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不过是知道孟元闵是个疯子,害怕她受到伤害。
但是现在看起来,她似乎很享受。
而孟元闵,确实对卫亭禾真心实意。
放手又能如何?
哦,不对。
孟允衡苦笑一声。
应当是单恋。
卫亭禾从未回应过他的爱意。
有什么遗憾呢?
默默守护也是一种爱啊。
想着,孟允衡心里绞痛,抑制不住地看向卫亭禾的一颦一笑。
慢慢的吧,终有一天,他会忘了她的。
孟允衡似乎有些释怀,敛起眸子,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但是,时间会抹平一切。
卫亭禾看着从偏殿进来的袅娜身影。
简约华美,大气端庄。
坐在了孟柏豫的身旁。
是张静初。
孟柏豫低头与她耳语,看起来十分要好。
卫亭禾目光带了几分探究之意。
这位大皇子妃,虽说出自珍贵妃母族,但是行为举止,却与珍贵妃没有半分相似。
反而更加低调。
确实是一贤良淑德女子。
大殿下得此一贤内助,看来将来行事会更加犹如神助。
孟元闵眉梢带笑。
看着卫亭禾沉思的模样。
顺着视线看过去。
低头在卫亭禾耳语。
“怎么?看出什么端倪来?”
卫亭禾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不过看着大皇子妃与贵妃娘娘虽是姑侄,却没有看出来半分相像。”
孟元闵并不在意。
轻应一声。
悉心问道:“累不累?”
卫亭禾杏眸波光潋滟。
“还行。我身为太子妃,自然不能早早退下。”
孟元闵眼神温和。
“孤在这也一样,不会有人议论你。”
卫亭禾也没有骗他,她确实好的很。
努了努嘴。
“喏,我还没吃饱呢,一点也不累。还能骗你不成?”
孟元闵这才不再坚持。
眼中划过一抹情切。
说道:“好,孤不强求你。”
珍贵妃早有准备,看到张静初与孟柏豫恩爱的模样。
笑的嘴不合拢。
娇声对建元帝说道:“陛下啊!您看这新妇正在大殿之中呢,她和咱们的柏豫相处得如此融洽和谐,真是令人欣慰呀!”
“想必用不了多久,到时候陛下您可就能抱抱可爱的皇孙啦!愿上天保佑,一切顺利如意!”
张静初被调笑地羞红了脸。
低着头,快要掩藏到孟柏豫的怀里了。
更验证了珍贵妃的想法。
建元帝被逗得哈哈大笑。
“是啊,不过如今就允衡还让人操心。”
眼神看向孟允衡,有担忧与关心。
但是,孟允衡冷不丁地听到自己的名字。
看着这欢乐的场面。
还是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如今尚年幼,对于男女之情可谓一窍不通!这感情之事复杂万分,儿臣实在难以理解其中奥妙。”
“想来还是需要更多时间去历练和成长,方能领悟。在此之前,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专心学业与武艺,不断提升自我修养,不负父皇期望!”
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建元帝笑骂道:“不省心!”
言语之间却都是宠溺。
孟允衡笑了笑,又坐下。
他的一双桃花眼微红,扫过始终没看过她一眼的卫亭禾,有些伤感。
所求之人已有姻亲而已。
孟柏豫看出来他的不对劲,目光如剑,暗暗不安。
皇弟这模样,倒像是失了心神一样。
他只知道允衡去了江南之后,办事不力,引得父皇大怒。
难不成是因为这?
又抬眸环视,看到悠闲的孟元闵,顿了一下。
直觉让他感觉是孟元闵在搞鬼。
手指紧握酒盏,似乎将心里的怒气发泄在此。
孟元闵是父皇最爱的儿子,寄予希望。
为什么自己不行呢?
父皇难道从没有考虑过他吗?
他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啊。
到底有哪一点不如孟元闵?
张静初察觉到大殿下的情绪有些不对。
看向他目光所到之处,很快收回。
握住孟柏豫的手。
轻声说道:“殿下,您没事吧?是不是有些头疼?”
说着,又看向身旁的宫女。
“臣妾让他们端来醒酒汤吧。”
孟柏豫看向张静初紧握住他的纤纤细手,愣了一瞬。
很快反应过来。
“无事,不必了。”
带着些许情绪,声音有些凶,吓到了张静初。
张静初美目闪烁,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
收回来自己的手。
“是。”
这是殿下嫌自己多管闲事了。
她以后会注意。
自从入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被教导了自己的职责。
她唯一的任务就是讨得殿下开心。
可如今,自己……
孟柏豫眸色加深,抿了抿嘴角。
他不是有意……
但是也没有解释什么。
不自然地望向了别处。
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索图心里还闷着气呢。
刚刚被孟元闵和卫亭禾,怼的不轻。
颜面尽失。
孟柏豫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容啊!他
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无论旁人如何劝说、利诱甚至威逼,都毫无作用。
这可真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想着,越发咽不下去这口气。
看向建元帝。
恭敬地说道:“陛下,臣下在岭南时,曾看到一奇景。”
建元帝本不想搭理他。
但他实在是礼数周全,也不好拒绝。
便说道:“什么?”
索图笑了笑。
声音有些阴森:“有种毒蛇叫"虺",这种毒蛇一个身子两张嘴,每当捕获到食物以后两个嘴就因争食而彼此咬了起来,结果"虺"也就自己把自己咬死了。”
建元帝闻言皱了皱眉头,目光冷厉。
自然察觉到了索图的不怀好意。
“是吗?确实让人称奇,这是自相残杀啊。”
索图毫不避开建元帝的眼睛。
道:“是啊,为了生存,连自己都能杀掉,更何况是别人呢?”
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孟元闵和孟柏豫。
似乎在提醒什么。
孟柏豫心里有鬼,身子僵硬了一瞬。
瞳孔微沉,对索图满是厌恶。
索图,是真该死啊。
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孟元闵镇定自若,还回以索图一个淡淡的笑。
建元帝扫过二人。
笑道:“所以说这是畜牲,与人不同,人有礼义廉耻,怎么能相提并论?爱卿,你多虑了。”
索图陪着笑。
“是啊,就是因为少见,所以才当做笑话讲给陛下您听,只不过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有什么鬼胎。”
建元帝有些不悦。
声音拉长:“爱卿守好自己的本心就行,至于其他,你自然也管不到。”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索图识趣地噤声。
皮笑肉不笑:“是。”
建元帝的好心情被索图打断。
有几分恼意。
郑重地说道:“大魏的礼法高于其他,忘恩负义的人只有一个死的下场,无论是何人,一视同仁!”
“是!”
朝堂中的声音震耳欲聋。
索图眼眸闪过奇异的光。
懒洋洋地应付着。
目的已经达成。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生根发芽。
看向孟元闵,勾起一抹笑。
又瞄到面色铁青的孟柏豫。
更是向他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孟柏豫瞳孔微微一颤,眼底盛满愤怒。
但只能隐忍不发。
杀人的目光一闪而过。
映照着索图嚣张的挑衅。
卫亭禾倒是吃惊索图的所作所为。
这是得不到就要毁掉?
激怒孟柏豫,他有什么好处?
实在是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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