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白玉台上,正闭目养神的白衣老者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身前棋盘之上,刚落下不久的白色棋子骤然碎裂成齑粉,老者叹了口气。
“唉,还是这个样子啊,动不动就掀桌子。”
下一刻,白玉台下,一声声厉喝响起。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南海禁地。”
一道黑袍身影由远处徐徐走来,瞬息间便到了白玉台之下,数道白衣人前去阻拦,只见得黑袍男子身周气息鼓动四散而出,所有朝着黑袍男子围拢而来的人,全都被这股强势的气息震的倒飞而出,口吐鲜血难再起身。
台上老者扭头看向来人,呵呵笑了笑。
“呵呵,难得啊,你今个怎么来了?墨痕。”
台下来人正是墨痕,只见墨痕走上白玉台阶,霎时间一道道由雾气凝聚的下压之力,冲着墨痕的头顶就往下猛灌而下,可是这极其惊人的压力却没有阻滞墨痕丝毫,只是每踏上一步,其脚下的裂痕就加重一份,一步步走去,这白玉台阶上竟是出现了一行由浅到深的脚印。
墨痕踱步走到老者对面,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下一刻,一股比先前在台下散发更为霸道数十倍的气势冲着老者而去。
老者也是眯起眸子,干枯手掌紧握成拳,而后亦是一股强大气势从其身上散发而出,与墨痕的气势对抗到一起。
两股气势猛烈碰撞,所散发出来的气流将台下众人吹得东倒西歪,难以立身,弱些的人直接是被吹得腾飞而起。
墨痕与老者久久僵持不下,随着墨痕的一声冷哼,这场气息的碰撞才得以停息。
白衣老者平复气息,额头渗出了一滴汗水。
白衣老者看向神色平淡的墨痕,嗓音沙哑呵呵笑道。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刚来就整了这么一出,还是那一套粗鄙武夫的路数。”
墨痕依然是一副冷淡模样,好像并不打算开口,只剩老者自说自话。
“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当初的模样,瞧瞧我这,头发都没剩多少了,真是羡慕你羡慕的紧呐。”
老者捻起一个白子揉搓着。
“唉,现如今啊,这个地方我们那代人约莫就剩咱俩了,这物是人非当真是令人感慨,让人无奈啊。”
直直盯着老者的墨痕,突兀出声。
“梅冉丰,我不管你究竟要做什么,那孩子,你若是敢碰,我就让你死在这白玉台上。”
名叫梅冉丰的白衣老者咧着那干枯到没有血色的嘴,呵呵笑了笑。
“你瞧瞧你,都多少岁的人了,还说这些个少年人才说的口的威胁言语。”
老者见墨痕依然是那一副冷淡模样,无奈道。
“得得得,我不动他还不行吗,瞧你这样子,唉,三甲子的岁月,咱俩这该有多少岁了?都快两百岁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喊打喊杀的。”
“唉,岁月悠悠逝去,老朽已矣,当初不似你得仙人抚顶,而今已风烛残年。颜面憔悴,一副苟延残喘之态,与你相比真是显得残破不堪,或许一切皆是命数,一切皆是因果吧。”
墨痕抬了抬手打断了老者的絮絮叨叨。
“你怎样我懒得管,你造就这天下如今局势意欲何为,我也懒得管,那小子你要是敢碰。”
话及此处,墨痕一拳砸向棋盘,整个白玉桌面陡然四散而裂,可那个棋盘却仍悬于半空,没有丝毫损坏。
“我就让你早日归西。”
说完话之后,墨痕转身,斜瞥了一眼白衣老者,而后一步踏出,不见踪影。
白衣老者望着先前墨痕所立的位置,摇头笑了笑。
“我以天下为棋局三甲子,你未能阻我。杀我?在南海之上,你就别想了。”
言罢,白衣老者又捻起一颗棋子,落于棋盘西南方向。
“我不出手,那就让一小辈出去玩玩,看看你这徒弟究竟有多厉害,让你这般宝贝。”
蔡河村,是北晋极北之地最边陲的一个破落村庄,因此地荒凉,连衙门官差都懒得往此处来,没多少油水的地方,过来了也是纯纯浪费脚力;所幸这里离得道禅寺不算太远,因这道禅寺名声渐渐远播,因此倒是有不少过路香客不时于此处借宿,这也成了蔡河村少有的经济来源。
蔡河村西头有一俏丽寡妇,这寡妇虽已是半老徐娘,却是风韵犹存,引得村中不少汉子垂涎,常常有闲汉半夜跑到寡妇院子外呼喊,竟说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而今日,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正鬼鬼祟祟的趴在这寡妇家的窗外,似是在偷听着什么。
只听得屋内不时传来旖旎之音,这引得小伙子顿时是口干舌燥,腹部似是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引得身上某些个部位好一顿的难受,听了一会儿,小伙子是心痒难耐,未经人事的他好奇屋内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光景,若不看上一看,这不要亏到姥姥家了。
这小伙子在手指上抹了口唾沫,偷摸的窗纸上戳了一个窟窿,眼睛对着这个窟窿往里面看去。
这一看可好,小伙子顿时是挪不开眼睛了,这间屋内男女的姿势古怪,在这么一个不大的床上,时而挪换位置,时而变换姿势,花样繁多。
小伙子看的是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某一瞬的光景,下一刻只见那俏丽寡妇握住了什么,片刻后只听汉子的一声奇怪叫声,便再没了动静。
这时小伙子才缓缓的靠墙蹲下,平复内心的燥热。
“啧啧,这寡妇真是手段高超啊。”
“握草!”
这一突兀的声音吓的偷听墙根的小伙子一蹦老高,扭头看去,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老头儿,正咧着嘴对着自己笑,这好悬没吓死他。
“谁在外面?”
窗外的动静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毕竟这种事儿当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暴露出去那就……
屋里那汉子便直奔窗口而来,墙外偷听的小伙子知晓自己被发现了,哪里还管的了这个老头儿是哪里来的,他是果断的撒腿就跑。
好一顿疾驰,小伙子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自家院子,直到关上屋门才算安心。
这个小伙子名叫赵淳风,只是蔡河村这破落村庄里的一个普通村户,其父被强征入伍,几年前说是殉国了,这也就是个好听说法,其实也就是当了炮灰白白丢了性命,最后给了五两银子草草了事。
其母因身体本就孱弱,再得知其父的死亡,便不久于人世,也就这么去了,如今这座不算大的院子,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他一直想着何时自己出去闯荡一番江湖,总比落得了个强征入伍,步了自己亲爹的后尘要来的好。
赵淳风回到院子后,紧闭屋门,背靠其上缓了好一阵才回过气来。
“他娘的,赵驴子这狗东西真是糟蹋了一颗好白菜,倒是没想到,这种事儿竟然是这样的。”
赵淳风此时还在臆想着当时的情景,好一阵儿的出神。
“可不是,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么一个好白菜,那胸脯真是宏伟啊。”
“握草!”
这声音顿时又是惊的赵淳风一蹦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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