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修机的卓矢只感到后背一凉,这股强烈的危机感,让整个人不寒而栗,如果可以,卓矢这时候非常想说出一句话。
“不知道友为何要追杀我?师承何处?何故无缘无故追杀我?”
但是没办法,生活还要继续,这求生者的帽子还要戴着,哪天这帽子没了,可能连带着帽子下面的东西也会没吧。
刚才是休闲,无聊地修机,现在是恐惧的休息,害怕地修机。
开了一台密码机,周围也相继传来砰砰的两声,三台密码机同时破译完毕,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那个人和凯文站在对立面,相对而视。
“不知约瑟夫先生何欲何求呢?”
“传感器,拿了我就走,你不想拿出来的话,可以直接动手。”
那人名叫约瑟夫,约瑟夫用手指了指凯文手上的传感器。
凯文见状,直接将传感器塞到口袋里,然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向前直接迈出一步,最后转身拔腿就跑。
约瑟夫直接提刀一挥,匹练一般的刀气就这么从刀身发出,在地上直接从细到宽划出一道长长的沟壑,而上方的余威直接劈砍在了墙壁上,墙壁石灰直接炸裂开来。
凯文堪堪躲过了这一道劈砍后,便绕开满是灰尘的墙壁,直接朝高大的集装箱后面跑去。
“这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呀!约瑟夫先生。”
“那刚才还有一人不是淑女所为呢。”
紧追不舍,接连发出数道劈砍,左躲右躲间看到小木屋,便直接甩出套索,勾到了生锈的门框上,紧接着,手臂用力一拉,身体便直接朝小木屋拉近。
约瑟夫冷哼一声,直接跳跃到半空当中,用力劈下,剑气朝着门框飞速过去,索性在最后一刻凯文一个侧身便把身体藏了去。
在里面,凯文转头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能清楚地看见木屑飞溅在外面,那生锈的门框也歪倒一旁。
继续和约瑟夫周旋着,凯文不断利用着建筑地形和约瑟夫玩起了你追我赶。
碰到了一个拐角,约瑟夫直接一剑便将那个道路封住,随后,一个闪身跳跃到空中,连续刺下去,几点寒芒就散落到凯文的周围。
随后,脚下的泥土深陷下去,接着就是大量的泥土从地上迸溅开来,凯文左跳右跳终是躲过一劫。
下一秒,约瑟夫提着剑就朝凯文劈砍而下,凯文也压低帽檐,眼神锐利地看着约瑟夫正在朝他袭来的身影。
忽然做出拔枪姿势,套索刷的甩了出去,一个跃起,以约瑟夫为中心,在空中做了个半圆,直接越到后去。
而约瑟夫也反应很快,落下来的瞬间,将身体转了个大圈,将刀身横放,洒脱地挥出一刀,直指凯文的腰部,欲要拦腰斩断。
见状,凯文直接趴下,呼啸的风从头顶掠过,那样式似乎也要把牛仔帽也给刮了去,只觉得心中一阵胆寒,那威力实在不容小觑,如若硬吃一刀,下场不比刚才的门框好多少。
“先生,为何要取我性命呢?你我本就按部就班而已,思索一番也没有取人性命之嫌啊。”
“将你那传感器给我,我就不再纠缠,倘若你若不给的话,那也别怪我无情,依你所言,我也只不过是按部就班,你也为何要不清呢。”
嘴上说着话,手上功夫不停不断的辗转腾挪间,身旁的物品便一件一件的轰然炸裂,木桶变成飞屑飘扬在空中,墙壁则是发出阵阵的石灰粉欲要将凯文包裹起来,而钢铁则是不断出现着巨大的豁口,发出叮叮的响声,伴随着刺耳的火花。
忽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从上空传出,最后一台密码机被破译成功了。
约瑟夫眯了眯眼睛,隐隐动了怒,滔天的剑气夹杂着怒气不断的向凯文宣泄而出。
即使想要把传感器交出来,一脱手便会没入那宛如浪潮一般的剑气海洋当中,被碾碎,斩断,蹂躏成为渣渣一般,约瑟夫完全不给凯文任何一个投降示弱的机会。
“我将传感器交给你,你不要再过来了,约瑟夫先生!”
凯文大声的喊道,但是后面的约瑟夫却置若罔闻,不断的以刀身为宣泄口,剑气不断倾倒出来,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咬了咬牙,将传感器直接抛出去,落到了空旷的,没有草木的地上。
回头看都没再看一眼,便迅速跑开。
约瑟夫将最后的一剑挥出,便也不再追逐,深深看了一眼凯文,便转身朝着带有传感器的空地走去,将传感器直接拿起来,手用力一捏,伴随着蓝色的电弧刺啦一声,传感器便碎成了塑料残渣,电线都露了出来。
随手丢在地上,便直接走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挥出一刀,直接给地面开了一个大口子,就连那残渣也消失不见。
远处的凯文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头。
“以往那些监管者不是保存起来拿走吗?怎么这次却直接将其毁坏?还是单纯的宣泄或者是挑衅呢?”
没多想,便朝着大门口跑去…
“你为什么要将那东西毁了呢?”
一个有着长脖子,头上身上盖着一些黑色的布料此时正蹲在石头上,抚摸着膝上爱猫的女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哼,就当一败涂地吧,拿了那东西也实在是为我拙劣的技巧更加证实了,只不过是失误而已,如果我拿了的话,哼哼,那不就坐实了吗。”
冷哼一声,约瑟夫直接负气绕过女人的旁边,径直朝远处走去,头也没回一下,只留女人在石头上不断抚摸着正在膝上酣睡的猫咪。
“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为何要这么认真呢,如果将这成为自己的证明的话,那么就太儿戏了一点,那如果变成接近真理的话,那觉得是才需要动怒的。”
旁边两根横木相对交叠,绑着一些布条,形成一个十字架插在地上,一端斑驳的树皮被削去,露出了原木色的芯,变成了尖锐的武器。
悲哀,竟要用象征十字架的东西去刺伤那些人的心脏吗?悲哀,实在是悲哀啊,这又是为何啊?这十字架不应该是神圣的吗?难道只触犯了某种禁忌?被贬到此地沦为了凶手杀人的工具?总之落得这一下场实在不得当。
那高瘦女人眼帘低垂着,像是在思索一些东西一般,抬起头,忽然发现那眼睛宛如琥珀,像极了猫般的眼睛,面色苍白无比,还有一些黑色的痕迹。
动作十分的轻柔,但是面上却是亘古不变的冷漠和漠然,只有那眼袋到脸颊下颚的黑色,才代表着对这世界的一些情感吧。
那膝上的猫突然昂起脑袋机警地向四周望了望,竖瞳一对变得极大,黑暗地无边无际,然后缓缓将前肢立起来,后腿发力跳了下去,回头叫了两声便头也不回的窜去旁边的建筑当中消失不见。
那女人也没管猫的动向,继续保持着坐姿,像极了一个雕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来,将旁边插着的木十字拔了起来,拿起一端往上扬,另一只手轻托着,观察着。
那边的四人也很快聚集起来,为首的凯文从兜里掏出了那一个小瓶。
狠狠的往地上一摔,那里面的气体便如烟一般轻轻的往上飘,妖娆妩媚着,忽然从中分了叉,像极了猫的瞳。
随后就是熟悉的配方,开启了一道传送门,卓矢这次耸了耸肩,表情淡然地率先走了进去,然后不出意外的再一次摔倒了。
但是摔倒的时候头偏向一边,又看到了那一双腿。
“嗯,值了。”
心中想着,迅速爬起来,所幸菲欧娜此时紧闭着双眼,双手握在胸前。
后面几人相继走了出来,看着一脸淡定正在掸着灰尘的卓矢,也是不知道怎么说。
“欢迎回归,主保佑你们。”
依旧是充满着救济苍生的语气,空灵婉转而又悲凉着,长的很漂亮,不过这性格如果再热情一点就好了。
“承主的恩典,这次很顺利,阿门。”
凯文拉了拉牛仔帽,轻声说道。
“的确很顺利,毕竟担子都挑在别人身上,我倒是没有多少压力。”
菲欧娜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众人,随后伸出了手。
海伦娜把传感器交给了菲欧娜,而甘吉也是如此,卓矢见状也是跟上。
说好之后看了一眼凯文,让他登记一下,便直接让众人离开了。
“唉,这是干什么呀?回收这个有什么用吗?统计干什么?”
卓矢凑到甘吉旁边小声问道。
“这算是一种交流,那边监管者将缴纳的传感器交上去之后,就会交给管理员,然后拿到自己应有的东西。”
“而这边如果有三人及以上就会全员都奖励,在月底的时候,监管者那边同样如此,而失去传感器的求生者则免受处罚,反之,如果没拿到,或者是全部丢了,两边的人都要受罚。”
卓矢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问道。
“那如果我们四个人中有两个人把传感器丢失了,会怎么样?”
甘吉则是快速的回答道。
“缴纳一些微小的钱作为维修或回收传感器的费用就行了,其实这些钱是微不足道的,只是做一下表面工作。”
出了门之后,三个人就分道扬镳,而卓矢则是驻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二人,突然感到自己无依无靠。
“我之前是不是答应要给您一个挂历来着?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就拿。”
后边传来凯文洒脱的声音,心情很好,转过头正发现凯文正招着手,微笑着朝卓矢喊道。
“先请您不要嫌弃这个挂历又破又旧的,其实这也是之前的人撰写过来送给我的。”
看着有些泛黄的挂历纸,上面没有任何节日的标注。
“你们这边没有什么节日或活动吗?”
凯文低头思索了一阵。
“最近倒是有一个一年一次的流星雨,就是具体几号说不定,这个挂历也是按照一个月30日来计算的,全都是如此,所以这还是个未知数,抱歉,不能准确的告知于您。”
歉意的说着,凯文便继续整理着纸箱里的东西。
他们两个现在在凯文的家里,而这片地方就是一个小储藏室,里面堆放着一些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具体不知道。
“为什么你不能自信一点呢?你明明是一个很洒脱很豪迈的男人,而我只是一个小青年,按辈分来讲你比我大很多。”
弯着腰凯文收拾东西的动作忽然僵住,面部被阴影遮盖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缓缓站直,藏在宽大牛仔帽下面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何种表情,但是光看这动作,像是触动了某种心弦一样。
卓矢见状,不由得好奇。
凯文突然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对吗?我还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孩,她说让我做自己就好,所以这几年来我都是按照她的要求把自己做的很好呢,所以这件事拉,卓矢先生就不用担心了”
那阳光的微笑,不由得让卓矢愣了愣,在这岁数较大的男人身上,竟能感觉到宛如孩童一般的稚气,又或者说不愿透露自己秘密的幼稚。
“是的,很多人的确有自己的过往,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我唐突了。”
卓矢表示抱歉,随后接过挂历,与凯文告别过后,便穿过挂着一些不知名鸟儿羽毛的走廊走了出去。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呢?还真是让人好奇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卓矢伸出手,随手便裹挟了一阵吹来的微风,那风儿在掌心旋着,不一会儿便四散地溢了出来。
“我慢慢的明白了。”
卓矢嘴中呢喃,淡淡地开口,下一秒便垮了下来,这种中二的事情即使说出来也给不到任何的勇气buff。
一踏一踏地拖着身体,这游戏可真累哈,在那边为队友祈祷了好久可真累。
“有消息了吗?奥尔菲斯给出的答复是什么?”
在房子中,伊莱朝着维克多问去,维克多则是打开了早就放在一旁的信件。
拉开那一叠纸,里面的内容却让伊莱不由得向着维克多再三确认。
那上面的字赫然是“奈布萨贝达和卓矢理应应舟车之劳寻回,此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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