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音穿透能力强,拔高一嗓子,将大家伙的注意力都拉来了。
崽崽们忽略跟随的雄性们,视线停留在一群小的不能再小的崽崽们身上,岸边的崽崽们满脸黑线,自家弟弟妹妹是来搞笑送人头的吗?
而水里的应龙崽子们都哈哈笑得不行,在水里翻腾着浪花,“哎呦喂,这么点大的崽崽,我怕稍微一个浪花,就把他们拍得直喊阿父阿母……”
“别拍断了骨头,啧啧,我说你们大人都不看着他们吗?万一伤到了,你们再找我家大人理论?”
“大崽崽们的事情,你们一边玩去,我怕自己没轻没重弄出人命来……”
这么说着,就有应龙崽子,趁岸边的狒狒崽子不注意,尾巴将其卷起来往远处扔去。
狒狒崽子被摔入水里,整个脑袋还是懵的,不停地嗷嗷叫着挣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要往岸边游去。
可应龙崽子们尾巴一打,水便荡漾开,将狒狒崽子给冲远了。而应龙崽们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将狒狒崽子当成了球,挨个用尾巴拍水,看看谁能将狒狒崽子给冲得更远。
水里阻力本就大,而且水深且湍急,如今雨水停了,可是水往地势低的地方奔去,那汩汩的流速和一些旋涡特别危险。
没多大会儿狒狒崽子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岸边的崽崽们着急地走来走去,还有去喊大人的。
突然水面开始翻滚起来,狒狒崽子被一个冲劲大的浪给拍上了岸。他已经浑身无力,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而水里的应龙们则被一个个水窝搅动得啊啊啊地乱叫。
须呦上前掐腰哼道:“敢欺负我家小弟的哥哥姐姐们,能耐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须呦是什么人。
我八个弟弟妹妹还有一哥哥,每人一个吐沫都能淹死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可理直气壮了,不说其他,就小八那小嘴一张简直就是水枪。而且这股巨浪肯定是小八给折腾出来的。
“有本事你们上来单挑啊,在水里叫嚣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这水还能存个万八年的?长没长脑子啊?等雨水退下去后,你们就等着群殴吧……又或者在场有心眼小的,发狠修炼,成年后把你们打得满嘴找牙……”
雄性们看看须呦的模样,再瞧瞧看的津津有味的司烁,家里的嘴都被这两位给长了。
豆丁大的小人儿奶凶奶凶的,不知道的以为是老虎雌崽子呢,谁想到不过是个呦呦角鹿崽崽!
偏偏家里其他小崽崽,被她带动的一个个跟小炮弹似的,气愤填膺坚定站在她身后。
“别以为自己会游水会飞了不起了,大家伙联合在一起,你就是能钻地,我们也能将你们祖宗八代给挖出来……应龙族为什么越来越颓败,全跟你们长歪了有关,好好的神兽不当,整天做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格局小、眼界不高,能有出息才怪……
你们再不雄起正儿八经做事,就不仅不会成为龙,可能沦为虫了……”
应龙崽子们听得小雌性吧嗒吧嗒说了一堆,每个字都砸得脑袋疼。他们奋力地从水里挣脱出来,气愤地开始挥动着翅膀。
应龙的兽形比较大,一双翅膀扑棱起来能刮起一阵劲风,崽崽们被吹的东倒西歪的。
须呦赶忙带着弟弟妹妹扒住阿父们的腿。
一向脾气不错的雪珠都气得一头银白色的头发炸毛了:“太仗势欺人了!从小就这么讨人厌,长大后能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她个头小,不被应龙崽崽们注意到,而阿父和阿母不让她随便用异能。她肯定要让这几条嘚瑟的飞虫,知道为什么花儿会这样红。
应龙这会儿又嘻嘻哈哈的开始嘚瑟,翅膀煽动的劲更大了:
“我们不仅会游泳,飞起来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们。就那小麻雀、小鹦鹉的,直接被我们扇飞,根本无法近身……”
“你们倒是联合起来啊,说得怪吓人的,好怕怕……”
“呦呦呦,”气得呦呦都说不出话来,开始用兽语骂人,司烁听不懂但是隐约能感觉到骂的挺脏的。
冀凉突然低头,就看见甜圈整个人有些阴冷,吐出句:“那就,来个暴风,看看是,你们能扇,还是,大自然的,威力震撼!”
她话音刚落,一股飓风打着旋地从远处袭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那股大自然的力量澎湃,让兽人们都呆怔在原地,腿像是扎了根一样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只是龙卷风吸力极猛,浑浊的雨水,连带着那几个在天上嘚瑟的应龙崽崽,都被卷裹上天!
龙卷风并没有直径而来,卷走应龙崽子后,拐了个弯又返回去了。
岸边的崽崽们都跌坐在地上:“吓死我了,我以为自己要被卷跑了……”
“太可怕了,这样的天气还是在家里呆着比较好,飞什么啊,遇上龙吸水跑都跑不掉……”
“哼,看他们还嚣张不,肯定是兽神看不过眼,故意教训他们的!”
一时间崽崽们又高兴起来,应龙崽子嘚瑟过头,被风卷跑了,活该呐。
很快热闹散场,司烁唏嘘不已,也觉得这股龙卷风很怪异,就像是人操控似的。她扭头看向须赤,见他脸色神情很自然。
冀凉低笑声,将恹恹的甜圈塞到她怀里,“是这小家伙给哥哥姐姐们出气呢。”
司烁被吓了一跳,赶忙左右瞧瞧,小声问道:“怎么回事啊?”
她低头对上同样懵懂带着浓重疲惫的湛蓝色小眼睛。
冀凉设置了防护罩,只让自家人能听见,将刚才的事情给说了。
“是风系异能?”司烁不确定地问。
须赤摇头:“应该不是,风系异能是有等级的,甜圈还不到两个月,不可能一上来就能发挥这么强劲的风。”
萧承挑眉说道:“甜圈这样子,更像是稀有异能,不能以等级框定的。”
“那,那是自然召唤术?五种元素都能调动的那种?”司烁抿着唇继续猜。
冀凉低头,用手指点了点甜圈,笑着问:“崽儿,你自个儿知道不?”
小家伙连连摇头,脸上仍旧是懵的,还反问:“阿父,刚刚的风,是甜圈招的?”
得嘞,当他们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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