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了好几秒,贺天圻差点没绷住。
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他现在要维持的是一个漠不关心假装随口一问的人设啊喂!
江轶忽然笑了:“你是在吃醋吗?”
“哪敢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有什么立场吃醋。”贺天圻边说边觊着江轶的神色。
“说的也是。”江轶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贺天圻:“……”
第一回合,完败!
“你真谈了?”
“那人是谁啊?”
“长得有我好看吗?”
既然这事儿都已经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了,那就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贺天圻无比确信,就算江轶没谈,趁他不在的这几天,肯定有人和江轶走得特别近,要不然怎么会有别人造谣的机会!
他倒要看看,那个和江轶走得近的人是谁!
“你不生气吗?”江轶问。
“我不生气……”贺天圻的语气无比大方,但说完这句以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江轶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
“隔壁班的,”然后抬眼打量了贺天圻好几眼,继续道,“长得……比你清秀。”
隔壁班?还比我清秀?
难道真的有这个人?
清秀!
我贺天圻长相的唯一弱点就是不够清秀!
贺天圻还不死心:“那人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江轶说:“不告诉你,怕你嫉妒他打他。”
“我怎么会……唉。”贺天圻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江轶看见他这样,半信半疑地问:“你真信啊。”
“信,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江轶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我没谈,那个帖子是谣言。”
“我就知道。”贺天圻说,“不过一个星期以后,就不能保证是不是谣言了。”
江轶品了品贺天圻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明白了贺天圻是在趁机暗示他。
“你知道?”
贺天圻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傻,我连你是不是在逗我还能瞧不出来吗,演戏演全套嘛。”
江轶:“……你可真能演。”
他还以为贺天圻真信了呢。
“但是,那个人是谁?就算你没谈,我知道肯定有那么一个人,要不然别人不会有这个造谣的机会!”贺天圻说得无比笃定。
“没有。”江轶很无语。
“肯定有!你刚才还说是隔壁班的长得还挺清秀!”
江轶只得无奈地承认:“……我那是编的。”
“不信,你编能编这么像吗?”
“……”
贺天圻准备死缠烂打、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把这个人问出来。
回宿舍的路上也在问,江轶喂猫的时候也在问,连江轶看完书要睡觉了,看见手机上贺天圻发过来一条新消息,还在问!
他也不管江轶到底嫌不嫌他烦,反正只要一想起来就问,就这样一连问了好几天,直问到了考试前,问到他一开口江轶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问得太频繁了,江轶都有点想发火,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贺天圻每次问他的时候语气和态度都特别好,搞得他每次都发不出火来!
江轶只能默默扶额,看来以后不能跟贺天圻随便编东西逗他了,要不然真解释不清啊。
考试前一天晚上,江轶在贺天圻的宿舍和他一块复习,刚九点过一刻,江轶就合上了书。
贺天圻问道:“明天就考试了,才九点就不学了?”
江轶答:“不学了,回去洗洗睡了。”
然后他又想起来了什么,问贺天圻:“扁扁拉屎了吗?”
“拉了。”
小奶猫捡回来第二天,贺天圻就发现一个问题,这小家伙光吃不拉。
他加了医生微信询问了以后才知道,这么小的奶猫不会自主排便,需要人工帮助。
如果放在大自然的环境当中,猫妈妈会舔舐小奶猫的肛门来刺激排便,现在没有猫妈妈,只能人工用湿纸巾刺激。
而且小奶猫好几天才拉一回也是正常的。
但贺天圻毕竟是第一次抚养,他总觉得只进不出会把小猫憋坏,于是每天都遵照医嘱用湿纸巾刺激小猫肛门。
头两天贺天圻这么做了以后,并没有立即产生效果。
但就在某一天贺天圻准备给小猫喂奶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小奶猫不知什么时候拉了一堆,而且现下还趴在屎里睡得正香。
画面太美冲击得贺天圻在原地定格了好久都没说话,最后只好满脸嫌弃地给小奶猫重新洗了个澡。
当贺天圻告诉江轶小猫不拉屎的时候,江轶就开始对这件事很上心。
两个人在自己关心的事情上记性都特别好,于是那几天在他们俩之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模式:
江轶每日一问贺天圻:拉了吗?
贺天圻每日一问江轶:那个隔壁班长得比我清秀的人到底是谁?
今天的每日一问又开始了。
前脚江轶刚问完贺天圻拉没拉,贺天圻就说:
“这都几天了,你还不告诉那个人是谁,难道你想让我明天考试的时候都一直心里牵挂着这件事,然后考不好输给你,你就达到目的了是不是?”
贺天圻说得一脸委屈。
江轶无动于衷:“……”
他现在对贺天圻的戏精属性已经认识得比较全面了。
演吧演吧,谁能演过你啊,活到老演到老。
贺天圻还要说,突然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江轶瞄了一眼开着的窗户,抓起手边的衣服扔给贺天圻:
“穿上吧,再临时抱佛脚几个小时,说不定会让你不用输太惨。”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贺天圻的宿舍。
贺天圻听话地穿上了衣服,心里感觉暖暖的。
江轶真是越来越会关心人了。
他突然想起来,江轶这么早就不学了,不会是想故意给自己放水然后让自己赢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然后越学越来劲,感觉之前好多不通的地方一下子就通了。
他通常都是秉着早睡早起身体的好习惯,今天由于兴奋,加学了好几个小时,于是对第二天的考试更有信心了。
考试当天一早,两人在楼道里碰面。
江轶见面第一句:“猫呢?”
贺天圻扣开卫衣下方的口袋给他展示:“这儿呢。”
“你确定它考试的时候不会醒?”江轶问。
“不会,我这几天都观察了,它睡得特别规律,不到喂奶的时间绝不醒,一场考试两个半小时,考完差不多就该喂了。”
“行。”
“不跟我说几句加油的话吗?”贺天圻看着江轶说。
“又不是高考,普通考试要加什么油。”
“可是这个考试对我来说比高考重要。”贺天圻的表情无比认真。
这可是关乎于你到底能不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的大事儿啊!
江轶还是没说加油的话,倒是给贺天圻买了一根烤肠和两颗蛋。
这样就是寓意着考一百分,贺天圻明白了他的意思。
贺天圻心里正高兴呢,但他突然觉得不对,他们考试满分一百五啊,只给他个一百是什么意思?
他正想问问,却看见走在前面的江轶回头给了他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便立马拐进了考场。
高二年级一共999名学生,正好卡在三位数。
贺天圻只以为一根烤肠加两颗蛋是江轶想让他只考一百分,却不知100倒过来是001。
是999名学生里的头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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