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百灵石!”坐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举起牌子叫价。
一听有买家敢叫价,其他参会者皆壮着胆子叫起价来。
“一千!”
“一千五!”
千瞳赤蛟乾坤圈的价格以五百灵石一次的价格节节攀升。
此法宝系大魔尊的旧物,威名远扬;有想以此更上一层楼者有,也有灵石充裕的法宝收藏家,更激动是混入其中的大魔宫旧部。
他们佯装成买客的模样,实则十分紧张。遇到有他人与之竞价,必定立刻喊回去,可随着拍卖金额的升高,他们渐渐没了底气。
卢夜城在上面看着,吩咐镇卫记下这十几名情绪异常者。
谷荒泽指着另外几位神情倨傲者,也让镇卫盯着。
这两拨人之间杀气腾腾边喊价边怒目对视。
“只要他们不在海市上闹,拍了法宝交了灵石,我自是不会动手的。”卢夜城抱臂悠闲地评价。
就在此时,拍卖价格已经上升到了五万五百灵石,算是目前为止拍卖品的最高价。
此时真心竞价的买家已经变得极少,剩下的大多数是别有用心者。
台上的连司理笑而不语,“五万五百灵石一次。“
“五万一千灵石。”底下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他边举牌边挑衅地看向众人。
“五万一千五百。”另外一人愤愤不平地与他竞价。
“五万两千!”挑衅者继续傲慢地抬高价格。
“二魔宫的!你们不要太过分!”终于有一人愤愤不平地喊了出来,他站起来便想要动手,却被同伴按下去。
“哼,臆症发了吧,什么二魔宫,不要乱扣帽子。”对方傲慢地发言,伴随着一阵嗤笑。
“肃静!肃静!”连司理发言维持秩序。
卢夜城磕着瓜子也在说风凉话:“大魔尊都凉了,他们残部不过是想要回遗物。二魔宫的也真是缺德,不断抬高价格。”
“他们三家千年血海深仇。”谷荒泽挑眉:“可这与我无关。我只怕竞价的给不起灵石。”
“这你放心,连司理可是老狐狸。”卢夜城这般说。
果不其然,当法宝价格被哄抬到十万灵石时,连司理抬手叫停。
“诸位,多谢诸位盛情,这法宝竞拍价格已逾十万灵石,按照我们的规程,将对剩下的有意竞价者进行验资。”
连司理的目光投向底下,“请十万灵石竞价的两位客人随我们到后台验资。”
“验资!你是怀疑我给不起吗!”大魔宫的残部立刻暴起。
“不用怀疑,就你们这群老弱残兵,哪来的十万灵石啊。”另一竞价者阴阳怪气地讽刺。
大魔宫残部也呛声:“你们有十万?走啊!一起上啊!”
“你先上!”
“你先上!”
两帮人争论不休,在场和水幕下的客人都在看好戏。
黎噎与唐安俨赶到高塔下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哟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观众兴奋地喊。
那两拨人拿出法宝正在酝酿,一时场内五彩斑斓。
“诸位!拍卖场内禁止斗法,还请诸位…”他话音还未落下,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巨响。
一条巨大的尖长鳗鱼尾巴,破地而起,站在附近的连司理猛得被甩飞。
镇卫施展法宝制止,那条鳗鱼钻出头来,细小的眼睛散发着红光,露出满嘴尖牙,发出一阵恐怖吼声。
在场客人皆被震得头晕目眩,大魔宫残部趁机暴起,祭起法宝砸在二魔宫手下头上。
台上巨鳗张开血盆大口,猛得将千瞳赤蛟乾坤圈吞进口中,转身便要逃。
连司理这下慌张了,他对天大喊:“来人啊,来人啊,卢镇长!”
卢夜城嗑着瓜子,用手肘撞了撞悠闲的谷荒泽。
谷荒泽平静地看着场内,轻轻抬起右手,虚空一抓。
巨鳗庞大的身影顿时一滞,被一只无形影手,紧紧地捆住,动弹不得。
其他闹事者本来打得难舍难分,也都被凭空出现的影手掐住脖子拎在空中。
只是一瞬,场面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水幕下的黎噎看着那影手的威力,也有些咂舌:“泽先生的实力有些吓人。”
平日这些影手十分温顺,最多也是掐脸挠痒,有时还变成小猫,没想到对战起来如此威猛。
唐安俨就在旁边,默默注视着黎噎。
喵,你别看了,大人妻不可欺。橘猫伸爪拍了唐安俨的脸。
唐安俨抓住它的爪爪按了几下,悄声说:“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们俩在这嘀咕几下,水幕中,影手已经强行掰开了巨鳗的嘴,将吞下的法宝挖了出来。
这巨鳗乃是由怨气而化,杀害的生灵越多,灵力也就越高。这魔兽想必跟随大魔尊多年,身上怨气冲天。
而这对谷荒泽来说正是大补,于是照尊大人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吸食起来。
瞬息之间,那巨鳗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瘪成一条鱼干。
而谷荒泽露这一手,显然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无论是大魔宫还是二魔宫,被影手捉住的闹事者都不敢再动弹,生怕丢了性命。
只是嘴上还是不停,还在互相叫骂。
狼狈的连司理站起来,整整衣冠,怒斥:“将两位客人押进后台,强行验资!”
“其他闹事者,押出去,挂在柱子上示众!”
水幕下的观众看着高塔边竖立的几丈木桩子,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玩意是这么用的!
………
谷荒放下手,惬意地呼出一口气,颇为满意。
“大补。还有没有闹事的。再来几尾。”
卢夜城塞了一把瓜子给他:“你也消停些。”
不一会儿那两名竞拍者被押送出来,一同挂在塔外木柱上。
连司理在台上宣布:“由于两名客人验资不通过,现在鄙人宣布,法宝千瞳赤蛟乾坤圈,重新拍卖!”
在场的竞拍者也没什么意见,有兴趣者再度举起了牌子。
冰融也坐在其中,她对这场骚乱毫不关心,在她旁边还有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昏迷不醒的黛雪。
冰融紧紧握住黛雪的手,焦急地等待后续的拍卖品,殊不知斗篷底下的脸,挂着一抹奇怪的笑容。
那笑容带着三分慈悲与七分恶毒,全然不似黛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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