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坠痛不断绞着容也的小腹,她蜷缩在副驾驶上捂住肚子。
“汪汪!汪汪汪!”后座的小金毛像是能感觉到容也身上的不舒服,急的在狗窝中原地打转。
封确伸手抚摸着容也的额头,上面沁出丝丝汗渍,“宝宝,带你去医院看看。”
容也疼到不想说话。
见容也疼的厉害,封确心疼的要命。
之前她来月事也没疼的这么严重。
封确将副驾驶的座位往后调了调,让容也足够半躺在上面。
“这是宫寒啊。”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摸了摸泛白的胡须,略带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这老公怎么当的,来月事了还让她吃冰。”
封确安静听着不反驳,确实是他疏忽了。
老大夫哼了一声,“年轻人啊不注重身体健康,老了够受罪的咯,宫寒生孩子也是个难事啊。”
“好了好了,泡脚的时候适量加些生姜艾草,最重要的就是少吃冰,规律作息啊。
她这个疼的厉害煮点红糖姜茶,帮她热敷一下,去把这个药拿了吃上十四天。
哦对了经期不适合泡脚,等她经期过了再泡,记住了吗小伙子。”
老大夫一脸语重心长,生怕封确记不住。
封确拿着中药方子向老大夫道谢,“多谢老先生。”
-
江城。
“姐。”
解屿白站在离解扶宁不远处的阶梯上,少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气的眼眶发红,倔强的看着解扶宁。
“小屿。” 解扶宁将轮椅转了个身,面对着解屿白。
身后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落在青石板地上,溅起水花。
院中那棵玉兰树上结了不少小花苞。
“姐,你为什么还要和那个人联系!明明是他害的你不能继续跳舞的,为什么啊?”
少年的嗓音清晰磁性,透着股倔强和不甘。
解扶宁紧紧握着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小屿,那件事他也是受害者。”
“他算哪门子的受害者!他失去的不及你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少年嘶吼出声,他的姐姐本该在舞台上光芒万丈的,都是因为沈听肆......
他恨透了沈听肆,恨透了当年的谭家和沈家。
解屿白红着一双眼固执的望着解扶宁。
解扶宁一颗心不断往下沉,一阵阵悲伤从她心底涌现,她扯出一个笑,“屿白,姐姐有分寸。”
解屿白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眼前,“姐,我心疼你,凭什么啊他沈听肆凭什么。”
少年的泪水沿着脸颊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
“多大人了还掉眼泪。”
解扶宁无奈的移动着轮椅到解屿白身前,“我这腿恢复的很好了不是吗?我见他只是为了说清楚让他不要继续找我了。”
“你和爸爸为了向沈听肆瞒着我的消息,下了不少功夫吧。”
她又不是傻子,她自出事之后便再也没见过沈听肆,
以她对沈听肆的了解,知道他不是个绝情的人。
所以最大可能就是家里人拦着沈听肆,不让他们两人见面。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她的确怨恨过沈听肆,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恨他为什么有未婚妻了还要和她走的那么近。
可是,如果一开始沈听肆就有未婚妻,那家里断不可能让她和沈听肆有接触。
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她也想明白了,沈听肆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
一个是被家里掌控着命运和未来的道路,
而她,是被命运捉弄吧......
“姐,你都知道了?”
解扶宁摇头,“我不知道爸爸做了什么,但多少能猜到些。”
“宁宁这是在怪爸爸吗?”
解谦宏从院外的长廊处走了进来,偶尔有雨滴落在他的肩头,浸湿了衣角。
“爸。”
解扶宁和解屿白两人同时看向门口的男人。
解谦宏将黑色的长柄伞收起靠在门口。
“扶宁从未怪过爸爸。”
“爸,您真的不阻止姐姐和沈听肆见面吗?”
解扶宁身体蓦地僵硬了一瞬,手不自觉的握紧轮椅扶手。
解谦宏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叹息出声,“宁宁长大了,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对吗?”
这话听着像是没阻止,却让解扶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她别无选择。
“是的爸爸,我会和沈听肆讲明白的。”
少女脸上扬着笑,却又带着淡淡的悲伤。
解谦宏满意的点头,眼风扫过解屿白,只是揶揄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解屿白的脸涨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红,他就是见不得自己的姐姐受委屈。
他的姐姐就该配这世上最好的一切,而不是为沈听肆那个混蛋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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