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尔菲列的交谈耗费了不少时间,硕大的落地窗外日落将至。
石雨图简单说了一下房间里和阿尔菲列的相处,轻松把系统蒙了过去。
毕竟在系统眼里,宿主和它无疑是绝对的利益共同体。
见系统没有怀疑,石雨图暂且将心中波涛汹涌的怒意压制,然后联系窦五。
“窦五,找到人没有?”
“快了,范围已经缩小到大楼里了。”
电话另一头除了窦五的有力回答,隐约能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
“不过丧钟,你怎么知道那家伙会以这种方式进来,虽然我听说他是有点不正常,但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爱好?”
石雨图下楼,朝着宴会厅走去。
“他能背着‘天生恶种’的名号活到现在,伪装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一个习惯遮遮掩掩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场合里不利用自己的优势探查呢?”
窦五看着面前数十个监视屏,大楼里的每一寸都尽在眼底。
这座新生之城正式向外开放前,丧钟找上他。
让他在各国之人进入城市后待在监控室找一个人。
坚木的残暴统治者——“罪咎祸主”江限。
当时的窦五问道:“那找到人后要怎么办?”
“不用怎么样,带我过去就好。”
怕窦五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石雨图解释道:“我之前和这家伙相处过一段时间。”
那还是发生在原主加入公司之前的事。
那时候原主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空有一身武力却毫无阅历。
江限的情况则完全相反,武力不够就脑子来凑,外加一点别扭的性格。
他出生时就全身散布深褐色斑块,又恰好诞于一个与外界接触甚少的小村庄。
偏偏那天还被这个村里唯一的巫婆定义为不祥之日。
“天生恶种”的称号就这样落在了还是婴孩的江限身上。
原主不知道在遇到江限之前,他在离开村子后的这段时间里是否做出过什么恶事。
至少在他们相遇之初,对方的恶劣性格虽然有些麻烦却也还好。
跟所谓的“天生恶种”这种虚妄的称呼更是相距甚远。
除了喜欢恶意揣测人心、利用人性、制造争斗、挑拨离间……其他都还不错。
石雨图:……原来你们世界的恶人标准还挺高?
这是来自原主记忆中对江限的评价,石雨图不敢苟同。
但原主能有这种感觉不是没有道理。
那段记忆里的江限脸上被褐色斑点侵蚀大半,即使挂着成功得手后的窃喜笑容却不曾真的伤害他人。
当然,别人动手的不算。
他还喜欢在亲手制造的闹剧里扮演一个无辜路人,尤爱吃瓜群众一角。
就连下手“作弄”他人的手段也同原主之前流浪所经历的相比显得儿戏。
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批语为“人世之灾,无边之祸”的恶鬼。
反倒像个从别人苦恼的表情里获取愉悦的怪癖少年。
至于作弄对象被惹到暴跳,然后追杀江限,带着原主一起被仇视,两人常常东躲西藏那段日子……
石雨图表示:原主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这段日子在少与人接触的原主心里占据的位置不小,别说没意见,就是有意见也能过滤成年轻气盛的少年往事。
只是这段经历在分道扬镳之后再无接续。
因为那时的江限在原主加入公司的同时,登上了坚木的王座。
世人皆传,“罪咎祸主”杀父弑母、背信弃义、人面兽心,是当代第一大恶人。
尤其在“祭祀血灾”发生后,江限头上的称号就又多了一个。
“首席囚徒”。
这是坚木最高统治者的称谓,是世界各地默认最强恶人的象征。
也是江限在坚木成功登顶的通行证。
但坚木之国是公认的恶人聚集地,它的特殊也在于这个身份。
国身即是囚牢。
冠冕加身,囚笼所困就是坚木之王的唯一宿命。
所以自打那次与江限分别,如今两人都不曾再次相见。
直至这场盛会……
他也不清楚对方是否已经变成传言所说的那样残暴,只能以防万一。
“怎么,还没找到吗?”
从上一次窦五信誓旦旦说即将找到江限的时候,又一段不短的时间过去。
石雨图都已经走到布置好的宴会厅,还吃了两块小甜点,随后静待众人。
可电话的另一头却依旧没有消息。
不会翻车了吧?石雨图不禁猜想。
事实也大差不差。
等到窦五回应他时,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坏消息。
“找不到人。”窦五的声音与之前不同,异常严肃。
他面前的桌上堆满了人员资料,头上屏幕依旧监视大楼各处。
该找的地方找了,该查的人也查了。
连其他各国的贵宾休息区他都派人去试探了一番。
为了不造成无谓的损失,这些行动的动静都非常小。
窦五实在想不出那个人还能藏在哪儿。
不得不说,江限伪装的能力登峰造极,即使有人拿着全局的剧本,他也有能力在那人眼皮子底下活生生替掉另一个人。
察觉到窦五话中微弱的无力,石雨图沉思了一会儿,回道。
“这事你不用管了,江限的异能想要取代另一个人实在简单,但他生平最不喜欢做的就是没有挑战性的事,他会主动出现的……”
见正对大厅高台的沉重黑色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一条缝,石雨图最后结束对话。
“除非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被称做‘天生恶种’。”
“这会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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