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他有些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贺天圻还耍贫嘴。
他误会了,贺天圻哪里是神经紧绷,他根本就是没神经!
齐承宇这才把目光集中到贺天圻身上,他之所以能记住江轶是因为他在白若玉的酒吧里打过工,至于江轶旁边那个人,他从一开始就忽略了。
齐承宇眉眼间戾气郁结,脸色更沉,他可没工夫听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杂种说废话!
齐承宇还没说话,有一个人就忍不住了,指着江轶说:“大哥,他肯定知道白若玉的下落,一定是他把白若玉藏起来了,不然这么多天,我们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闭嘴!”齐承宇怒喝:“白若玉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虽然白若玉的地位一落千丈,但是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无所不能,他所崇拜敬仰的哥哥……如果底下人胆敢有对白若玉不敬,他必定会敲打他们一番,替他哥哥好好教训他们。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白若玉,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敢对他不敬。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里干什么不重要,凭你的了解,如果我真的知道白若玉的下落,难道你认为他会这么轻易地让我暴露在你的面前?”江轶说。
他早就看出来了,齐承宇貌似是对白若玉的感情很不一般,里面似乎是有很多错综纠葛。
齐承宇这种一看就身份气质不凡的人,要是想要找到一个人,必定是把他周围的一切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他和白若玉到底有几分交情,齐承宇现在肯定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现在不肯放过他,就跟他那天请假去看那间酒吧到底关了没有一样,只是还侥幸心存着一丝希冀罢了。
“白若玉有没有给你打钱?”
“没有。自从我上次从酒吧离开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更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江轶老实回答,更加重了肯定的语气,好让他放心。
齐承宇犹豫了一会儿:“你走吧。”
“大哥,就让他这么走了?”
江轶知道齐承宇肯定会放他走,他从一开始就很笃定,所以他并不因为齐承宇手下的一点挑拨就感到慌张。只是暗自感叹这手下未免太不聪明,竟然连这么点儿老大的心思都看不明白。
身为大哥身边的近人,说话不知收敛,横冲直撞,一点也不谨言慎行,光凭鲁莽冲动行事,当差要是都当成他这样,还混什么黑涩会,两天就让人暗刀捅死了。
齐承宇衬衣领口敞着,面容憔悴,似乎是这些天找白若玉耗耗费了太多精力,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堪。
他烟一根一根地抽,好像只有凭借尼古丁,才能让他的心感到不那么困乏,还能保持一丝丝的清醒。
“你走吧,如果让我知道白若玉有联系过你,我不会放过你。”他再也不想像今天一样,空欢喜一场。
听了齐承宇的警告,在周围小弟的怒目注视下,江轶和贺天圻正大光明的步行离开。
但约莫刚走出二百米以后,齐承宇突然反悔了一样,闭了闭眼,厉声命令道:“抓起来!”
随即六七个黑衣人如猎豹一般,蹑影疾风地朝不远处的二人追过去,江轶脸色一变,来不及回头细看,二话不说抓起贺天圻的胳膊就往巷子外面冲。
江轶一心想着要赶紧带贺天圻跑到一个人多的地方,那样这群来路不明的人朝他们下手的时候,至少还会有所顾忌。
身后那些人大抵是受过某些特殊训练,跑起来如同风驰电掣,幸好江轶以前练过长跑,耐力还不错,因此勉强能同他们较量一番。
跟着江轶拐了一个弯,江轶把贺天圻的手放开,后面的那些人暂时被甩开了一段距离。
贺天圻一直跟在江轶后面半步远,他就跟魔怔了似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江轶拽着他跑的样子。
江轶也察觉到他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他直觉贺天圻的速度不应该比他慢,于是边跑边回头骂了一句:“你他吗想什么呢,赶紧跑啊!”
贺天圻定了定神,加快了跑步速度。
他突然看见巷子口停着辆破烂自行车,于是他快步朝自行车跑过去,二话不说骑上去,冲江轶喊道:“快快,快上来!”
他这意思是让江轶坐后座,他载着江轶跑。
江轶瞟了一眼这老旧到掉漆的自行车,忍不住怀疑道:“卧槽!这车这么烂,能行吗!”
“再烂也是车,两个轱辘总比两条腿快,来不及了,快上车!”
后面的人还有大约五十米远,江轶见没时间犹豫了,只能别无选择地跳上贺天圻的后座,只能赌一把了!
老旧的自行车起初颤颤巍巍,但是后来经过贺天圻拼命猛蹬以后,突然渐入佳境,爆发出了一种老当益壮的风火轮般的气势!
不知道是贺天圻太卖力还是这自行车太给力,他们很快就上了大路,不一会儿就把后面那群人甩没影了。
江轶一直观察着身后的局势,确保他们追不上了,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贺天圻的侧腰:“行了,慢点吧,已经看不到他们了。”
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抓着贺天圻腰间的衣服,刚想放开,突然听见贺天圻来了一句:“抱紧我!”
“什么?”
贺天圻直接把手向后伸过来,抓住江轶正想松开的手,牢牢扣在自己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突然自行车一个紧急向下俯冲,江轶由于惯性整个人撞在贺天圻背上,手也下意识搂紧了贺天圻的腰。
在那一刻,他整个人与贺天圻前胸贴后背,形成了一个仿佛紧紧拥抱的姿势。
“卧槽!”
大概几秒钟过后,自行车终于下完坡,但由于载着两个人惯性比较大,贺天圻不得不使出了脚刹,那“刺啦刺啦”的声音大有将鞋底磨穿的架势,好不容易才把车平稳的停下来。
江轶把手松开,又骂了一声:“草……”这一声没有刚才的惊心动魄,却多了一层仿若“劫后余生”的刺激感。
贺天圻却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啊!”
“这刹车不灵啊。要不是我让你抱着我,你早就被甩出去了。”他一想到江轶刚才情急的时候紧紧搂着他,就觉得开心。
虽然贺天圻说的对,但是江轶还是感觉不爽:“吗的。”
“走喽!”
贺天圻突然又开始蹬车,把江轶闪了一下,差点又撞到贺天圻后背上。
只见贺天圻掉了个头,江轶忙问:“去哪儿啊?”
贺天圻语气十分愉快地:“买糖炒栗子去!”
“为什么?万一那群人还在怎么办?”
“你不是想吃吗。我知道还有一家也卖糖炒栗子,他们肯定找不到那儿去。”
江轶“哦”了一声,但随即反应过来不对:“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吃了?”
贺天圻不说话了,嘴上笑了笑,心想,我就是知道。
二斤糖炒栗子,一斤二十,是贺天圻付的钱。贺天圻付完钱就塞进了江轶怀里,他刚想说什么贺天圻已经头也不回走出店门外了。
江轶只好也跟着出去,这时他突然看见那辆他们打算一会儿还回去的破烂自行车:
前面横梁老高,黑色的原车漆已经快掉完了,整体款式像世纪八十年代盛行的,通常只会在年代电视剧里才出现的那种自新车。
但是好像他在现实里也见过,是谁的来着?总觉得有些眼熟呢。
江轶突然灵光乍现,他想起来了!
这貌似、貌似是副校长的自行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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