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叶力的介绍后,打消了疑惑,纷纷认定禾慕艾是误认人。
“石公子,家妹以前曾有一子,遭遇意外后,家妹思念成疾,看得公子与其颇有几分相似,所以误认,还请见谅。”
玄天圣未有回应。
何灵芸在上一夜,已经听过玄天圣口述他的身世和经历。此时,她心领神会,于是动用神念向他传音道:“‘至尊宝’,此时不是伤神的时候。”
玄天圣清醒过来,对众人微笑,并点头示意。
众人对于玄天圣的疑虑暂时解除,继续等待着他的回应。
何灵芸挺身而出,为玄天圣解释:“各位乡亲,这位禾家姑姑与我家公子的乳母极为相像,而且公子的乳母与他又极为亲近,所以我家公子见到禾家姑姑想起乳母,一时失神,请各位勿怪。”
玄天圣点头附和。
“原来如此。”众人心中纷纷松了口气。
“原来是一场误会,请石公子入席。”叶力再次邀请。
“好。”
禾家人为叶力和玄天圣选择了一处贵宾位置,寒暄几句后,纷纷继续款待其他宾客。
玄天圣:“叶少爷,与石某同行的人都是亲近之人,一路辛苦。若您不介意,可否让她们一同入座?”
叶力求之不得,因为同坐一桌更方便他欣赏何灵芸的音容相貌。
“既然是石公子的亲近之人,一同入座,无妨。”
随后,跟随叶力的家仆叶顺也打算入座。
叶家看在眼里,立即冷哼一声。
叶顺如惊魂之鸟,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恭顺地站在一旁。
叶力看着何灵芸,对玄天圣道:“家仆不懂事,请石公子勿要见笑。”
玄天圣此时重新注视着禾慕艾忙碌的背影,脸上露出回忆往昔的幸福笑容。
何灵芸看到叶力那轻浮的眼神,心中气愤,她真想将这人的眼睛挖出去,才能解除这份轻浮无礼的恨意。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瞥了一眼叶力,转过头去,与身旁的黄玉闲谈起来。
叶力并不在意,脸上露出回味的神情。此时他正在想着何灵芸似雪的肌肤,妩媚的笑容,清澈的眼眸里每一次闪烁的光芒,以及那如同北国的飘雪,冰寒而俏丽的面容,身姿婀娜,带给人无限遐想的美妙之感。
杜莫麟、石太平、理岳行三人将叶力此时淫邪的模样尽收眼底,对他怀恨报复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只等时机的到来,破土而出。
突然,丝竹乐声再次响起,接着,一位神情憨厚、彪形体壮的男子身着礼服,用一条丝绸轻牵着新娘子缓步踏入院内。
玄天圣与叶力几乎同时从各自的心思中醒来,抬头看向这对新人。
只见一身红色礼服,身形高挑的新娘子,虽然面容被盖头遮住,但从走步的身形仪态可以看出这位女子定是有着不俗的面容。
“禾壮哥,曾立下誓言要帮助你娶到天南世界最漂亮、最贤惠的女子为妻。想不到我虽重归至尊,却不能兑现诺言,真是让人惭愧。”玄天圣心中懊恼。
叶力用余光瞥了玄天圣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嘀咕道:“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一具残花败柳。”
玄天圣:“叶公子,您所说何言?”
叶力见自己口无遮拦,急中生智解释道:“哦......没什么,我是说新娘子今日细柳腰肢......嫁给禾壮真是好生福气。”
玄天圣心中冷哼一声,未再追问,又看见禾慕艾的身影,再次略显失神。
叶力眼睛一闪,心中暗道:“这位石家公子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为什么如此热衷于关注一位半老徐娘?”
“石公子,难道您觉得那位禾家妇人有什么不妥?”
玄天圣微微一怔:“哦......石某只是觉得她此般年纪,为何其子如此年幼?”
“哈哈......石公子有所不知,那妇人名叫禾慕艾,此前曾有过一段姻缘,后来其夫随远洋船队前往‘雾海’捕捉鲛人,遭遇不测,留下妻儿在禾家生活。”
玄天圣装作第一次耳闻,点了点头:“那为何未见其子?”
“后来,这位禾妇人的第一个孩子取名禾苗,从小就秉性顽劣,本公子的眼睛当年险些被他打瞎。后来这禾苗十三岁前往我叶家经营的矿山务工,然而本性难移,不久便伙同贼人偷盗矿石被发现,之后潜逃多年,再无音讯。”
玄天圣脸色平淡,好奇叶力会如何继续编排故事。而何灵芸、黄玉则是眉毛紧蹙。
“再后来,这禾家妇人体会丧子之痛过后,便耐不住寂寞,与邻村的一位教书匠结识,并与之私定终身,然而,当这段感情被发现之时,她已怀有身孕。为了遮掩这桩丑事,禾家人便通过媒婆的介绍使二人得以成婚。。哎!想想这位禾家妇人的行为真人让人感到不耻......”
这时,一位年轻妇人经过坐席,听得有人在造谣丑化禾慕艾,怒气不由得难以自控,看清是叶家大少爷后,也未曾犹豫,斥责道:
“大少爷,口出恶言,实在不知廉耻。以你的德行,竟然评论善良之人,简直是可笑之至!”
叶力见是年轻妇人是皮玉华,微微一愣,稍后鼓起勇气反驳道:
“玉华妹妹,请勿胡言乱语,本少爷岂是等闲之辈?你今天若不说个清楚,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皮玉华看到叶力怒气冲天,却不为所动,不屑一顾道:
“既然是大少爷让我说的,那我就实话实说。大少爷是个什么人?是个道貌岸然,让村里的猫儿狗儿的见了都得绕着走的好人!”
“你......你......,皮玉华,你别不服气,那禾家妇人没有成为你的公婆,并非她的错,而是你和禾苗是命中注定,有缘无分。不过还好,你最后还是嫁入禾家。真是弟弟未曾亲口退婚,哥哥便迫不及待娶进家门。此等有违纲常的趣闻制造者,居然敢指责本少爷对人的评价,真是不可思议!”
“你......”皮玉华哽咽欲言,怒火却更加汹涌,“你有何脸面评价禾家,禾家能有此境遇,还不是拜叶家所赐。”
玄天圣神情一震。
叶力大怒:“皮玉华,请将此话讲明。究竟什么是拜叶家所赐?我叶家对禾家一直厚待有加。
禾壮虽然力气过人,年近三旬却不能成婚。因其忠厚本分,我叶家甚至将家母的贴身婢女嫁给他,并且附送厚重嫁妆。
此外,禾晴更是我家弟叶可的未婚妻。由于叶可长期在‘天音宗’修行,难以回家成婚,为了方便,家父托人将她送至宗门。
在整个天玄岛上,我叶家对禾家何曾有过亏欠?至于禾慕艾的遭遇,那纯属我叶家管家胆大包天,私下胡作非为。此刻,他已被送交法办,其罪行与我叶家毫无干系。”
皮玉华冷笑一声:“事后再做弥补,这真是一招高明的手段。但世人岂会都是傻子?你们叶家究竟有何打算?终究会曝光于众。说叶家管家的行为与叶家毫无干系?呵呵,狗仗人势,咬了人便说狗得了疯病,可笑至极。”
“嘭!”叶力怒不可遏地重击桌面,“胡说八道,皮玉华,别以为本少爷不敢责罚你!......”
“责罚?哼!......”皮玉华反唇相讥。
就在此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缓步而来:“勿要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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