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无疑是李响所为,这次他并非要摧毁城墙,只为扰乱那个瘦弱男子的心神,让他转移注意力。
他深知对方此刻必定困惑于为何仍有人生病,这种问题普通人或许穷尽一生也无法解答。
面对这样的对手,李响不敢冒险,必须主动出击,打乱对方的思维,防止找出答案。
多亏了鹦鹉的存在。
否则,面对昨晚那固若金汤的指挥中心,他无计可施,不惊动敌人潜入。没有鹦鹉,他的计划无法得逞。
也因此,后续的计划得以继续,否则他早已设法解决周知和,返回贫民区,与白莹莹商议强攻之策。
现在对方未察觉这里的秘密,他便能借何鹏之手除掉周知和。
自信、傲慢,是周知和成名后的两大标签。
李响对此心知肚明,他在一旁静静观察。
果然,士兵们未察觉墙内的爆破,全从正门蜂拥而出。
周知和与何鹏立于前排,愣怔片刻。
何鹏终于开口:“他究竟意欲何为?”
他困惑不已,李响起初的每一步都似乎深思熟虑,可今日之举,究竟意欲何为,令人费解,无迹可寻。
周知和心中揣测,或许李响是在有意骚扰,然而为何骚扰,是出于报复,或是维持众人持续的紧张,抑或阻碍他的思考,他无从得知。
这两种可能性最大,但他仍陷于混沌,寻找不到答案。
这种看似毫无目标,又未造成严重后果的干扰,最教人琢磨不透,犹如孩童的顽皮恶作剧。
无常、扰人,没有规律,不讲逻辑。
众人一时思绪停滞,只能返回指挥中心。
李响自然也离开了现场。
二人坐在何鹏的办公室内,周知和提议:“何副指挥官,我建议您给大帅写一封亲笔信,请求他调动军队,或者让指挥部的所有军人都去贫民区,全力推进。”
“为什么?”何鹏疑惑地问。
周知和坦诚道:“说实话,这个隐形超能力者相当棘手,我确信疾病是他所为,但我无法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以及他的动机。更别提今早的炸弹事件,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今天这个问题我若想不通,就预示着我们无法防备他的下一步,士兵们长时间处于高压状态,终究会出问题。我们指挥部这么多人,会被他一人慢慢消耗殆尽。”
“既然这一点我无法理清,我们就从能理解的事入手。他不是在墙上写了‘希望’吗?还自称是希望神教的使者。”
“你也说过,贫民区那些建立了防御的人,大部分都是希望神教的信徒。”
“所以我确信,他的最终目标还是消除我们,让贫民区的居民不再受困于此。”
“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主动出击。他们的军事实力、武器装备和士气,与我们都相差悬殊,我们有压倒性的优势。”
“只要人数足够,几天之内就能彻底清理贫民区。即使他侥幸逃脱,我也不信他一人还能掀起多大波澜!”
何鹏听完周知和的计划,愣了几秒,随即猛然起身,拍打着大腿:“好计策!好计策!我这就去写信。”
作为一位英勇的军人,他留守后方,是王定山对他的极大信任。实际上,尽管表面上甘之如饴,内心深处,他渴望战场。
他在这里的主要任务是看守及接收前线下来的伤员,任务并不繁重。此刻听到主动进攻的策略,正合他心意。
没有任何一位热衷于战场的将领,愿意长久地留守后方。
随后,他果断地提笔疾书。
书写完毕,他在信尾郑重地署上姓名。
正当何鹏打算唤亲兵前来送信,周知和却叫住了他。
“我也写一封吧。”
“什么意思?”何鹏不自觉地问。
周知和解释:“如果你单独写信,大帅可能会反驳。但如果我自我贬低,强调敌人的强大,他才会认真对待。”
他确实坦诚相告,却忽略了人性的复杂。
身为指挥部的最高指挥,何鹏给王定山的信函,竟需要参谋长的附议,才能让王定山采纳。
这让何鹏一时之间感到困惑,对周知和短暂的亲近感也随之消散。
但他仍礼貌地回应:“好,我等你。”
说完,他起身让位。
周知和却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这让何鹏眉头紧锁,青筋凸显,最后他选择独自走到窗边,借烟消愁。
周知和并未察觉何鹏的异样,他对这类琐事并不在意。
相反,如果有人提出有益的建议,他会感到惊喜,甚至深思计划的可行性。
但对于地位高低的细微差别,他向来不在意。
这也是他虽有才智,却常遭非议的根本原因。
迅速写完信后,他安排手下将两封信一同送往前线的王定山。
为了避免李响从中捣乱,他特意派出五人,从不同方向前往前线,让李响无法下手。若其中一人被捕,可以立即吹口哨警告其他四人。
这个策略十分奏效。
李响看着五名士兵策马疾驰而去,却不知该针对哪一个。
“好一手迷惑之术!”
李响明白,五人中只有一人是真的,其余四人都是掩护。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李响自有辨别之法,他用望远镜观察每个人的神情举止,以确定哪个是真正的信使。
仅仅片刻观察,他就发现一名士兵异常紧张,口里始终含着口哨,虽然路线并非捷径,但速度最快。
“就是他……”
然而,他奔跑的速度无法追上骑马的士兵。
于是,他命令鹦鹉准备制造些阻碍,既能分散他的注意力,降低戒备,也能为行动创造便利。
但另外四人也需无声无息地解决,他看向刚赶到的季虎,“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季虎应声点头,身躯瞬间显露出虎的形态,一跃而下,从三层楼的高度跃下,直扑向士兵的队伍。
长时间的掌控已让季虎的毒瘾几近消退,此刻他除了协助李响,便是等待三次报答之后,出城终结金锦龙的生命。
那个欺骗了他大半生的人,直到如今他才看清,那些所谓的疗伤药物实则是让人成瘾的毒药。金锦龙的一切安排,只为把他这个得力助手困在这里。
李响透过望远镜观察,季虎行动如风,无声无息。
士兵们察觉到危险时,已来不及吹响颈间的口哨,便已被猛虎扑倒,咽喉被利齿瞬间割断。
动作利落,解决一人后,他又疾驰向下一个目标。
目睹这一切,李响心中感慨,自己竟在有预谋的情况下收服了这样的猛兽,难怪金锦龙不愿放手。
此刻,最后一名士兵已被鹦鹉骚扰得停下,正欲掏枪驱赶。
李响知道他也该行动了,但他没有季虎那样的身手,只能快速下楼,双腿疾奔向目标。
足足十分钟,他才在视线中捕捉到士兵的身影。
对方并未开枪,只是用枪上的刺刀驱赶鹦鹉,试图让这只烦人的家伙离开。
李响在屋后悄悄观察,向鹦鹉招手示意它速来。
鹦鹉应声叫了两声,随后飞走。
"该死的鸟!总算走了!"
士兵咒骂两句,重新背上枪,骑马前行。
然而经过鹦鹉这一闹,他不再把口哨含在嘴里。
这正是李响期待的结果,见马刚迈几步,他手中的紫绳立刻抛出。
马腿被绊倒,马匹惊嘶,人马一同摔倒在地。
不妙!敌人发现我了!
士兵摔倒在地,本能地去摸口哨,准备吹响。
紧接着,破空之声响起,他手上剧痛,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
士兵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的手已被斧头斩断,口也无法发出声音。
斧头不仅砍断了他的手,还割裂了他的气管。
李响默默地走近,拔出斧头,再次挥砍,彻底结束了生命。
然后,他俯身搜寻士兵的衣物,果然在怀里找到了两个信封。
信封被胶水粘合,李响谨慎地撕开,查看内容。
"好家伙,好家伙,果然是个天才,对付不了我就攻打贫民区,想逼我现身。
"
"若非我截下这信封,贫民区就完了,周知和!"
李响在信封的末端看到了“周知和”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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