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开心。”贺天圻笑着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这个干什么?”
“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意思是,不要因为和我吵架了就影响你军训的心情,我真的希望你在这里能交到朋友,我希望你开心。”江轶说得无比真诚。
贺天圻顿觉很是动容,连忙用手摸了摸江轶的头发:“你怎么这么爱操心啊,只要你每天好好的,我就开心。”
其实说真话,他这一天下来并不怎么开心,因为眼里看到的全是江轶的辛苦,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他的心里只有对江轶的心疼,更别说有其他什么愉快的感受了。
再加上和江轶吵了一架,心里更是憋屈,也就现在跟江轶解开误会了,才感觉好了一点。
江轶的心思真的太敏感了,他还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江轶就已经率先察觉了。
于是贺天圻只好不停地安慰江轶:“跟你在一块我就很开心,如果你以后能轻松点不用那么辛苦,我会更开心。”
江轶看着他没再说话,贺天圻也猜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江轶把那个女生衣服袖子长出来的部分剪下来,然后弥补在贺天圻的裤腿上。
江轶在一针一线缝补衣服,贺天圻就在旁边专注地盯着他看。
江轶的动作十分认真,甚至能看出来有几分熟练的感觉,贺天圻不免觉得很惊奇。
因为像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会缝补衣服的应该是很罕见的。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江轶做事认真,人也聪明,能把针线活做这么好似乎也并不奇怪。
只是他觉得,江轶怎么能这么好看呢,连缝个衣服的动作都这么好看,让他都舍不得移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宿舍灯光突然黑了,江轶手上的动作一顿。
江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灯,贺天圻也借着月光继续盯着江轶的脸:
“别熬了,都熄灯了,缝不完就别缝了,就这样也能穿,快睡觉吧,你今天都累了一天。”
“不行,既然答应了人家要把衣服改好,就必须做到,现在这样跟毁坏人家衣服有什么区别,至少让袖口看不出改动的痕迹来。”江轶十分坚持,随后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没必要陪我一起熬着。”江轶又说。
贺天圻只好叹了一口气,把江轶手里的手机拿了过来,帮江轶照着。
他知道江轶性格倔,他就是心疼江轶白天已经那么辛苦了,晚上还得给缝衣服,不能得到充分的休息。
要不是因为无良商家不按照衣服的正常尺码来,江轶至于这么辛苦吗?
贺天圻顿时觉得这个卖衣服的商家实在可恨。
“别熬了,要不明天干脆我赔那女生一件新的。你这样什么时候能缝完,别把眼睛都看坏了。”
“胡雅静说了,她定的就是最小号,就算再赔给她一件新的,袖子也还是长,图啥呢,我一次性给她改好就完了。”
胡雅静就是那个小女生的名字。
贺天圻还是不满意地撅了噘嘴:“你又不是她妈,为什么给她缝衣服。”
“我也不是你妈,我为什么要给你缝衣服。”江轶怼他。
贺天圻小声地说了一句:“那我跟她能一样吗。”
江轶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些宠溺:“我快点缝好不好,争取半小时内缝好睡觉行不行?”
第一次见贺天圻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过他还能有这一面。
像个三岁小孩似的需要人哄。
当时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家伙虽然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挺会犯贱,挺讨人嫌。
可相处时间长了以后,这家伙渐渐暴露出来了很多的属性,有时候有点吊儿郎当,有时候又很贴心,有时候很让人生气,有时候又乖巧得让人心疼,像一只讨人喜欢的大狗狗似的。
怪不得那么多宿管阿姨招架不住他呢。当他用他那张英俊的脸表现出乖巧温顺的一面,别说中年妇女了,有几个正常人能招架得住?
这家伙应该是从小吃惯了外貌红利的,所以讨阿姨喜欢的技术才那么娴熟。
贺天圻一边给江轶照明,一边往江轶身边挤,挤得江轶只好往旁边挪,可贺天圻还在挤,好像蠢蠢欲动似的。
江轶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头来看他,没想到贺天圻竟然一把将他扑倒。
“你干嘛啊,快点起来,小心针扎到你。”江轶语气有点急切。
贺天圻却无赖道:“不起,扎不死我。”
“你快起来,你好重啊,我喘不上气来了。”江轶又说。他推了贺天圻好几下都纹丝不动。
听见江轶这么说,贺天圻只好从江轶身上翻下来,滚到了床里面。
江轶坐起来,把手机架在支架上照明,重新缝起了衣服,反正今天晚上缝不完他是不可能睡觉的,任贺天圻再死缠烂打,他现在脑子里也只有缝好衣服这一件事。
贺天圻满脸哀怨地看着江轶的背影:“今天我要在你床上睡。”
“睡吧。”江轶说。
贺天圻以为他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心中顿时雀跃起来,没想到两秒后江轶却补了一句:
“我去你床上睡,反正我不跟你睡一张床,挤死了。”
贺天圻听了这话,心里不高兴,但还是赖在江轶床上不走,反而长臂一伸抱住了江轶的腰。
“那你把床搬回去,和我一起睡行不行。”
“不行,你夜里老往我身上贴,热死了。”
贺天圻不满意地扁了扁嘴。
他感觉他现在得了一种病,一种只要和江轶身体接触了就会上瘾的毛病。
就想贴贴,就想抱抱,贴了还想再贴,抱了还想再抱。
江轶用剪刀把线剪断,然后抖了抖衣服:“好了,大功告成,可以睡觉了。”
他拍了拍腰间贺天圻的手:“撒开。”
一听江轶要走,贺天圻更不松手了,反而搂得更紧。
“别跟三岁小孩似的,幼稚。”
贺天圻的心顿时被刺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手。
江轶说他幼稚。
难道他的行为真的看起来很不成熟吗,所以江轶才不想和他贴贴,也不想和他抱抱,甚至还逃避和自己一块睡觉。
贺天圻这回真伤心了,委屈地背对着江轶,抱着江轶的被子睡觉了。
江轶对贺天圻的反应有点奇怪,他总以为贺天圻还要再跟他腻歪几分钟的,今天竟然放手放得这么干脆利落?
但他也没多想,把衣服叠好以后,就去贺天圻的床上睡了。
过了几分钟以后,贺天圻听见从自己的床上传来江轶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
他翻了个身,看着江轶。
月光把江轶眉眼鼻子的轮廓打下一片阴影,江轶睡得很安稳。
可见是今天累着了。
贺天圻拿起江轶盖过的被窝猛地吸了一口。
算了,搂不着,有江轶的气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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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程度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我可是曾经能写出一万五千字的车的人啊!怎么现在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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