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林重新返回房间,简单的收拾了片刻后,与叶云舟来到了街对角的小屋棚。
此时,天已大亮,出售早餐的小窝棚也忙碌了起来。
叶云舟两人很是安静,进了小店要了一屉包子和一碗稀饭,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享受着这难得悠闲的时候。
吃到一半,两人身边出现了一个肩上披着毛巾的店小二。
“二位爷,掌柜的有请。”
小二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弓着身子,笑道。
“走吧。”
两人点头,放下手中的包子,朝着小二手指的那一道有些矮小的木门走去。
“吱呀——”
木门打开又关上,两人的离开并没有对这个热闹的早餐小店造成多少影响,甚至都没人关注着一老一少的突然离开。
踏入那扇略显古朴的木门之后,一条笔直的小径映入眼帘,它宛如一条沉睡的长龙,安静地伸向那片幽静的院子。这座院子仿佛是隐匿于尘世喧嚣之外的一方净土,被主人精心收拾和打扫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走进院子中央,能看到不少地方都种着各式各样的瓜果蔬菜。翠绿的菜叶在微风中缓缓摆动,就像一群在舞动的精灵;熟透的果实沉甸甸地挂在枝头,飘出阵阵香气,让人很是嘴馋。这些果蔬长得这般茂盛,应该是主人精心照料的结果。
在这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之中,有一条用砖石铺成的“十”字形小路格外引人注目。这条小路犹如一座精巧的桥梁,将院子与四周环绕的走廊紧密相连。走廊蜿蜒曲折,如同一条灵动的绸带,缠绕在院子周围。
两人仅仅是站在走廊上,并没有深入,浅浅的打量着四周。
很快,周围的空间扭曲了一下,一个身着素衣,面容瘦削,驼着背的老者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他拄着拐杖,站在那“十字”小路的正中间,面以慈祥的看着两人,与清晨时分那肃冷的气息格格不入。
“两位,远道而来,不用拘谨。”
老者随手一挥,身旁的空地多出来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随后很是自在的坐在了主家的位置,面朝着两人,缓缓倒满两杯热茶,轻轻的推到另外两把椅子前。
“走吧。”
余成林不再多言,走在前方,将叶云舟护在身后。
两人坐定之后,老者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悠哉悠哉的倒满下一杯,目光看着两人。
“说说吧,专门找我来有什么事?”
叶云舟端着茶杯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猛烈的茶香冲入鼻腔,随后顺着气管直冲肺部。一瞬间,叶云舟只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周身的灵气开始躁动起来,顺着经脉各处游走,让他产生之种喷薄而出的感觉。
“早些时候,我看到公子在寻信客栈吃了瘪,但贵公子的处事方式确实冷静,这让老夫在这镇上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感到眼前一亮。正巧,公子来我这小店吃了饭,老夫觉着投缘,遂唤我家小二邀公子前来一叙。”
老者继续喝着茶,面含慈祥之意,道。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超脱之境吧。这天下之大,超脱已经站在了武修的顶端,为何还要待在这种地方,委屈自己呢?”
叶云舟见对方并没有急着回答的自己的问题,索性他也不着急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哈哈哈……”
老者淡笑了几声,喝下杯中的茶水,再次斟满,道:“曾经我也觉得超脱之境就是如今华夏武修之巅,直到前些时日我看到了我此生都达不到的境界——神!”
“您莫说笑了,华夏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成神了。这东西,怕是早就成为传说了。”
叶云舟眉毛一挑,看了眼一旁的余成林,对方同样也是以诧异的目光回看着叶云舟。
“二位是没有见识到神的强大,因此对那种上位者的压制不了解多少,这也不为怪。”
“可我要说的是,神在屠杀凡人之时,哪怕是超脱之境,对于他们来说,亦是如屠猪狗。我的孩子,我的亲生骨肉,就是在那次屠杀之中惨死,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我找二位来,是想二位替我除掉这个罪魁祸首。”
老者的情绪逐渐激动,甚至出现了一丝悲愤之色。
“您说笑了,我一个连超脱的不是的武修,谈何面对神啊?”
直到现在,叶云舟只是觉得这个老者有些可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正如那老者所说,面对神,其实就是面对上界位面的压制,仅仅是面对都需要勇气,更别说弑神。
“不,公子误解了。我想让二位替我除掉这个将神吸引而来的‘人’。她叫洛玲珑,是现任秦省沉默者协会分部的会长。是她指使的神杀了我的孩子。只可惜,老夫我拼死重伤之下,将我儿的尸骨带出,否则现在,我儿恐怕早就曝尸荒野了。”
老者叹了口气,神情逐渐落寞了下去。
可两人的表情就精彩了。洛玲珑是谁,他俩可太熟悉了。对于洛玲珑和神牵扯的事,最开始说,可是从堂口开始的。只不过最后,堂口将矛盾转嫁给了洛玲珑,然后洛玲珑就坡下驴,利用白无痕夫妇,除掉了协会内的异己。
记得当时死的人是好像是她手下那个叫“文曲”的,莫非,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文曲的父亲。
武曲呢,难道不是武曲抱着文曲的尸体逃离的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叶云舟的脑子现在很乱,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纠结。但有一点,叶云舟对于洛玲珑的好感正在逐渐下降,不知为何,他在这个女人身上看不到那种领导者的坦荡,更多的似乎是一种不清不明的阴险感。
“那可是大官啊。老前辈,您就这么放心的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陌生人。”
叶云舟眉毛一挑,继续问道。
“每天这镇子进进出出每一个人,老夫我无不是一一观察,直到我看到了你。公子的身上有一种许多人没有的沉稳与干练,加上公子身边还有这位超脱随从,我相信公子仅仅是刺杀的话并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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