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韫还是第一次用近乎撒娇的语气对着他说话,容淮的眼中滑过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送你回去。” 容淮说着就要提起封韫放在沙发上的包。
封韫却傲娇的开口,“不回,我今晚住这。”
“不耽误明天的工作?”容淮注视着沙发上的人。
封韫没回答,她坐直身子再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做着裸色杏仁美甲的手指缠上系得板正的领带,微微使劲往自己身前带。
容淮诧异于她的异常举动,但也没反对,只是顺着封韫的力道微微倾身。
却不想封韫突然加大了点力气,拽着他的领带拉向自己。
容淮脚下踉跄,双手撑在了封韫两侧。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近到能听见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眼前的男人鼻梁英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便消失了。
容淮神色始终淡淡的,但微蹙的眉峰显示着他现在心情很不爽,周身似乎都透着凛冽的气场。
封韫心跳如擂鼓,但还是强装镇定。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容淮声音冷了几度。
封韫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知道。”
听到这话容淮脸色依旧严肃,声音低哑,冷冷淡淡的睨着身下的人,“对谁都这样?”
颀长的身影此刻就笼罩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
三件式的西服套装每一粒扣子都严谨的扣到最上一颗,严丝合缝,浑身都散发着男性的压迫气息,更骇人了些。
封韫摇头,“只有你。”
容淮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了,撑在沙发上的双手露出青色血管张力十足。
“拒绝了我的求婚,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容淮此时看向封韫的眼中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为什么是我?”
封韫深吸一口气,对上容淮的眼睛。
容淮静了几秒,对上封韫的眼神像是在思考她的问题。
封韫见男人沉默迟迟没回应,心一下一下沉向谷底,她松开拽着领带的手,推开了身前的容淮,苦笑出声,“我知道了。”
容淮扣住封韫的手腕,“你知道什么了?”
封韫抽回自己的手,从沙发上提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我讨厌没有感情的婚姻。”
容淮知道封韫这是误会了,急忙拉上封韫的手腕扯向自己。
八厘米的高跟鞋穿在脚上被这么一拽,直接扑进了男人的怀中。
封韫挣扎不开有些气急,“你干什么!”
“谁说没有感情?”
两人同时出声。
封韫双瞳微颤,有些震惊,“什么意思?”
“不是问我为什么选你吗,我刚刚在想该怎么回答你。”容淮的声音徐缓传出。
“封韫,我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靠近你,你真不知道吗?”
封韫摇头,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确定,不敢往那方面想,她怕是自己想多了。
她想听容淮口中的回答。
“我喜欢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
封韫呼吸微微停滞,下意识的和容淮对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冲击着她的耳膜,心脏跳动的咚咚咚声似乎就在耳畔边响起。
“今晚的求婚是我太心急了,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他当时为什么想要求婚,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的封韫很美,比长桌上的玫瑰花还要美。
烛光在她美丽的双眸中跳跃,优美的钢琴曲恰到好处,似乎一切都刚刚好,连一直带在身上的戒指也刚刚好,如果当时不求婚他会后悔一辈子。
是他太心急了。
但现在看来也不算全搞砸了,至少现在他说出了自己的心意,而封韫也没被吓跑。
“你,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封韫还有些没缓过神。
“你怕我,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容淮的手从握住她的手腕到挤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握。
指尖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两下似乎在催促封韫的回答。
容淮还在等她的回答,突然唇瓣上一闪而过的一片柔软让他双眸骤缩,呼吸一滞。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住自己的情绪,目光下敛,眸色漆黑深沉,嘴唇微微颤了下,“清醒吗?”
封韫有些不满意容淮的这个反应,“我酒量很好,没醉,意识很清醒,我也喜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容淮。”
是语速很快的一长串回答。
落到容淮耳中的却是自动筛选过的,只留下了那五个字——“我也喜欢你。”
想到自己今晚的任务,封韫看了眼桌上还剩下小半瓶的白葡萄酒,端起酒瓶直接全喝了。
一鼓作气!
将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拽着容淮的领带往下拉,再次吻了上去。
双唇相贴时两人鼻息间都是白葡萄酒的清香。
容淮反客为主,单手圈着封韫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封韫仰着头回应着,空出来的一只手抚上容淮的脖颈。
舌间缠绕摩挲,柔情缱绻。
容淮再次抱紧了些怀中的女孩,绵长柔爱的一吻落下,怀里的女孩全身柔的跟水一般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封韫气息有些不稳的开口,“戒指呢?”
容淮从口袋中掏出丝绒小盒。
还未等他问封韫要做什么,就见封韫眼疾手快地打开小盒取出了里面的戒指套在自己的中指上。
容淮低头亲啄在莹润樱红的唇上,“这么心急?”
“如果我不答应你的求婚,我会后悔一辈子。”
封韫是直白的性子,在她这里,爱就是要表现的明显一点,要让对方能感受到。
“谢谢你的同意。”
容淮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女孩的脸颊,像是吻不够那般,一下下啄吻着,浅尝辄止般的亲吻,不是欲望和激情,更多的是温柔化骨的疼爱。
封韫还等着干正事,她拽着容淮的胳膊往外走,“该去睡觉了。”
容淮还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封韫带着他进到了只有一张大床的包房里。
身前的小姑娘刚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扯着他的领带,嘴里还不断嘟囔着,“怎么解不开啊。”
容淮禁锢住那双急切作乱的双手,目光幽深,“等我去封家提亲。”
在这种事情上吃亏一方更多的是女孩子,他始终觉得要对女孩负责。
封韫嘴巴翘的老高,不满的瞪了眼容淮,又伸出了戴上戒指的手,“我同意了订婚,我就要现在做!”
知道封韫在他面前收敛了性子,但现在这副猴急的模样还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比小姑娘大,更要为她考虑,“等两家谈下来好不好?”
“不好,我今晚已经放出话了,必须睡到你。”
封韫再次抽出手去解容淮的纽扣,“你快脱,要是今晚不做,我就去酒吧叫个鸭,唔——”
尾音被吞入腹中。
容淮眼尾有着淡淡的红晕,语气压迫,“以前叫过?”
封韫就知道要用激将法,不然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同意和她睡,她笑的很狡黠,“睡一觉就知道了。”
容淮哪里看不出女孩的想法,她那点小心机都明晃晃的写在了双眸中。
修长的手指勾着领带丢到地上,扣子在他的手下不到一分钟就全部解开,露出了精壮的身材。
封韫还以为是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双手已经不老实的抱上了男人的腰,上下到处乱摸着。
一直是清风明月般存在的容淮此刻在她面前是染了情欲了模样,这一面是独属于她的。
纤柔的腰肢抵在男人有力的臂弯处,两具身子无声地贴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明天我安排好一切就去提亲。”容淮清冷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嗯——”
被风吹起的窗幔一上一下浮动着。
房间内气息火热潮湿,印在墙上的人影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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