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现在才回,还未曾用过晚膳。”
“既然这样,我让厨房给刘将军备些好酒好菜,刘将军不如就在这城主府吃吧。”
刘将军婉拒了叶时的邀请,“多谢二城主好意,家中还有人正在等着我用膳,我就不留了。”
想到刘将军的家里还有妻儿,便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刘将军的和家人们久未团聚,此次归家自是要和家里人聚一聚的。想必刘夫人还在等您,那我就不留刘将军了,刘将军的还是快走吧。”
提到自己的家人,刘将军的嘴角露出一抹不自觉地笑意,“既如此,我便先走了。等改日有机会了,再来和二城主一起吃饭喝酒。”
“好,有机会一起吃饭喝酒。”
刘将军走后,叶时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便打算回去休息了。
昨天一晚上没睡,虽然今天简短的补了几个觉,但还是很累。
左右也没有什么事情,他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等叶时回到房间时,发现隔壁房间一片黑暗,想必纪璟虞此时还没有回来。
叶时庆幸纪璟虞还没有回来,他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窗全部都锁好了,生怕晚了一秒纪璟虞就回来了。
等门窗都锁好后,叶时这才放心的上床睡觉了。
戌时,纪璟虞拿着药膏来找叶时时,就发现他居然被叶时关在了门外。
门被锁了,纪璟虞尝试着从窗户翻进去,但很可惜,窗户也被叶时锁死了。
纪璟虞不甘心的在叶时的房门外站了好久,然后不管不顾的将叶时的窗户给撬了。
纪璟虞生怕吵醒了叶时,动作放的很轻,但撬窗户这种事再轻也是有声音的。
叶时在睡梦中确实听到了声音,但他太困了,又深信城主府的防卫,因此并不担心有危险会发生。
他只是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纪璟虞翻进房内时,见叶时没有被他吵醒,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偷偷摸摸的爬上了叶时的床。
发现叶时没什么反应后,他又开始去拉扯叶时的裤子了。
纪璟虞的动作很轻,常常是动一下就要停个十几秒观察一下叶时的反应。
确定叶时没醒后,才又继续开始他的动作。
纪璟虞见自己的动作没有惊醒叶时,这才拿出自己特意从外面买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帮叶时擦好了。
期间,叶时短暂的醒过来了一次,但他只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时叶时睁开眼睛看着纪璟虞时,纪璟虞感觉自己得心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但还好叶时很快又睡了过去。
纪璟虞给叶时上完药后,便抱着叶时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叶时醒过来时便感觉腰上缠上什么东西,勒得他浑身不舒服。
叶时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手,叶时顺着那只手看向手的主人,果不其然,看到了纪璟虞那张脸。
这时,叶时突然想起来,昨晚他好像半夜醒了过来,而且还看到了纪璟虞。
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挣扎着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发现原来是纪璟虞后就又秒睡了过去。
叶时心中唾弃自己,心中嫌弃纪璟虞,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身体却诚实的已经习惯了纪璟虞的气息。
在感觉到来人是纪璟虞后,便直接放松了下来,并深信纪璟虞不会伤害自己。
叶时想到这里心情有些烦躁,他将纪璟虞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开来,纪璟虞自然被叶时的这一举动给吵醒了。
他重新将叶时揽进怀里,声音沙哑道:“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
叶时昨天白天就补了不少觉,晚上又睡的早,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困。
他脸色平静地侧过身子看向纪璟虞,“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我记得我昨晚锁了门窗的。”
纪璟虞将脸埋进叶时的脖颈间,不愿意出来。他声音含糊道:“我若是想进来,区区几扇门窗如何拦得住我?”
听到这话,叶时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他一把推开纪璟虞埋在他脖颈处的脑袋,立刻起身下了床。
叶时环顾了一周自己的房间,只见西边的那扇木窗已经被卸了下来,就这样虚虚的靠在窗沿上,留着好几条细缝,叶时都能感觉到丝丝凉风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此时,纪璟虞也已经来到了叶时的身后,叶时瞪着纪璟虞问道:“你把我房间的窗户拆了?”
“是。昨天晚上我来找你,发现门窗都被关了。门太大了,真要拆的话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会吵醒你,所以就只能选择拆窗户了。”
叶时呵呵一笑,阴阳怪气道:“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如此为我着想?”
“谢就不必了。”
“我谢你个头啊,还不快去把我的窗户装起来,都漏了一晚上风了。真是烦躁。”
纪璟虞虽然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活,但叶时的窗户就是他卸的,要装上去自然也不难。
但他一城城主,装窗户这种小事也要他来吗?但触及到叶时的眼神后,纪璟虞顿时泄了气。
也罢,这窗户既然是他拆掉的,自然也该由他装上去。
纪璟虞匆匆穿好衣服,便去帮叶时装窗户了。
装好后,还邀功似的请叶时过去检查,叶时试着用了一下,发现完全不影响使用,便满意道:“嗯,可以了。”
随后,叶时又警告纪璟虞道:“下次不要再爬我的窗户进来了,不然以后就别再碰我了。”
“你若是不把门窗锁死,我又何至于出此下策。只要你以后不把我关在门外,我便不爬窗户进来。”
“你想的美,前天晚上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倒还敢提条件。”
纪璟虞一听,顿时理亏了。纪璟虞能屈能伸的立刻道歉道:“阿时,前天是我太冲动了,一时没把持住,我道歉。
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昨天晚上特意去买了药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叶时闻言,眉头皱的老高,经纪璟虞这么一提醒,他确实感觉身上好受多了,起码那和不为人知的地方已经没什么感觉。
所以说昨天晚上纪璟虞是特意来给他上药的?
想到这里,叶时又开始骂自己了,靠,昨晚纪璟虞给他上药,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若是换了其他心怀不轨的人闯进来,他岂不是早就死了。他的警觉性何时变的这么低了?
随后,再一联想到纪璟虞给他上药的地方,叶时的脸就青一阵白一阵的。
叶时没好气的对纪璟虞道:“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样吗?你以为给我买了药膏,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吗?不可能,在我还没原谅你之前,你不许上我的床。”
纪璟虞一听,顿时急了,若是叶时有什么其他的条件都好说,但是不让他上床这可不行。
“阿时,你换一个方式惩罚我吧,这个不行,我不接受。”
叶时才不管纪璟虞接不接受,昨天害得他那么尴尬凄惨,想轻易翻篇,门都没有。
“这事没得商量。”说完便去洗漱了。
见叶时态度坚决,纪璟虞也不打算和叶时争论下去了。
反正他是不可能会乖乖听话的,大不了今晚还翻窗户进来。
两人今天都有正事要做,洗漱完之后便一起出去。
出来后,他们和苏陌怀、傅淮舟等人会合,然后再苏陌怀的带领下去了前朝。
后院距离前朝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他们来的时候,苏城的百官们全都到齐了,叶时和苏陌怀站到了朝臣的最前方,而纪璟虞则是直接坐上了属于苏城城主的座位。
随后,苏陌怀便端着托盘一步一步走到了纪璟虞的面前。
他朝着纪璟虞跪下,将手中的托盘举过头顶,准备献给纪璟虞。
托盘上的是原本属于他的城主印信和苏城兵符,现在这些东西都将属于纪璟虞了。
傅淮舟将托盘接过,放在了纪璟虞面前的书案上。
随后叶时便和苏城的百官一起朝着纪璟虞跪了下来。
“拜见城主。”
纪璟虞看着台下打完众人,朗声道:“都起来吧。”
“谢城主。”
“苏城既已归降,那么接下来便要听从我的指挥。若是有人胆敢阳奉阴违,忤逆于我,这便会是你们的下场。”
随着纪璟虞的话音刚落,便有叶城的士兵押着十几个身形狼狈的人上来了,这十几个人的脑袋很快便被随行的士兵割了下来。
那手起刀落的架势,看得让人不寒而栗,很快,这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便被染上了一层层血污。
从表面上看,叶时正在冷眼旁观这场血腥的画面,实则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没想到,纪璟虞才刚来到苏城一天,就抓了这么多有反叛之心的人,其办事速度可真是不一般啊。
叶时的视线从朝中人的身上一一掠过,发现很多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文官们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武官们的面色也不好看。
叶时的视线又转而望向高台之上的纪璟虞,不得不说,纪璟虞这一波下马威做的可真是妙啊,随随便便就震慑住了苏城百官。
这下有不轨之心的人都得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有没有被纪璟虞给发现,自己又能不能斗得过纪璟虞这个当世第一人?
或许是叶时的视线过于强烈,纪璟虞很快也将视线移到了叶时身上。纪璟虞对着叶时微微一笑,随即又沉着脸道:“若是没什么事情便散了吧。”
“是,城主。”
等众人散了之后,纪璟虞便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除了纪璟虞的心腹外还有叶时和苏陌怀两人。
见所有人都到齐了,纪璟虞率先说道:“苏城既已归降,很快我便会派人接手苏城的政务与军队。苏城既已稳定,那么接下来便要去解决江城的烂摊子了。
江城那边只有沈墨染和谢御二人坐镇,光凭他们两个还不是江宴清的对手。算算时间,他们两个应该也撑不住了。
明日,我便要带领苏城和叶城的军队前往江城,在场的诸位和我一起去江城。”
纪璟虞说完,又看向叶时和苏陌怀补充道:“苏城的一切自有其他人会来接手,你们不用担心。”
其实,面对区区一个江城,还不需要动用这么多的军队和将领,这样未免有些太看得起江宴清了。
但叶城军队原本就是要带过去的,而苏城军队既然已经归顺于他了,他自然是要趁此机会看看苏城军队的作战方法,以便他能迅速地为他们做出针对性的调整方案。
况且,云城和叶城粮草充足,也不怕劳民伤财。再者说了,多带些士兵去,总是有备无患的。总之,纪璟虞这个人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任性妄为。
得知这个消息后,叶时和苏陌怀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皱眉,心里想着明日就出发会不会有些太匆忙了,苏城的将士们才刚回到家没两天,就又要出发前往江城了,这一路上会不会太操劳。
若是士兵们舟车劳顿,就算是硬撑着到了江城,恐怕也没有那个精力能够打仗了吧。
两人心中想的一样,也同时将话问了出来,“明日出发会不会有些太匆忙了?”
纪璟虞不知道是没听到叶时的声音还是怎么样,他看向苏陌怀道:“怎么?还要多给几天的时间休息吗?一天的时间不够调兵遣将?”
苏陌怀和叶时同时一噎,虽然说纪璟虞这话不是对着叶时说的,但叶时毕竟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所以纪璟虞这话也是对叶时说的,叶时一时有些不适应被纪璟虞这样的说话语气。
很快,叶时便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样的心理是不对的。
他应该摆正自己的心态,他现在和纪璟虞可不是什么情人伴侣的关系,他只是纪璟虞的下属。
被自己的上级否决了提议,还被批评了一顿,在职场上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他不应该有什么别的情绪,而应该服从上级的命令行事。
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找准了自己的定位,接下来,他看待纪璟虞的心态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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