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口的赵必农,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踢在铁板上了,走,孙夫人不让他走。
留在此处,他浑身不自在。
他还不知道等下孙大人到了以后,会怎么处罚自己。
王云深听见孙夫人的话,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不想再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王云深清楚,往日里,他凭借着姐姐的关系,打着九门提督的名号,在京城里干了不少坏事。
这些坏事,都不能让姐夫知晓的。
王云深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决定自己命运的人到来。
只有钱春华最郁闷,她还指望借王云深杀鸡儆猴呢。
但如今,这只鸡只杀了一半,自己的底牌还没亮出来,她们就来了。
哎……,应该也能骇住那些暗处的猴子了吧。
只是这次,太子的令牌用不上了。
已经来到酒楼外的周文东,近距离的看到这一幕,微微缩了缩脖子。
往日里嚣张跋扈的王云深,瘫坐在自己的尿液的,想哭不敢哭,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了。
靠着自己官职,在京城吃拿卡要的赵必农,此刻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般。
以前自己认为没有背景的买家钱春华,此时坐在大堂的桌子上,陪着三位夫人聊着天。
她神情轻松,对三位夫人的态度不卑不亢,反而是这三位夫人,对她非常的热情和亲切。
周文东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庄子是肯定拿不回来了,也不能去拿了。
前些日子犯下的错,要尽快想办法弥补。
想通后,周文东坐上马车,低调的离开了醉月轩。
……
一刻钟以后,孙煜东骑着高头大马,急匆匆赶到了醉月轩。
看着门口知道自己犯错了的下属,以及外面围观着,指指点点的百姓。
孙煜东铁青着脸,一跃下马背,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下属,大步流星的踏进了酒楼。
“见过两位嫂子。”孙煜东见到薛夫人和杨夫人,便上前见礼。
这两位夫人,都是他同僚的夫人,且年长于他。
于情于理应该他先见礼。
“孙大人免礼。”薛夫人虚扶了一把。
孙煜东将目光看向钱春华,朝着她拱手一礼,“钱娘子,又见面了。”
“孙大人好。”钱春华起身福了一礼。
孙煜东连忙侧身让过,他可不敢受钱春华这一礼。
别人不知道钱春华的背景,但是他知道。
当初陆东护送钱春华和孩子们回京时,带回了太子手谕,其中一封便是给了孙煜东这位位九门提督。
手谕内容是吩咐孙煜东保护好钱春华一家在京城的安全。
能让太子在大战前夕,专程写封手谕带给自己,此人对太子的重要性还用说吗?
只是孙煜东这段时日太忙,刚开始他还会每日吩咐下属关注下钱春华。
后来发现她老实本分,除了买东西,便很少出门,更不会去惹事。
渐渐的,他分在钱春华身上的注意力便少了许多。
没想到,今日竟然出事了。
在来的路上,孙煜东便知道了背后欺负钱春华的主谋,竟然是他家中小妾的弟弟,打着他的名头,来欺负太子让他保护的人。
孙煜东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已,他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缘由,就能肯定,一定是他小舅子的问题。
只因这小子一直以来,没少干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
只是这一次,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见到钱春华平安无事,孙煜东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
看向自己原配的脸,也顺眼了许多。
往日里,孙煜东总觉得孙夫人一张脸太过严肃呆板,远不如王氏俏皮可爱,所以他不爱她,除非迫不得已,才会去她房里。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她发现了钱娘子被欺负一事,并带人来及时阻止了这一切。
孙煜东笑着也给孙夫人揖了一礼,“多谢夫人了。”
孙夫人俏脸一红,这还是第一次夫君用既正经,又感觉像是打情骂俏的语气在同自己说话。
顿时把孙夫人脸都给羞红了。
这含羞一笑,看得孙煜东心神一荡,夫人这样别有一番滋味。
眼角的余光,看到如条癞皮狗般躺在地上的王云深,孙煜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脚。
“畜生,胆大包天。”
薛夫人笑着开口道,“孙大人息怒,还是按流程审问一番吧,省得说我们仗势欺人。”
她们在孙煜东来之前,已经从钱娘子口中再次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此时,人证、物证都在,就连牙行的东家,和办理此事的王牙人,薛夫人也安排人去传唤了。
这一次,她们三个打算狠狠收拾王云深一番,给钱娘子撑腰的同时,也让京城的其他人掂量掂量。
以后把招子放亮了,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欺负人。
孙煜东不傻,看薛夫人的语气,知道此事她们打算插手了。
不过,孙煜东本来也没打算轻轻放过,杀鸡儆猴,他也想做。
不然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把精力和人力放在钱娘子的安危上,这一次,他可以大张旗鼓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好,听嫂夫人的。”
孙煜东去了另外一张桌子上坐下,赵必农哭丧着脸跪倒在他面前。
李掌柜也从柜台后爬了出来。
王云深最开始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姐夫能看见自己姐姐的份上,对自己网开一面。
当他看见孙煜东竟然赞同薛夫人的话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孙煜东指着李掌柜,“你来说,你了解的情况。”
李掌柜看了眼王云深,又看了眼钱春华,他心中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但是此刻他也只能佯装不知,按照王云深告诉自己的一切招供,反正出了事,责任不是他,而是王云深的。
“回禀大人,小人只是听从少爷吩咐,过来酒楼做开业准备。”
“你知道酒楼是谁的?”
“酒楼,不就是少爷的吗?”李掌柜继续装糊涂。
“哼……。”孙煜东冷笑一声,把目光看向赵必农。
“你说,你为啥出现在此?”
赵必农跪在那里,此时他只能自保了,把一切都推到王云深身上,“卑职,卑职接到报信,说王少爷的房契被人偷走了,偷走房契的人,还打伤了他的手下。”
孙煜东:“谁来报信?”
“王……,王少爷。”
“所以你就带着你的人马来了?你堂堂城防司的人,开始管房契丢失的事情了?”
孙煜东冷眼看着赵必农。
“你的上司到底是谁,谁给你的权力?你竟敢带领手下来此?还调了一队精卫营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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