镇上的诊所挂水开药,奔波一上午连口饭也吃不上,关键也是吃不下。
寒风吹在脸上,刺骨。
天空阴沉沉,感觉有场雪没落,总是不会放晴的。
街边的一对小情侣抱在一起,说说笑笑,我竟有些心酸。
其实自己自小就孤单,缺乏母爱,父爱的获取又不是完整的,兄弟姐妹间也并非和睦相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我只有学会阳光一点,积极面对生活,才不至于让自己活的阴暗潮湿。
面对很多事,我总觉得可以迎难而上,阴霾不过一时,阳光是一直都在的,等地球转回到我这一边又是阳光普照的时候。
而我对于处理与小姐的关系时那自卑与怯弱的一面便会呈现,并且会逐渐侵蚀乐观的一面。
她是我不愿意触及的童年与少年时灰暗往事的附属,是我二十几年里埋在心底深处的那片逆鳞。
所以,我乐观向上,只有在小姐面前会柔软的放下自信,任由柔弱的自己在她那里放纵。
其实这并不好,会让我没有如同小姐那样坚定的信念与心爱的人并肩同行,总会因为一些事一些人而怀疑自己,质疑这段关系的未来。
回到小院子,筋疲力尽。
在沙发上躺下,浑身发颤,只能钻进被子里,瑟瑟发抖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还是保洁阿姨敲响房门将我叫醒。
天空飘了雪花,果然如约而至。
厨子煮了清汤面,这是我此刻唯一想吃的。
我想着最近没有客人,又逢雨雪天气,便给员工放了几天假,等下周的客人来了再让员工回来上班。
所有人都离开,院落一下子冷清许多,外面的雪还在下,我窝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至于剧情讲得什么,谁又在乎呢。
我不喜欢重复刷小姐的电影,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那种奇怪的感觉。看着她和别人在荧幕上的生活,我会有种吃醋的情绪,低落而烦躁。
夜里,我被剧烈的头疼折磨醒,不停地咳嗽,恨不能把肺都咳出来。
这不是好的征兆,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我又不能半夜三更跑去医院,就目前我的状况也没法好好的在下雪的天气开车。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看落满一地的积雪便知道这路不好走。
终于体会到所谓的孤独无依是什么感觉了。
我没有去诊所,而是直接去了市医院,想必诊所那里多少对我的病情是有误诊的。
抽血化验,拍片等待。
一番操作下来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有点糟糕,果不其然医生直接让我住院。
肺炎,高烧不退,咳嗽,医嘱就是住院治疗,因为效果快,又不用来回折腾。
没办法,我又开车回去准备住院所需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一来一回在路上也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办理住院手续挂上输液水已经是黄昏了。
护士问我需不需要护工,我以为她能拿介绍费呢,我能走能行,干嘛要花那个钱。
小姐却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犹犹豫豫之下还是接了,但没敢说话,怕她察觉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小姐问。
我言简意赅道:“吃了药,有点犯困。”
“去医院看了么?”
“嗯,去了,没事。”我才不敢和她说自己正在住院,我怕她会担心然后又不能好好养伤。
“要记得忌嘴。”小姐说。
她知道我贪嘴,难免叮嘱一句。
有个人记挂着真的比吃药还管用,我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想一想这个生日过得真的是惊吓又惊魂,一点惊喜都没有。
我和小姐又聊了一会儿,聊到她在陨谷镇拍戏的一些事,但我们都默契的没有提巫先生。
其实也不必提这个人,但我心里就是有这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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