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着刘维走远了,贺天圻才试探着问了江轶一句:“关于学校里对咱俩的传闻,你有什么想法?
只听江轶十分平淡的:“没什么想法。”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贺天圻略微失望地“哦”了一声。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追问了一句:“不讨厌吧?”
江轶抬头看着他:“讨厌什么?”
“就,传言说我们俩是那种关系。”贺天圻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语言。
“不讨厌。”江轶说。
但是他好像怕贺天圻听了多想,又补了一句:“其实这种传言我无所谓。”
他本来想表达的是这种传言一般都是女生拿男生消遣的结果,通常都只是自娱自乐,不具有什么可信力。
但听在贺天圻耳朵里就变成了:
他不讨厌,他甚至觉得无所谓,那他的意思就是我俩就算真的有点什么也没关系,他允许我喜欢他!他不讨厌我喜欢他!
想到这里,贺天圻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点飘飘然了。
听见贺天圻不说话,江轶偏头看他一眼,却发现贺天圻笑得有些奇怪。
不是,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
时间倒回到贺天圻被齐承宇放回家以后,睡了一觉醒来的那天中午。
早饭已经热过三遭,张助理都准备上午饭了,贺天圻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他起来第一件事是去看手机,却发现手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长按开关好几秒都开不了机,看来是亏电亏的太厉害了。
充电线在学校宿舍,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根备用的充电线。
于是他心里不由觉得好笑,还豪宅呢,住在这里有什么好,连根充电线也找不到。
他洗漱穿戴好走出去,路过餐厅的时候,瞧见张助理正准备把早饭撤下去。
于是他二话没说抄起一个西式面点咬了一口,边往外走边跟张助理打了个招呼:“早啊,张助。”
张助理还略微有些吃惊。
放在平时,贺天圻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跟他打招呼的。
大概是因为昨天打电话叫张助理来收拾烂摊子,心里有点歉意。
张助理很是激动的冲着贺天圻的背影喊:“午饭马上好,要不吃过再走吧?”
贺天圻依然背着身,用拿着半个点心的手朝张助理潇洒地挥了挥。
张助理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他上了楼,敲了敲贺天圻隔壁那间卧室的门,然后推开门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立着一个高大威严的黑色背影。
他正透过窗子注视着外面的什么。
张助理走上前去:“贺董,您昨天明明和我一起来了,为什么不让天圻知道呢。”
这个被张助理称为贺董的人一言不发,依然默默地透过窗子看贺天圻的身影,直到贺天圻上了车,司机把车开出了视线。
其实贺天圻只要回头瞧一眼,就能十分显眼地看见落地窗前立着一个身影。
但很可惜,他没有这个习惯。
看贺天圻已经走远了,贺董才离开落地窗,坐进沙发里。
他看向张助理,眼神犀利而深邃,声音低沉地询问道:
“调查清楚了吗。”
仅仅一句话一个眼神,就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张助理不敢怠慢地回话道:
“是。经过我的调查,可以了解到,昨天给我们打电话的那伙人来自于一个很出名的境外非法组织,这个组织常年不受政府管控并与政府对抗。”
“明面上是一个海外集团牵头,旗下产业涵盖各个领域,但背地里进行什么勾当,只有集团内部人员可以知晓,我们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伙人来头不小。”
贺董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这么多年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贺天圻,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伙人的?”
贺董与自己这亲儿子实在生疏,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亲昵的称呼,一番思索,竟还是觉得叫全名比较妥当。
张助理听了这个称呼也觉得别扭,如果不是贺天圻名字前面有个贺,真以为贺董叫的不是他亲儿子呢。
但他不敢多想,立马回答道:“其实这件事本来不关天圻的事,是因为他的朋友。”
“朋友?他在这里这么快就有朋友了?”贺董眯了眯眼,算是罕见地有了表情。
不得不说,这父子俩真是亲生的,眯眼的动作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助理在心中暗自感叹道。
“对,天圻在学校里和他关系最为亲近,听说上次还因为一起犯错被学校处罚了。”
“我已经向学校打听过了,这个人的家庭背景并不复杂,招惹上那伙人或许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贺董轻哼了一声,下了评论:“狐朋狗友。”
张助理继续推断说:“天圻重情义,可能是想帮朋友摆脱这伙人的纠缠,所以才出面担下这件事。”
他本意是想夸贺天圻,重情义就意味着对父子情缘关系也会很看重,也就说明他们父子关系的缓和还是很有希望的。
但贺董却完全不往这一茬想,反而冷冷道:“自己没本事,只会逞能。”
这下张助理没话说了。
他有时候也挺为他们贺董发愁的,父子两个都是一顶一的倔驴性格,谁都不肯让谁,能指望他们俩谁先说出个软和话呢?
要不说是亲父子呢,连驴都驴的这么像。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明着说出来,要让贺董听见该扣他工资了。
本来他还想着父子俩能一块吃个中午饭,贺董千里迢迢也不算白来。
结果贺天圻一睡醒就走,连个共进午餐的机会都不给,好像他一点都不愿在这个家多留一刻似的。
而且这贺董也是,心里想着儿子,想要亲眼看看儿子,结果就在窗子跟前远远地瞧了一瞧,可这算哪门子看儿子?
连张助理都替他憋屈。
他心里猜想,估计贺董是有点怕他儿子的。
不是那种怕,而是怕他儿子不待见他的那种怕。
毕竟要是被贺天圻冷冷地剜一眼,嘴里再夹枪带棒的挤兑一通,任哪个老子心里都不好受。
所以张助理心里门儿清,别看贺董在他面前讽刺贺天圻交狐朋狗友爱逞能的,可这些话绝对只是在他面前说说,不会在贺天圻面前说。
他可没忘了这个在集团所有人面前呼风唤雨董事长,上次巴巴送他儿子生日礼物时,是怎样一副吃瘪的表情。
贺董又交代了他一些事,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恰好司机送完贺天圻也从学校返回来了。
日理万机的贺董,两天一夜的看儿子行程,结果只是儿子起码隔了几十米的看了看,然后就要匆忙结束了。
张助说:“贺董,我让司机送您到机场吧。”
他不陪贺董一起回去,齐承宇的事儿还没完全处理完呢。
贺董“嗯”了一声,然后想起来什么继续吩咐道:“让司机开那辆白车。”
张助明白了,点了点头。
张助站在大门前,毕恭毕敬地目送贺董上车,然后看着车子走远。
他站在原地好久,才摇了摇头。
就说谁家资产过千亿的董事长能这么低调!
日常出行竟然只让司机开一辆本田,还是二手的!
二手本田从豪宅里驶出去的场景,真是称得上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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