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客厅里寂静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食死徒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们都侧过脑袋看向诺亚。
斯内普无奈地闭了闭眼睛,额角顿顿地疼痛,他瞥了一眼笑得满脸花的诺亚,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脚。
伏地魔先是一愣,随后发出嘿嘿地笑声。
“哦,亲爱的德文希,欢迎你的加入。”
诺亚笑着上前两步,激动地大声喊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为您做些事情了!”
“不急,我的朋友。”伏地魔说话间望向窗外朦胧的阳光,“现在有好戏要好开场了。”
“阿莱克托,我需要你找到芬里尔。”
霍格沃茨所有的课程都暂停了,所有的考试推迟了。
有些小巫师被他们的家长匆匆接走,尽管麦格教授一再强调霍格沃茨不会关门,但小巫师们的心里还是感到不安。
“妈妈,我不会走的!我要留下来,我要和邓布利多校长告别!”西莫站在门厅前扯着嗓子和他的母亲争吵。
“西莫,现在的霍格沃茨很不安全,你听话。”
“不,妈妈。我要留下来。”西莫义正言辞地说。
德拉科轻轻扯了一下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阿芙洛,带着她穿过嘈杂的人群,来到城堡外的草坪上。
他挑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和阿芙洛坐在石椅上。
“阿芙洛,你——还好吗?”
阿芙洛看着阳光明媚的天气,似乎就连天气都在邓布利多离开后变得更好了,就像一种嘲讽。
“我还好,就是哈利,他……”
德拉科没等她继续说完,浅灰色的眼眸望向她时,眼睛里就只有她一人,“闪电击中塔楼的那个晚上,我在走廊里碰到了三个食死徒——”
“什么!那你有没有受伤?”
两天过去了,阿芙洛还是第一次听到德拉科这么说。
“不,阿芙洛,我想说的是我遇到了三个已经死了的食死徒。”
德拉科安抚地朝她笑了笑,相握在一起的手变成十指相扣。
阿芙洛一时语塞,德拉科在走廊碰到的正是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偷袭,假扮的食死徒们。
其实在塔楼上和阿莱克托一起出现的黑斗篷食死徒是阿芙洛,金斯莱,珀西一起假扮的。
为了就是确保他们的计划不会因为这群食死徒出现意外。
而他们几个人也是少数知道邓布利多没死的人。
“哦,那真是太幸运了。”阿芙洛佯装一副后怕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
德拉科的眼睛紧紧地锁定在阿芙洛的脸上,眼里的光芒随着少女不自觉地眼神飘忽和小动作的细微变化而闪烁。
仿佛洞察到这里的不寻常。
“邓布利多真的死了吗?”
阿芙洛猛地看向他,瞳孔微微放大。
她确定在制定计划的时候,德拉科不可能也不会偷听到。
“当然。”她语气略带一些不自然,“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跌落了塔楼。”
德拉科盯了她一会儿,笑道,“没错,所有人都看到了。”
阿芙洛心惊胆跳地低下头,搜肠刮肚地找到其他话题,“你觉得新的校长会是谁?”
德拉科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留下战战颤栗。
“应该是斯内普教授。”
阿芙洛不得不承认德拉科的聪明和超乎常人的敏锐。
傍晚,罗恩看到阿芙洛和卢娜正在研究《预言家日报》,便问道,“有我们认识的人死了吗?”
“没有。”阿芙洛把报纸叠起来,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和卢娜策划什么,“他们还在找斯内普。”
“你们觉得接下来应该去哪儿找魂器?”赫敏打着哈欠说,“我在图书馆里没有看到任何关于魂器的书。”
“这种书不会摆在明面上。”布雷斯坐直身子,手里把玩着阿芙洛的一只彩色羽毛笔。
哈利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地看着同一个地方。
“就算邓布利多已经不在了。我们至少也应该继续前行吧?”西奥多扫了一眼颓丧的哈利,懒散地说。
哈利顿住了,他的眼睛望着窗外,他忍不住老是去想邓布利多,如果邓布利多还在,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呢?
他站起来,踱步到窗前。他要尽早动身去找魂器,消灭伏地魔……
第二天一早,阿芙洛把收拾完的行李放在休息室。葬礼过后,这学期就结束了。
礼堂里的气氛十分压抑,麦格教授让教职工桌子中间的座位空着。
其他教授的椅子也是空着的。
珀西和金斯莱坐在魔法部代表的位置上,部长斯克林杰坐在斯内普的座位上,扫视着礼堂。
斯莱特林出现了很多空座位,剩下的学生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请跟着你们的院长到场地上去。”麦格教授站起身,用悲哀的低语声说道。
他们排着队伍从礼堂走出,黑湖边上摆放着几百张椅子,所有椅子都朝向最前面的大理石桌子。
明明是温暖的阳光,可哈利却觉得这阳光落在脸上,像冬日的冰雪一样刺骨。
这是夏季最宜人的日子。
一大半椅子上都坐了人,最靠近大理石桌子的两个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紫色刺绣长袍的中年巫师,和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白色头发的巫师。
全体成员都落座后,一阵如仙乐般的音乐从远处飘来,海格抱着“邓布利多”的遗体,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一个小个子的男人站到桌子前念着悼词,白色的火焰突然窜了出来,遮挡住了桌子。
火焰消失后,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坟墓把它们都包了进去。
马人和人鱼慢慢地消失了。
泪水涌出哈利的眼眶,他紧紧地攥住阿芙洛的手,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在她的手背上。
周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人们纷纷站了起来。
“参加自己的葬礼真是奇妙。”紫色长袍的中年巫师用很轻的声音说。
黑色夹克的男人伸着懒腰,然后握住他的手腕,“不习惯?我们以后可以多举行几次。”
“算了,我怕那几个孩子受不了。”
哈利避开阿芙洛和其他人的目光,望着湖面,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有一瞬间感受到邓布利多似乎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他。
仿佛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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