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云川的身影刚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原本还相对安静的空间瞬间泛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大家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应该是他吧?我听说就是他把司马驰丰给打伤了。”
人群中立刻有人斩钉截铁地回应:“肯定没错,就是他干的。我听闻昨天司马驰丰被打得极惨,连路都走不了,是被人抬出书院的!”
另一个人紧接着大声附和:“别只是听闻了,我能确定!我昨天就在现场,亲眼看见司马世子被抬出去的,那场面,可真是狼狈。”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上的神情十分夸张。
这时,有人发出了几声“啧啧啧”的感叹,语气里满是疑惑与不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他下手居然这么狠。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于究竟是不是他打伤了司马驰丰,观点截然不同,有人深信不疑,有人满腹狐疑。
“绝对就是他干的!”一位目击者模样的人,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把握,上前一步,提高了音量说道,“昨天我亲眼瞧见,只有他一个人毫发无损地从茅房里走出来,其他人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司马驰丰更是被抬着离开的,不是他还有谁?”
说完,他还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笃定。
可马上就有人提出了质疑,一位穿着体面、看起来颇为沉稳的男子皱着眉头,连连摇头反驳道:“这事儿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单论这武力,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十几个人?更何况那些人里还有好几个练家子呢。我府上那位拳脚功夫最好的护卫,都没有这般能耐,他又怎么可能做到?”
他的分析有理有据,引得周围不少人纷纷投去赞同的目光。
众人各执一词,讨论得热火朝天,情绪愈发高涨,仿佛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就不肯罢休。
“安静!”
原本热闹嘈杂的场合,气氛陡然间像是被寒霜打过,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方向,只见人群中缓缓站起一个人,他的声音不算高亢,却字字清晰地穿透了这片寂静:“他连司马驰丰都敢打,到底是什么背景?”
这话一出口,恰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 ,一时之间竟无人能给出答案。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敢对司马驰丰动手的人,无外乎两种情况。
其一,可能是初出茅庐,压根不知道司马驰丰的厉害,就像那刚落地的牛犊,不惧怕猛虎,凭着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行事;其二,那便是身后有着极为强大的背景支撑,强大到他们这些人连望一眼都觉得遥不可及,只能自叹弗如。
不管是前面那种无知无畏的,还是后面这种有着深厚背景的,对在场的众人而言,都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招惹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敬而远之。
谁都不想因为一时的好奇或者莽撞,被卷入无端的麻烦之中,平白无故地连累了自己和身边的人。
大家都很默契地闭上了嘴巴,然后做鸟兽散。
然而,此时的赵云川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在书院里过着平静而充实的日子。
赵云川认真听着夫子授课,只是偶尔思绪也会渐渐飘远,他暗自思忖:“也不知道今天忠勇侯家会不会来找我麻烦。”
想到忠勇侯家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做派,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个疙瘩,一丝担忧悄然爬上心头。
不过,当他脑海中浮现出沈旸许下承诺的模样,那点子小小的担心竟如薄雾见了日光,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沈旸仗义,又是瑞亲王,有他兜底,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这么一想,赵云川又放心了。
这一天,时光仿佛格外温吞,过得波澜不惊。
赵云川像昨日一样上课、读书、习字,学堂里的一切按部就班 ,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
然而,这份平静在下午放学时分被彻底打破。
赵云川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书本,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准备回家,刚走到学堂门口,一个年约五十的中年人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中年人身材不算魁梧,却身姿挺拔,脊背挺得笔直,他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衣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整个人看上去沉稳干练。
中年人目光如炬,上下打量了赵云川一番,而后微微拱手,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请问,可是赵公子?”
赵云川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头雾水,他疑惑地抬眸,回视着对方,眼里满是警惕,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应道:“我是!”
话一出口,他便隐隐有种预感,这人怕是司马府派来的。
果不其然,只见对面那人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开口道:“赵公子,我乃忠勇侯府的管家。我家侯爷听闻公子骁勇,心生敬仰,特意命我前来,想请公子移步府上,喝杯茶叙叙。”
话语间,虽姿态谦逊有礼,但眼神却不容置疑。
赵云川听闻此言,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整个人如绷紧的弓弦,进入了戒备状态。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难不成是沈旸那边出了状况,没能成功压制住忠勇侯府 ?可这忠勇侯府突然邀我,究竟是何居心?”
无数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然而,久经风浪的赵云川,早已练就了一副沉稳的性子,即便内心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情绪泄露。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语气淡然却又带着几分试探:“若是我不想喝茶呢?”
那语调不高不低,却在空气中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管家司马忠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神色从容,仿佛赵云川的拒绝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平和:“无妨,我家侯爷向来随性,若是公子不喜茶,喝酒也是可以的!”
赵云川一听这话,顿时懵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啥啥啥?
他是这个意思吗?
别曲解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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