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封确干的!是封确逼我出的国!都是他!他怕我把你带走,他就是嫉妒我们的感情!”
花逸之不顾一切的咆哮着,愤怒的情绪如洪水决堤般从他眼底涌出。
容也始终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对花逸之的话也没放在心上。
甚至觉得花逸之是真的病了,脑子还病的不轻。
封韫连忙走到容也身侧,“你有病吧!我哥和我嫂子是你能挑拨离间的吗?”
六儿将花逸之冷冷地甩开。
包间的其他人大气不敢出,眼神在几人身上惊恐的转着。
熟悉的木质香突然出现,包裹住了她整个身心。
容也如同触电般猛地回头看去,鼻尖一阵酸楚,那颗担心了一整天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踏实了下来。
一整天都联系不上的男人,此刻竟出现在她身后。
她的心中又气又喜,两种情绪如潮水般交织在一起。
眼底氤氲起泪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
她那原本垂在身侧紧握的双拳,如雨点般捶打在封确的胸口,带着点哭腔说道:“你今天担心死我了!”
封确心疼的擦拭着容也眼角的泪水,原本还想着给小姑娘一个惊喜,没想到成了惊吓。
后面收到花逸之也在这个餐厅的消息,更是一刻也不停的直接赶了过来。
他还是高看了花逸之。
原以为花逸之回来后会直接回花家找花老爷子求情,没想到他回来后的第一时间居然是出来潇洒。
花逸之怒视着这一幕,胸膛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似乎要凝成实质一般。
“封确你把她还给我!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封确无视着这一切,低头吻在了容也的眼睛上。
“封韫,带你嫂子先回车上。”
“哦哦好。”还有些懵圈的封韫点头。
容也抓住了封确的手腕,她盯着他,唇线紧绷,知道封确想做什么,眼中透出一股愠色,
“我们走吧。”
她不想知道花逸之为什么能回国,也不想知道花逸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单纯不想让封确受伤,更不想让花逸之脏了封确的手。
封确望向她,神色格外柔和,轻抚着容也的脸颊,“乖,我马上回来。”
他朝着七决使了个眼色,抬脚进了包间。
包间的后门被锁上,前门处有六儿守着。
包间其他人则是被七决堵在了后门处。
封韫和容也回到了车上,她表情歉疚,“嫂嫂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他们这个聚会......”
后面的话没说完,容也也能理解她的意思。
容也摇了摇头,“不怪你,你进去之后他们有伤到你吗?”
若是自己没出包间,没推开隔壁的门,封韫一个女孩子在里面还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
封韫摇头,“没有,圈里一个臭名昭着的制片人让我给主位那个男人敬酒,我没同意。”
主位的那个男人是谁不言而喻,而花逸之为什么会在其中,容也没心思去想。
她视线一直望向车窗外,封确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车窗外是黑沉沉的夜,夜风骤起,席卷着路边的落叶。
不知过了多久,容也看着熟悉的身影逆着光朝这边走过来,
她立即伸手将车门推开,车外的寒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封确看着下了车的小姑娘,也加快了脚步。
几日的思念在此刻如潮水般涌出,容也大步奔向封确,撞进了他的怀中。
封确双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小人儿,俯身将头埋在容也的侧颈处细细嗅着小姑娘的馨香。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抱了一会儿,封确弯腰单手横过容也的腿窝,将人打横抱起。
“七决送封韫回家。”
留下一句话,他抱着容也上了另一辆车。
七决摸着头发,“怎么不让六儿去送啊。”
六儿在一旁故意“略略略”的挑衅,“因为我今晚要带走肉丸。”
七决一听到肉丸的名字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是真的很怕狗。
车内,封确刚上车就将后座的挡板升起。
容也坐在他的怀中,双手揪着他的衣领,语气带着质问,“不是说要七天吗?不是不回消息吗?”
封确伸手将容也脸侧散乱的头发捋顺,“本来想给岁岁一个惊喜的。”
“上飞机后手机开飞行了,一直没打开过。”
说着就将口袋中的手机掏了出来递给容也。
容也没看,依旧瞪着封确,两人视线对视上,她的眼眶渐渐发红。
她忍着喉头发酸涩开口,“我很担心你!”
“对不起,让岁岁担心了。”封确搂着容也的手收紧,将容也往怀中按了按,侧脸蹭着容也的脸颊。
一路上容也没再说话,就连回到观燕府也没开口和封确说话。
当看到六儿抱着肉丸出门的时候,她这才开口,语气冷淡,“你带它去哪?”
六儿背脊一僵,抱着肉丸缓慢转身,“明天要带它去打疫苗。”
容也沉默了几秒,转头回了卧室。
六儿呼出一口气,生气的嫂子是真吓人啊。
望向他的眼神如同冬夜的冷冽寒风,没有温度,只有一片冰冷无情。
封确有些摸不准容也是在为什么生气,难道是气他揍了一顿花逸之?
他看着卧室的方向,刚想抬步走进去,就看见容也换了一身家居服走了出来。
从电视柜的抽屉下拿出了家用的医药箱。
“坐过来。”容也淡淡开口。
封确老老实实的在容也身侧坐下,“老婆~”
容也没搭理他,将封确的右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用棉签沾了些酒精涂在了伤口四周消毒。
“岁岁,和我说说话。”封确心底慌的很。
在任何大场面,谈判桌上都一脸淡然的封确,此刻却紧张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怕说错话惹得容也生气,也怕不说话让容也更生气。
容也依旧没理他,将药膏轻轻的涂在伤口处。
“宝宝,生气了打我吧,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他用左手抚摸上容也的发丝,温声哄着。
容也低着的头抬起,看向封确,“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封确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气我不该打花逸之?”
容也听完更气了,眉头蹙得拧成了'川'字,手下动作使劲,“你脑袋是不是也被门夹了!”
封确倒吸一口气,原本伤口只是擦伤感觉不到疼痛,现在这么一按痛的他眉心都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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