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安心飞升吧,此生你虽未历经沧桑之苦,但却为我魏氏一门耗尽心血,都是为师之过错,若非因我决策失误,魏氏一族或许不至于落至今日之境地。”魏掌门沉重地道。
“师父,师父!”魏岩收到仙逝之讯,匆忙披挂道袍,急匆匆赶来宗门。
入门之后,望见其父魏玉峰正在祖师祠前长跪不起,他也随之跪在了魏玉峰一侧。
“爹,师父,师父怎会忽然……羽化登仙了呢?”魏岩泪如雨下,这段时间以来,魏氏宗门遭遇巨大变故,曾经那喜好争胜的魏岩,性情也逐渐沉稳内敛。
自那次魏掌门入院修养,魏岩便陪伴左右,侍奉多日,祖孙间的隔阂也因此渐渐消弭,情感愈发深厚。现如今,魏掌门猝然离去,令魏岩心中痛苦万分。
“唉,岩儿,你师父离世,某种程度上正是因我辈之过,积年累月辛劳过度,加之内心郁结难解所致啊。”魏玉峰叹道。
“爹,都是孩儿的错,若是不曾招惹那位梁真人,我魏氏宗门何至于沦落至此。”提及此事,魏岩每日皆深陷懊悔之中。
“罢了,过去之事不必再提,当前首要之事便是恭送你师父安然归位。”魏玉峰示意魏岩起身,“你先回房静养,今夜由我来值守灵堂。”
“不,爹,这一切皆因孩儿而起,孩儿也要留在这里,向师父赔罪。”魏岩坚定地说。
“罢了,随你吧。”此后,屋内重归寂静。
魏玉峰此刻想起他父亲今日异乎寻常的表现,仿佛一切都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清晨时分,老人独自在庭院中驻足良久,晚餐时更提出要食用仙露面,并要饮尽两盏清酒,似是料到今晚将踏上仙途。然而,魏掌门并未告知魏玉峰心中所想,只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人间,幸运的是,他走得十分平静安详。
不多时,魏氏宗门内外弟子纷纷聚集而来,有人连夜购买了仙衣,预订了晶莹剔透的玄冰棺,并为魏掌门设下了祭坛。
直至拂晓,魏玉峰才艰难地从一夜跪守的状态中挣扎起来,双膝已无知觉,亏得身旁弟子及时搀扶,否则他几乎要再次跪倒在地。
此刻的魏玉峰,眼中布满了血丝,满脸胡须,显得极为憔悴。
“给我递一杯灵泉水来。”魏玉峰向身边的弟子吩咐道。
接过水后,魏玉峰坐在蒲团上润了润喉咙,接着开口道:“速将尊师羽化的消息告知外界,尊师的葬礼务必庄重盛大。”
“谨遵家主之命。”弟子回应道。
与此同时,梁幻清晨醒来,发现许颜给他发来一则信息:“魏掌门已然羽化。”
“魏掌门仙逝了?可曾知晓是如何仙去的?”梁幻看到消息后,立刻追问。
"小天道友,你此刻才醒来么?"
"正是如此。"
"莫非你昨夜修炼未曾合眼?"
"不错,昨夜与师妹苏凝雪共研修炼法门直至深夜,是以今日醒来稍晚些时日。" 昨日晚间,梁幻再次与苏凝雪一同探究修炼秘术,待杨大强等人离去后,空雅子一行并未返回寝室,故此屋内只剩下梁幻与苏凝雪二人。
梁幻昨晚成功地说服了苏凝雪,共同研究了一整夜的修炼之法。
"原来如此,小天道友,若是我也能修炼至你这般境界,不知是否也能如你一般畅快自在?"
"你欲修炼不成?这怎能怪我,终究需自身勤勉修行才是关键。"
"那我与苏师妹之间,是谁令你在修炼中受益更多呢?"
"此事……" 梁幻巧妙地转换了话题,问道:"魏前辈是如何仙逝的?"
"据魏家长老所言,魏老在静坐冥想之中安然羽化,至于真相如何,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那么贵宗许家是否会前往吊唁?"
"自然是要去的,恐怕京畿之地半数以上的修真世家都会派遣代表前往,毕竟魏老乃一代修真巨擘,理应受到庄重的告别礼遇。"
"届时贵宗是否会派遣你前去呢?"
"你也要随同前往吗?如果你有意,我倒是可以引荐你一同参加,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届时你若是出现,魏家是否会因此而不悦将你拒之门外呢?"
"罢了罢了,魏家已然遭受变故,若我再登门,怕是会让魏家更为伤心。我还是不去的好。"
"你还是太过仁慈了,若是换作我,必定会亲往一趟,哪怕只是为了让他们心中再添一分不痛快。"
真是妇人之心狠于蛇蝎!梁幻暗自思量,若是我亲自到场,定会让魏家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罢了,你不欲前行也罢,家父已命我去准备一份祭品并出席吊唁之礼,我这就去置办一束灵花送往魏府。"
"如此,你且去吧。"
此时,在魏府之内,发布讣告之后,已有魏家的一些生意伙伴以及较小的修真家族前来致哀。
即便如今魏家势力已不如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氏修真集团依旧存在,并且仍是一个拥有万年积累的庞大修真势力,平日里仍不乏诸多合作修真家族往来。
魏玉枫安排魏岩在外接待各方宾客,借此机会让他历练一番;而魏玉枫自己,则在屋内用过餐后,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拿起了通讯法宝拨通了一个号码。
然而,第一个号码无人接听,拨打到第二个号码时,对方才接起电话。
"师兄,我正在处理事务,有何急事找我吗?" 魏玉才的声音传来。
听见弟弟的话语,魏玉枫心头怒火升腾。
"父亲仙逝之事,你可知晓?"
"啊?父亲仙逝了?何时发生的事情?我并不知情啊!"
"你竟不知情?难道你未看到我们魏家发出的讣告吗?"
"不曾见过啊,师兄,近来我公务繁忙,未曾关注外界消息,稍后再谈吧,我这边要召开宗门会议了。" 话音刚落,魏玉才便匆匆挂断了通话。
只留下魏玉枫面对电话里的忙音,胸中怒火难以遏制,口中愤然骂道:“孽障!” 紧接着他又尝试联系魏玉梁,却发现其电话已关机,根本无法接通。
魏玉枫愤怒之下,愤然摔碎了手中的通讯法宝,还将桌上的茶盏掷地有声。
他万万没料到,魏玉梁与魏玉才竟会如此冷酷无情,自家父亲仙逝,他们居然连回来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而魏瑜枫愤然摔砸物品的声音,也让管家闻声赶来。
管家听到异动,急忙推开房门步入内室。
“宗主,您可有恙?”管家紧张问道。
“无碍,从今往后,魏家长辈禁言提及魏玉梁与魏玉才之名,若再有人敢提起,定以家规严惩!”魏瑜枫语气沉痛地猛拍了一下桌案。
想当年,魏老宗主在世时,还时常挂念魏玉才与魏玉梁,期盼能再见他们一面,可直到老宗主羽化登仙,他们二人仍未露面相见。如今老宗主驾鹤西去,竟连丧礼都不参加,身为亲子,做出这般行径,真是愧为人子,良心怕是已被妖魔吞噬殆尽。
“遵命,宗主。”
“罢了,我们出去吧。”
随着时光流转,前来向魏老宗主表示哀悼的修士络绎不绝,然而京都二十二大宗门之中,却无一家派出代表出席,这让魏瑜枫心中五味杂陈。想当年魏家鼎盛时期,别说上七大门派、中六世家,便是那些下九氏族,也都会早早派人前来吊唁。
门外传来通报之声:“许大小姐驾临!”
许颜身着一身黑锦旗袍,步入灵堂,身后紧随两名侍女,手中捧着花圈。
魏瑜枫一听许颜到来,立刻迎上前去,仿佛漆黑夜色中出现的一缕曙光,以及京都二十二大宗门终于有响应,这意味着魏家尚未走到末路!
“原来是许大小姐莅临。”魏瑜枫恭敬地道。
“魏宗主,请节哀顺变。”许颜走入厅内,回应道。
“唉,小颜,进来吧,给老爷子告个别。”
“不必了,魏宗主,我就不进去看了,我这人心性脆弱,见到此类情景夜晚难以安眠,我父亲在家也是如此叮咛我,花圈我已经带来了,那我也该离开了。”许颜缓缓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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