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认识谁啊?”孔德萍连忙凑过来看着孙楠指着照片上的人。
她们这次去藏区旅游的八个人都是榕城的,而表妹也是从小在榕城长大的,认识一两个人也很正常的。
但她凑过来一看,表妹指的并不是她们这一伙的人,而是凑巧被相机拍下来的刘东。
这一路上大家拍照每次叫刘东的时候都被他以不上相为由拒绝了,这一张照片里不知怎么凑巧把刘东照了进来,而他自己也浑然不知。
“啊,这么巧,小妹你怎么认识他啊?说来让姐听听”孔德萍不动声色的说道。
“刘文滔啊,我当然认识,这个人很能打的,春天的时候,我在飞机上被人骚扰就是他帮我的,人虽然痞点,但还是蛮帅的”,孙楠沾沾自喜的说道。
“他当过兵,当然很能打了”孔德萍顺着孙楠的话说着,心里却警觉起来,因为表妹说的名字和自己知道的名字并不一致,显然是对表妹说了假话。
“啊,他当过兵,这个我可不知道,怪不得那天在飞机上下来,有一辆军车直接开到机场里把他接走了。姐,你不知道,在京都能把汽车开到停机坪上接人的,那并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孙楠喋喋不休的说着,甚至把刘东在友谊商店送了她和林秋雅一人一个化妆盒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孔德萍笑眯眯的听着,不时的点着头,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表妹说的刘东被一辆军车接走,这并不是一个被开除军籍坐过牢的人能享受到的待遇,其中必定另有隐情,看来自己的感觉是对的,这个人很危险,一定还有其他的身份。
家宴进行的很愉快,在市委当副秘书长的孔飞从国家大事到经济建设侃侃而谈,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而连襟孙成发也是一名大学的教授,引经据典,诙谐幽默常常逗得满桌哄堂大笑。
酒足饭饱过后,又坐了一会,孙成发一家起身告辞,而孔德萍和母亲把家里收拾好,拿着挎包说“我去逛街了,你们俩自己在家呆着吧”。
“逛逛逛,就知道逛,都26了,也不知道给我领个男朋友回来,等你再大一大没人要看你怎么办?”母亲唠唠叨叨的说着。
走到门口的孔德萍一转身,满脸不服气的说“妈,你女儿长成这样难道还能臭在家里么?”
“别听你妈瞎得得,这婚姻呢得看缘分,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一切随缘,一切随缘”,孔飞拿着一份报纸边看边说道。
“还是我老爸开明,哼”孔德萍对着母亲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出了门。
她漫步在繁华的街头,脚步轻盈而散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神迷离,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只是随意地看看这个世界。
她的长发随风轻轻拂动,时而遮住她的脸颊,时而随风飘扬。她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搭配一条牛仔裤,脚踩一双白色帆布鞋,给人一种慵懒而随性的感觉。
孔德萍走走停停,时而驻足观赏街头艺人的表演,时而微笑着与路过的行人擦肩而过。她的步伐没有目的地,只是随着心情在街头游荡。
路过一家花店,她被花香吸引,驻足片刻,又继续前行。她经过一家咖啡店,被里面的音乐声所吸引,忍不住走进去,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发呆。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在享受这份宁静与惬意。
就这样,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着,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才慢慢的朝家里走去。
这一下午走来,孔德萍真的是没有目地的闲逛,她只不过是想认证一下自己有没有被人跟踪监视。
看似随意的逛街,但她在逛街过程中,巧妙地布下了一个又一个观察和反追踪的陷阱,直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难道是我太多疑了?刘东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吧,这次与他相遇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吗?”孔德萍一边在心里面暗自嘀咕着,一边脚步匆匆地向前走着,脑海之中却不断地回想着刚刚与刘东碰面时的情景。
而此时,青鸟正远远地跟在孔德萍的身后。它那锐利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一般,紧紧地锁定住前方那个看似行色匆匆的身影。对于孔德萍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表演,青鸟心中充满了不屑。
其实孔德萍和孔林虽然十分优秀,孔凡荣也自认为他们已经算是合格了,但没经过风浪,远不是青鸟这样在各种复杂环境下出生入死无数次,经验非常丰富的特工的对手。
孔德萍做出的种种反应,对于青鸟来说就跟小孩子做游戏一般,连她刚出道时都不屑于用这样的伎俩。
晚上的时候,照例是情报汇总,青鸟把孔德萍今天的反常表现说了一遍。刘东疑惑的说“难道她最近要有什么行动,所以要出来印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安全的?”
“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不过她家今天来了一伙客人,客人走后她就出来了”,青鸟说了一下今天的事。
“什么样的客人?”刘东不解的问道。
“有照片的,国安的同志正在冲洗,应该很快了,青鸟看了看表。
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国安的同志把青鸟秘密拍摄的照片送了过来。“王同志,关于这家人的情况我们的人正在调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好的,谢谢你们,我知道了”青鸟微笑着朝国安的同志点了点头。
“孙楠,怎么是她?”刘东拿着照片翻看着,上面是孙楠一家到孔飞家以及饭后出来的情景。刘东一眼就认出青春靓丽的孙楠,这才惊讶的说道。
“噢,你认识,又是你哪个小妹妹啊?”青鸟调侃的说道。
“什么小妹妹,国航的空姐,飞滇南到京都那条线的”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从滇南坐飞机回京都的时候认识的”,青鸟偏着头问道。
“对,就是那次”刘东点了点头。
“哟,这么快就上手了,你现在把妹的速度蛮厉害的啊,左一个右一个的,我都有些眼花缭乱的了”青鸟笑眯眯的说道。
“你可别乱说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刘东感觉青鸟有种笑里藏刀的样子,难怪这次在榕城一直不让自己上手,一定是醋坛子打翻了。
“那是什么样?”青鸟紧盯着刘东,本以为刘东会慌乱的避开,没想到刘东一脸淡淡的笑意,避也不避的看着她。
“不好”,还没等青鸟闪身退回,一双樱唇早已被刘东的大嘴堵上。
“要死啊你,外面还有人呢”青鸟的手狠狠的掐上了刘东的腰,可刘东就是不松嘴。
这可是在国安的地方,外面还有国安的侦察员,让人撞见可丢大糗了,传出来说情报口的人怎么怎么的,还不得把老李头子气冒烟了。
一狠心,脚上穿的半高跟鞋使劲一跺,正踩在刘东的脚面上,刘东这才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松了口。
“赶紧说正事”青鸟气得直翻白眼。
“好,说正事吧”刘东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坐了下来。
“我看不如让你和孔德萍制造个偶遇,看看她的表现,会不会乱了阵脚,这样我们就知道她今天的表现为什么会这样”青鸟给刘东出了个主意。
“好,那我就试试”,刘东点了点头。
每天下午四点三十分是邮局下班的时间,孔德萍早早的收拾好东西在座位上等着,她负责的是邮票的发行工作,每月就有几天时间会忙一些,其余的时间都很闲。
下班的时间到了,孔德萍和其他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这个时间下班正好,再过一会都下班了,满大街都是自行车,挤的要命。
邮局到家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公里,骑自行车在不拥堵的情况下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家。孔德萍和往常一样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突然,她的目光在路边的公交车站台上定格,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靠在站牌旁正往远处公交车来的方向张望着,那个人正是刘东,不过今天刘东却好像害怕被人发现一般,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也压得很低。
孔德萍心里一惊,但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骑了过去,好在刘东并没有看到她,还在翘首以盼的张望着公交车。
这是个隐患,如果不解决总让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如果不是表妹孙楠无意中说起认识刘东的事,那么孔德萍还不知道刘东在京都与军方有接触。
“他到底是什么人?究竟要干什么?”孔德萍心中充满了疑问。又往前骑了一百多米,她脚下一停,把自行车放在路边立好,转身偷偷的走了回来。
正是下班的时间,公交站点的人很多,刘东夹在里面一点也不显眼。不一会18路公交车缓缓驶来,站点上的人一点秩序也没有,蜂拥而上,刘东仗着年轻身体好,头一个挤上了公交车。
望着公交车远去的车身,孔德萍四下看了一眼,正巧一辆空着的出租车驶了过来,她一招手,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她的身边。
“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不要跟的太近,能看到就可以”她吩咐司机说道。
“好嘞”司机应了一声,但还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孔德萍。
孔德萍紧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公交车,一副怒火难平的样子,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我看你到底去哪,天天下班不回家,不知道被哪个骚蹄子迷住了,今天要是被我抓住,竖决离婚”十足怨妇的样子。
司机也是个话唠,看到孔德萍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在抓在外偷腥老公来了。嘴里不禁问道“妹子,你长这么漂亮,你老公还在外面那个,那个啥啊?”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长的漂亮有屁用,学不会人家发浪贱,男人不都好这一口么”孔德萍似乎心里憋着火,夹枪带棒的说着,倒把司机弄的挺尴尬。
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18路公交车走走停停,过了六七站地,孔德萍才看到刘东从车上走了下来,并且四下张望了一下。
别靠的太近,让他发现就坏事了,她急忙叫住了司机,出租车在离公交车四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刚好能看到刘东。
“戴帽子的那个就是你老公啊?”司机还是第一次拉人捉奸,不知怎么的竟有种莫名的小兴奋。
“对,就是他,看来是快到地方了”孔德萍把身子从座位上往下滑了滑,隐藏得更深一些。
刘东在街上走走停停,步伐看似随意,却又透露出一种警惕。他不时地回头观察,眼神在四周快速扫过,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
当他走到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时,他的步伐加快了。他再次回头,确认身后没有可疑的尾巴后,突然一闪身,走进了路边一座旅店内。
“他进旅店了”,司机告诉一旁的孔德萍。
“我知道,麻烦你在路边停一下”。说着她付了司机车费,打开门下车隐入了路旁一棵树的后面。
在外面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并没有见到刘东出来,基本上已可以确认他就是住在这里,孔德萍这才又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到原来的地方。
骑上自行车,扫视了一下四周,她直奔伯父孔凡荣家骑去,路上顺道还买了一兜水果。
听到侄女把刘东的情况说了一遍,孔凡荣的脸色十分凝重,这个情况很重要,让他不得不小心对待。
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么多年,和他谨慎的性格不无关系,小心驶得万年船,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
“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孔林哥他们不正在抓他么,袭警也是重罪,更何况是在派出所负隅顽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送走了侄女,孔凡荣拿起桌上的电话,打通了站前派出所,“我找孔林啊,我是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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