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砍电线,火花带闪电,一个霹雳带着闪电劈在地上。
老祖吓得一哆嗦,这老儿实在被天劫吓怕了。
雷劫劈过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只黑漆漆的大鸟。
大鸟浑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双眼宛如两团燃烧的幽冥之火,鼻子也不时喷出一缕缕细小的火苗,翅膀上流动的火焰与黑气交织成一幅奇异的图案,仿佛是天地间最古老的符文。
“老祖,您要夺我舍?”黑鸟张开嘴巴,问道。
老祖愣住了,三姨太不是说这小子毫不知情吗,怎么此时像对自己的意图了如指掌?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老祖心头。
“哈哈,”老祖尴尬一笑,“怎么说是夺舍呢,老祖是教你功夫咧……你看,你都金丹巅峰了,老祖稍一指点……”
老祖说着话,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对着黑鸟一点。
顿时这并不广阔的空间骤然向着中心一收缩,一道沛不可挡的轮回之力向黑鸟挤压过去!
若是在真实世界,这一指可削金断玉,可断人魂魄,便是最坚硬的星金石,都会被一指点成齑粉!
黑鸟一死,这神识海里,老祖便是主人!
但黑鸟嘎地一声大笑:“老祖,这是我刘擎天的神识海,您老人家在我神识海中玩弄空间法术,不可笑吗?”
黑鸟笑声未落,刚聚焦到一处的轮回之力忽然变了目标,骤然出现老祖身边,老祖一个躲避不及,被自己一指点在腰胯之上,噗的一声,巴掌大小的小老头,竟被轮回之力抹去了半边。
“可恶!你这小畜生!”
老祖一个摇晃,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老头儿。
老儿看着黑鸟,咂咂嘴道:“你这舔钩子的马屁精,原来还真有些本事!”
黑鸟默不作声,眼中两道幽冥之火忽忽闪动着。
“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老祖知道这句话正好说到刘擎天的痛处,摇头道:“刘擎天,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
一股轮回之力骤然电射而出,黑鸟翅膀一抖,出现在空间的另一侧。
“方才老祖吐口痰,你都想尝尝咸淡,好跟着拍马屁是吗?”又是一道轮回之力,黑鸟又躲闪开。
“老祖穿过的破鞋,你都想试试,看看合不合脚?”再一道轮回之力,黑鸟一个闪现,又落空了。
黑鸟眼睛已变成血红,老祖便是看准这个时机——毫无征兆中,一股轮回之力啪的一声,在黑鸟肚腹附近爆开!
黑鸟痛得呱的一声大叫,浑身黑气蒸腾,身子一抖,几根黑羽零落而下,显然已是受了伤。
“鹿鸣,你不用激怒我,我的怒火已足够点燃整个世界。”
整个空间都是刘擎天冷冰冰的声音。
他轻轻说道:“鹿鸣,我其实很感激你,在来道庭之前,我心里存在一些侥幸——我侥幸地以为,只要我够不要脸,够无耻,总能在道庭找到生存的地方。”
“但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这远远不够!”
“比起你的奸诈、无耻,还有残忍,我还差得太多。”大鸟一拍翅膀,骤然消失在神识海中,一个冷漠的声音继续着:“这个世界上,光有实力还不够,得像你一样,没有怜悯,没有廉耻,更没有一丝的懊悔!”
“这样才能活下去!”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整个神识海中似乎有个小火星闪动了一下,然后一瞬间整个神识海忽然变得通红。
熊熊烈火铺天盖地,从每个角落中喷发出来,每一寸空间都被这狂暴的火焰占据。这是一场愤怒的大火,仿佛要将所有的意识、所有的思绪都燃烧殆尽,只留下纯粹的生存意志,在这火海之中挣扎、咆哮!
老祖一呲溜跑到神识海边缘——那里正是这个虚幻世界和虚空的交界,但刘擎天只是意念一动,老祖仍旧回到火场的中央,被这场天火灼烧着。
熊熊烈火焚烧着,直到他的心情慢慢平复。
“你再愤怒,能奈我何?”
仿佛有一阵风刮过,地面上一团小小的灰烬飞扬起来,又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老头。
“无知小儿,你小小一个金丹,芥末籽大点修为,竟然直呼老祖的名讳,是想教训你祖爷爷吗?”
小老头阴阴一笑:“今日便让你知晓什么是渡劫老仙的大道神通!”
说着,这个小老头张嘴一吸,巴掌大小的人儿顿时大了一圈儿。
修真的神识海中本来只有淡淡的一缕本源真气,原自十分稀薄,这一吸差不多吸去了其中十之二三,刘擎天顿时觉得一阵头目眩晕。
老祖又是一阵喈喈怪笑,小小的身躯一摇,整个身形如同吹了气一般,越来越大,先如大象,后如大山,竟要塞满整个神识海空间。
这一招其实和姑奶奶的“乳波臀浪”相似——这不是你的神识海吗?你能掌控空间吗?但你空间总是有限,老子全部给你占满!
黑鸟呱的一声大叫,口喷一道幽冥死焰,伸出一只铁爪对准充满气的老祖便是一抓!
只听得呲的一声响,老祖充满气的身躯肉眼可见地缩了回去。
但此时,老祖哈哈一笑,伸指又是一点,如同摁向一只苍蝇!
此时,刘擎天神识海的空间已被老祖十居八九,刘擎天的本体已无太多空间腾挪,这一指自然难以躲过。
只听得黑鸟嘎的一声大叫,肚腹上出现一个小洞,血水混着黑气汩汩地流了出来。
“鹿鸣,你知道马屁精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老祖有些诧异。
“越是马屁精,越是希望更多的回报——如果你给不了,就别怪我的心狠手辣!”刘擎天冰冷地一笑。
刘擎天话音刚落,忽然神识海中气象一变。刹那间风起云涌,一股龙卷风无缘无故呼啸而出,挟毁天灭地之威,疯狂地旋转着,直逼道庭老祖神识而来。
老祖一个瞬移躲过龙卷风,忽然气象又是一变,漫天飞雪纷纷扬扬,遮天蔽日地落下,每一片雪花六个棱角都如同一柄利刃,朝着老祖切割而来。老祖浑身裹满雪花,冻得如同一个冰坨子一般,忽然脚下陡然出现一个大坑,冰坨子一骨碌滚进一个充满岩浆的熔岩山口。
从极冷到极热,老祖身上的冰雪铠甲转瞬之间被一团火焰覆盖,而此时的神识海中,已从原来的漫天冰雪变成烈日炎炎,满地皆是火山口,无数火山一阵摇晃,吐出一堆堆的岩浆。
从极冷到极热,老祖身上的冰雪铠甲转瞬之间被一团熊熊火焰覆盖,火焰如同活物般缠绕着他,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而此时的神识海中,已从原来的漫天冰雪、银装素裹,骤变为烈日炎炎,赤红如血。
满地皆是火山口,宛如一张张巨兽之口,喷吐着愤怒与狂热。
无数火山在这一刻仿佛响应着某种无声的召唤,一阵激烈摇晃,紧接着,一座座火山口猛地张开,喷发出冲天的火柱和滚烫的熔岩。
熔岩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流淌出一条条火红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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