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圻换发型的第一时间就被班里人注意到了。
黄雅晴毫不吝啬的夸赞道:“贺天圻,你新发型不错啊,瞧着比原来更帅了。”
贺天圻自己也非常得意:“是吧,我也觉得不错。”
几乎所有人都和黄雅晴的想法一致,只有陆泽鸣十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别人夸也就算了,他就是听不得黄雅晴也夸贺天圻。
于是小声嘟囔了一句:“他那个狗啃刘海儿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句恰好被贺天圻听见了,他的嘴角不由得浮了起来,往陆泽鸣身边凑了过去,悄声说:“怎么着,吃醋了?”
陆泽鸣斜楞他一眼:“谁吃醋?”
“你呗。”
“你扯淡!我吃谁的醋了?”
“我呗。”
陆泽鸣气愤不已:“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吃你的醋犯得上吗?”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啊,一天天不是因为江轶,就是因为黄雅晴,你怎么就醋性那么大呢。”
“你胡说!”
“别嘴硬了,就因为刚才黄雅晴夸了我一句,你就摆脸色。还有这段时间你都不粘江轶了,你是不是觉得他身边没有你的位置了?估计背地里骂我好几回了吧。”
“你放屁,我要是骂你还用背地里骂?我直接当着你的面骂!”陆泽鸣咬牙切齿。
贺天圻哼笑了一声:“哎,你知道刚才黄雅晴夸好看的这个发型是谁给我剪的吗?”
“我没兴趣知道!”
贺天圻挑了挑眉,偏要告诉他:“是江轶。”
陆泽鸣瞪直了眼睛:“不可能!”
贺天圻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兄弟,你说不可能我也理解,毕竟你口口声声说是江轶最好的铁子,但是江轶应该没对你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吧。”
陆泽鸣瞧见贺天圻这个犯贱样儿就来气,可是偏偏无可奈何。
贺天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激动,你是不是觉得你在江轶心里没有地位了?别急着难过,我跟江轶关系好啊,只要你跟我求一句,我可以立马帮你跟江轶说说,好让他多关照关照你这个孤家寡人。”
陆泽鸣十分嫌恶地:“滚吧滚吧,别在我跟前炫耀了,看见你就烦。”
贺天圻笑嘻嘻地走开了。
经贺天圻这么一说,陆泽鸣心里十分不平静。
他得想个办法杀杀贺天圻的锐气。
于是他定了定心以后走上讲台:
“来来来,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我要宣布一件大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泽鸣身上,都被他十分正经的模样吸引住了。
一个个睁大眼睛静静等待着陆泽鸣将要说的大事。
结果陆泽鸣卖够了关子以后,微微笑了笑,却说:“这件大事就是……我陆泽鸣周日要过生日了!”
全班众人:“……”
有人就说了:“嘁,你过生日有什么好稀奇的,谁还没过过生日啊。”
只见陆泽鸣十分严肃道:“这不一样,这回是十八岁的生日,意义非凡,到时候周末大家都来我家里玩啊。”
有人开玩笑说:“要是我们都去了,你家里能容得下吗。”
只见陆泽鸣大言不惭道:“这样吧,只要你们来的时候适当地给我随个小礼物,我想想办法让你们在我家有个坐处。”
底下顿时唏嘘一片,多是说陆泽鸣不要脸的。
贺天圻觉得陆泽鸣挺有意思,于是笑了笑,偏头问江轶说:“他一直都这样吗?”
江轶:“不是,小学的时候不这样,自从上了高中,他突然变得非常自信,经常幻想万众瞩目的闪耀时刻发生在自己身上。”
贺天圻奇怪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以前不是怂的一匹,被人欺负了还得你帮他出头吗。”
江轶看他一眼:“你听谁说的?”
贺天圻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可不想让江轶知道自己曾经偷偷朝陆泽鸣打听过他。
于是他不免有些心虚,只能含糊道:“哦,就上次随便聊了两句,陆泽鸣这么跟我说的。”
江轶十分怀疑地盯着他:“他连这些都跟你说?他亲口说自己怂的一匹?”
这下贺天圻无言以对了。
这事儿暴露就暴露在不应该过分夸张陆泽鸣的说辞。
但是这能怨他吗?陆泽鸣确实怂啊!
江轶见贺天圻不说话了,心里就有了数,于是轻轻笑了笑。
“陆泽鸣上讲台前,你俩在那边偷偷聊什么了?”
贺天圻正好想找个机会把这个话题岔过去,于是眼眸亮了亮:“你在偷偷关注我?”
“……用得着偷偷关注吗,你们那么大两个大活人,旁人只要眼睛一瞟就能看见好吗。”
他真不知道贺天圻为什么能自恋到这种程度。
“就算不是偷偷,你也承认你就是挺关注我的吧,要不然为什么你要往我那边瞟。”贺天圻故意这么说。
“……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告诉我你和陆泽鸣到底说了什么啊。”江轶抱起双臂,转过身来盯着他。
抱臂,是一个充满防御的姿势。
贺天圻的眼眸动了动,这至少说明,他刚才的话是说对了的,只是江轶不敢承认罢了。
“没有啊,我和陆泽鸣说的话有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他刚才就是吃醋了,因为黄雅晴夸我的新发型好看,我就趁机过去逗了逗他。”
“欸你说,他喜欢黄雅晴,黄雅晴知道吗?”贺天圻问。
江轶说:“不知道。”
贺天圻盯了江轶几秒,他总觉得江轶在装傻。
但是江轶不想说,他也没急着问,于是看了他的侧脸几秒,也不说话了。
班里的人还在说陆泽鸣不要脸,竟然当着全班的面直接问要生日礼物,真是不害臊。
然而陆泽鸣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继续道:
“有的同学实在有事走不开的,无法出席我的生日宴会的,就跟我说句生日快乐就行了,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但只要是来的同学,我必定好吃好喝招待你们啊。”
江轶看着讲台上的陆泽鸣,笑着摇了摇头。
陆泽鸣就是这么个人啊,爱出风头,把讲台当舞台,就喜欢这种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觉,就算别人是鄙视他贬损他,他也能在这种情况下自得其乐。
其实这种厚脸皮的精神,还挺让人佩服的。
陆泽鸣就这样郑重其事的跟班里人宣布完了他的“大事”,挺胸抬头的走下了“舞台”。
路过黄雅晴身边时,就跟故意想让别人听见似的说了一句:“别人不来可以,但你必须要来哦。”
班里人顿时唏嘘一片,全都把揶揄的目光投向了陆泽鸣和黄雅晴。
黄雅晴受不了的让他赶快走。
陆泽鸣就说了:“哎哎哎,你们瞎起哄什么啊,我的意思是我上次欠了黄雅晴一顿饭,我叫她来只不过想把这顿饭还了!”
越描越黑,班里人才不相信,起哄得更大声了。
“陆泽鸣,你上次借我二十块还没还呢,你怎么不特意请我去你家吃饭啊?”
“就是就是,每次我去小卖铺买饮料,你都让我给你带,结果一次都没给过我钱,你怎么不特意请请我啊?”
“你快算了吧,你的饮料能有人家黄雅晴的AD钙奶分量重吗,没有自知之明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泽鸣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你们真是、真是不可理喻,我和你们这群人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过了这茬,陆泽鸣依然身披着众人的目光,如同斗鸡胜利一般耀武扬威走到贺天圻面前,朝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
“贺天圻,我生日那天你一定要来哦,让你看看哥的人缘,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真的孤家寡人,”说着对贺天圻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重重地说了三个字:
“转、学、生!”
贺天圻也不生气,抱起手臂,十分轻蔑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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