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锐被抓伤手臂,利剑“哐当——”掉下地。
众侍卫面露惶恐,退闪一旁,特别是靖王府的侍卫,他们是认识到这只鸟的厉害,没想到白天又见到,真是霉运当头。
白雪立在冷言身前,甩了甩头,一双翅膀从上抚摸到胸前,打架也不忘梳理自己,调整气势。
锋利凶狠的眼神对上霍金锐,似要将他吞之入腹。
“嘎——”
冷言本有些怕的,可发现这只异鸟护身在他面前,心底压制的石头,顿时松下一口气。
霍金锐浑身怒火燃烧,满眼是仇恨和肃杀所覆盖,怒指道:“捉住这只臭鸟!本王要它大卸八块!”
白雪翻一记白眼,它哪里臭了?不教训一下他,都不知道谁不好惹?!
霍金锐踢洛九过去,洛九手臂上还有昨夜的伤依旧疼痛,他不敢动白雪,可王爷的命令不可违抗。
洛九剑指白雪,迟迟犹豫。
白雪圆溜溜的眼睛瞪他,他再敢动它,它绝对会让他后悔。
霍金锐又一脚踹向洛九后背,洛九猝不及防,剑穿过白雪洁白细长的脖子。
白雪反应快偏过头,躲过一剑,扑腾翅膀飞起,像箭雨一样攻击霍金锐,使劲往他身上戳。
“啊——撤!”霍金锐高声呼喊,这状况只有先撤了。
洛九上前解围霍金锐,连同一起啄得满身密密麻麻的包,红一块紫一块,额头溢出鲜血来。
霍金锐跑在前,跟随的侍卫落荒而逃。
“哈哈哈……”
楚王府的侍卫捂着肚子,翻滚地上大笑不止,热泪从眶中溢出,自从王爷病倒不起,他们这些年都没这样笑过。
……
冷言对白雪心生敬佩,替他们赶走靖王府的人,就是大功臣,他带上白雪进楚王府,准备和王爷好好诉说,让它留下王府。
无邪受罚三十后,此时来找王爷,刚巧半路碰见冷言,还带着一只……是鸟,还是鸭?
无邪挠了挠脑袋,“冷言!靖王府的人不是来了吗!你怎么还有空去捉鸭!还是说,你觉得猪肉不好吃,想吃鸭肉?”
好家伙,嫌弃他做菜不好吃,非常明显。
白雪一惊,“嘎嘎——”扑腾翅膀飞去啄无邪的大腿,竟敢吃它!
“啊——怎么回事,他听得懂人说话?!”
无邪踉踉跄跄,火辣辣的屁股都不去捂,光想着跑,奈何身后的鸭追着咬,“冷言!你快抓住它!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被追杀!”
“啊——”话音刚落,无邪绊倒在地上。白雪跳在他身上,戳他头上的乌发。
冷言暗中扯出笑意,立刻阻止,“好了,不要戳他,他身上有伤说话不经脑子,你就放过他一回吧。”
白雪很是听话,从他身上跳下来。
冷言扶起鸡窝似的无邪,“你放心回去休息,你的遭遇我会告知王爷。”
放心!怎么放心!无邪咬牙切齿,“冷言!你是故意捉只鸭回来欺负我!我要到王爷面前告你一状。”
“嘎——”白雪又扑过来吓唬他。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啊——”无邪紧闭眼睛,喉咙像卡一只鞋,发出销魂的声音。
冷言和白雪来到凌云轩门外,后面一瘸一拐,面带凶煞的无邪,没有一刻不想打死眼前一人一鸭。
他定要向王爷告状。
冷言将要进去禀告。
白雪想起副帅大人在里面疗伤,不可有人打扰,便上前展开翅膀挡住冷言,左右摇晃脑袋。
冷言似乎明白,“你是说不能进去!”
白雪上下拼命点头,这个人类有点聪明,白雪边斟酌,边做出副帅大人医治他们王爷的动作。
冷言拧眉道:“你是说,靖王妃在医治王爷,暂且不能进屋?”
白雪狂点头抹一把冷汗,终于有人看得懂它,而感到激动。
无邪扶着腰身缓缓而来,“怎么都站在这里,不会是等我吧!算你有良心,不负往日给你煮饭吃。”
冷言刚要叫他,无邪已经敲门,“王爷!属下领完三十杖,您还有什么吩咐属下去做。”
“滚!”屋里传出冷淡,略带怒意的声音,霍元卿没有睁眼,却满目皱容。
这时,沈清禾轻声道:“傍晚酉时,备好热水,备好饭菜!”
冷言想着等王爷好点再禀报,即声应道:“是!”满怀心疼地瞥一眼无邪,还好他挡下箭,否则便是他。
白雪跟着冷言离开,无邪咬牙重重点头,转身缓慢挪腿走,他又惹怒王爷了?
霍金锐离开楚王府后,继续带人全城寻找,纵然将整座城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容儿。他皇叔脾气不好,那毒妇绝不会在里面。
况且,皇叔五年以来都没有苏醒,听说府内格外森严,不可能连两个女人进去都没有人发现。
……
天边拉下一层红黄相融的帷幕,一团团火焰揉碎云朵,零零散散漂浮于空中。
沈清禾猛然睁眼,继而唇角溢出赤红鲜血,只差一步即可成功。
此时她虚弱无比,脸色如青灰,唇无点润色干裂枯燥,额前布满汗珠像石头一样砸落床榻上。
最后经脉接上,因虚脱而承受不住对方强烈反噬,为最后这一道成功,掌心凝聚一团法力涌入他身躯。
“砰——”一道蓝光迸射而出。
二人身上的衣服,以及帐幔,悉数破碎成条状,犹如雪花飞絮,纷纷扬扬,飘落一地。
霍元卿额头皆是汗珠侵占,呼吸急促间,浑身血液沸腾,蓦然睁眼坠落榻上。
“噗——”沈清禾再次吐出一口老血,眼前一黑倒在被褥上,身上洁白如霜,只挂一件红色绣着鸳鸯的肚兜。
这一幕刚打入霍元卿眸底。
他猛地转过头不看,想找衣服替她换上,蓦然起身太快,导致视线模糊,脚下不听话的倒下床,刚巧在她旁边面对面……
五年躺于榻上从未活动过,如今连站都站不稳,但又惊喜,她真能还一个活蹦乱跳的他,没有骗他。
刚才撞击一下触碰到她,心底翻涌起暗潮涟漪,她似火球般滚烫,皮肤光滑细腻,不过有些黏糊,大概是她出汗所致。
霍元卿面红耳赤蔓延到耳垂,他侧过绯红的俊脸,抬手活松筋骨,一不小心碰到肌肉内的细针,才不由地咬牙关隐忍着痛。
他闭目伸手将她翻过身面朝下,自己努力往床尾靠去,扫一眼屋子,里面什么衣服,布之类的都没有。
霍元卿一囧,旋即扯上没有完全破碎的被褥,利落盖住沈清禾的身躯,自己则盖住下身。
他转过身来喘出一口气,大手忍不住抚上她脸颊旁,柔软舒适,像热乎乎刚出炉的包子。
修长的手指探测她鼻息,深深叹出一口气,还好没事,只是虚弱劳累过度产生晕厥。
“嘎——”
霍元卿心底一颤:“……”那只鸭子!
白雪惊吓转身,好羞羞!它来得不是时候,它不过是进来看看情况,没有想打扰之意。
霍元卿犹如晴天霹雳,颜面丢尽,无地自容,脸色骤然通红,好想找个洞口钻进去,他知道这只鸭听得懂人话,立马叫住,“等等!让冷言拿两套衣服过来!”
白雪嘎一声点头离去,顿然消失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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