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如同一条冷硬的锁链将薛治先捆绑,他的身体一瞬间僵住。
与此同时,黎明言也发现,那股自薛治先身上隐约传来的烦躁感没有了。
相反的,一种森然的预感从心底蔓延。
“呵。”薛治先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但这一次充斥在眼底的却是浓烈的杀意。
他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你的确不是在跟我装傻……”
“你是想去死了。”
“唔!”
黎明言脑中预警爆响,突然他眼前一花,就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色产生了剧烈变化。
最重要的是他时刻防备动手的薛治先从他的眼前活生生消失了!
匆忙适应新视角的黎明言立刻意识到他的位置被换取,那人就在身后!
他迅速双手撑地半蹲下,向后伸出右腿发力踢去。
果不其然在碰到了对方脚下的皮靴的同时,头顶上空传来了匕首飞快划过的破空声。
但黎明言的这猛然的一绊没有成功让对方倒地,但他本就不指望借此绊倒对方。
薛治先一击失手,在腿被触碰上的瞬间放手,悬空将刀尖调转向下死死握住柄处向下划去。
谁知黎明言将脚向后一勾,两掌用力顺势就靠着薛治先的身体半撑起身,随后骤然伸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角,凭空翻了个身跳转到上方人的背后。
“嘶!”黎明言挥动左臂就往薛治先脖颈锁去。
正要发力勒紧,就被身下人另一只手上的镰刀的锋芒逼退。
见身上人有后倾的意向,薛治先反手把原本向下划过的刀拐角横向往背上插去,却被两指死死按住手腕。
“啊!”薛治先惨叫一声。
原来是黎明言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几片泛着白光的刀片,将他的手腕割出了一个流血大口,随即两指使力掐入伤口硬逼他松手。
薛治先也是一个狠人,他强忍剧痛,冒着手腕伤口被彻底撕裂的风险加重力道挣脱阻拦就向黎明言刺去。
他侧身猛翻,在把人抖落之际,另一只手的镰刀被他在雪地蹭过向背上的人砍去。
可是黎明言早就准备好下一步,趁着这人想要空中侧转的机会,他看准时机左脚发力就要从他身上逃出。
却又发现眼前景色一变,原本余光才能瞥到的雪层被摆到自己面前。
该死!位置又被换了!黎明言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忍不住心中唾骂一句。
可短暂停滞的身体还是给他带来了更多不利。
白刃从上空垂直刺下,划破了他的侧脸。
感到上面另外一把利器也将要疾速落下,他赶忙往地上一扑脱离薛治先的怀抱就往一旁滚去,并顺势抬脚向上踢去。
在翻身的同时黎明言也立即出手将刀片向上方人的动脉弹去,却被对方侧躲一下,只割伤了对方狰狞的脸颊。
可惜,还以为至少能划到薛治先的脖子。
黎明言的上半身稍远离薛治先的阴影,脚上朝着肚子的猛踹也成功将人从上方踢翻。
两人这才又完整分开。
“铮铮!”
薛治先挥动双手将对面飞来的刀片统统打飞,只是免不了在露出的皮肤处被刮上几处伤痕。
“你就这点小伎俩?”薛治先不屑。
“如果只能这样,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我的刀可是有毒的!”
不说还无法察觉,黎明言这才发觉他手上的两把武器尖端似有些不寻常的白。
他还以为是刚才碰到的雪渍。
黎明言经历刚才一番搏斗,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头发也尽数翘起,完全没了之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就连身上的武器都被他用来挣脱薛治先的压制。
但他的脸上没有因此动摇,就算劣势境地也依旧风轻云淡。
“投降你是不要想了,不过你要想听我说些什么的话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他轻描淡写地笑道:“我们可以聊一聊你之前的经历。”
“比如,你被江限骗得晕头转向,最后不得不签上卖身契,至今都还在为他打工的经历?”
薛治先眯起双眼,舔舔嘴角,尝到了血腥味。
“那还是请你利索点去死吧,不过不用担心,无论你和之前那小子熟不熟,我也会让他陪你一同上路。”
“总不会让你寂寞的。”
话音未落,薛治先再次发动异能将二人位置更替,趁着黎明言适应的瞬间不适就要往他扑去。
他脸上的亢奋就像被大力摇晃过的橘子汽水一样即将爆发。
可将要砍到面前人之时,薛治先却反常地先一步倒在雪地上。
局势猝不及防的变化让占尽上风的薛治先深感疑惑。
脚,他的脚!为什么没有力气了!?
不光是脚,在他倒下的那一刻,虚弱麻木的感觉蔓延到整个身躯。
他完全无法动弹了。
“该死!你对我……嗬!”
薛治先正要朝黎明言愤怒开口,就被人夺去了匕首割破了喉咙。
“嗬!你!……咳!”
见地上的疯子不断流出猩红的热血,黎明言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小师弟说过的话果然没错。
“大师兄,你知道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吗?”
“‘反派死于话多’,这条原则你要切记,切记。”
“一定不要犯!”
石雨图笑嘻嘻地说出这句话时,黎明言的内心非常清楚。
这是一句忠告。
所以他果断出手解决此人,也算是对当初的话说到做到。
以防万一,黎明言又补上一刀,确定薛治先真的死了后将尸体上的衣物拔下。
和这人纠缠的时间太长,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他的身上已经开始褪热发寒。
他仔细搜刮皮衣两侧的口袋,找到了不少应急的好东西。
风雪越来越大,比之刚才更加像非人之地。
被剥光的尸体承下所有冰雪,渐渐被覆盖。
黎明言朝着周围慢慢走去,他还要去找薄一流那家伙,希望他命不该绝吧。
纷飞的大雪中,只余一声似有非有的叹息。
“用毒,谁不会呢?”
……
“哦豁,薛治先原来有这么弱的吗?”
大厅不复刚才的一触即发,薄瑶在被人明里暗里的提醒下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随即她也安稳坐下,静静看完屏幕中所发生的一切。
江限发出夸张的一声惊叹。
“阿钟,我家治先的武力是这么弱的吗?”他嘲笑一般看着石雨图。
“我记得当初我招他的时候,他跟我打得可是有来有回的呢。”
对此,石雨图依旧没有给出解答。
他指指上方的其他视角。
“看看,再看看。”
“最后,我们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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