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的气息分散在街道上。
有人在尖叫着,有人在哭喊着。
他听到了子弹划破玻璃的声音。
他看到了一个流浪汉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汩汩的血从他的大腿流到地上。
玦躲在巷道里,他的手心紧张地发汗。
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碰见枪战现场。
有机会得买两把枪。
他心想。
“哎,你……”
身后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
!!!
玦瞳孔紧缩,瞬间发动了能力!
身后人不动了。
他转过头,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康塔。
他在这里上班吗?玦后退一步,停止操控他。
“你怎么在这里?”
康塔好像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深棕色的眼睛盯着他,继续刚才的问题。
“我?我本来打算找找工作。”
玦故作害怕地问:“你知道这里怎么回事吗?前面是歹徒吗?”
“是拍卖会的人。这里太危险了,”康塔拽着他的手臂,“我们快离开,后面通向另一个路口,跟我走。”
砰!——
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脚边射进地里。
玦一惊,警惕地看向巷道另一边的人。
那个人一袭黑衣,兜帽遮挡着他的面容,他手里的枪直指他们,黝黑的枪口是无声的威胁。
他冷冰冰地:“你们两个,跟我走。”
康塔立刻把玦护在身后,声音发抖:“你,是拍卖会的人?”
“呵,有你问话的余地吗?”
身后似有脚步声传来。
很可能是这个人的同伙!
人要是一多,他保不定能控制几个人。
趁现在离开!
玦小声:“康塔,我们先佯装跟他走。”
等靠近一些再控制对方。
“嗯。”
康塔举起双手,用怂了吧唧的语气,缓缓向前走:“别打,别打,大哥。你说什么我们都听!求你别杀我!”
“快点,别墨迹!”对方不耐烦。
两人快步向他走去。
好,就这个距离!
玦控制着能力向对方蔓延,不想身边的康塔突然发作!
他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骤然闪到对方的跟前,干净利落地卸掉对方的枪,然后双手按住他的脖子和头,一扭。
咯嚓——
对方以一种扭头180度的诡异姿势倒地。
“走!”
砰!砰!砰!
“呃!——”
康塔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仿佛是一把火热的刀子在他的皮肤上刺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强忍着痛苦,不发出一丝声音。
每一寸肌肉都在剧烈地抽搐着,他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力量,无法再进行任何动作。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但他努力保持着清醒和理智,不让疼痛完全击垮自己。
“你们哪里也跑不了,抓住他们!要活的!”
身后,又是几个拍卖会的人追了上来。
“坚持住!”
玦扶住康塔,迅速拿起刚才那人的枪,转身面对那几人。
“小心!你先跑!”康塔焦急的喊。
虽然还没试验过,但愿我的能力比我想的有用些。
玦暗自打气。
这一次,他不再控制对方的头脑。
他看着敌人,眼神愈发深邃。
砰!
“混蛋!你疯啦?!”
“不,是我的手,啊!——”
砰!砰!
几声枪响,那是敌方的枪口不停地对着自己人射击。
没一会,对方几人已经躺地上要死不死的了。
让我再补个刀。
玦面无表情地举起枪,手里因为极度的兴奋微微出汗。
“不要,求求你,我、我可以告诉你情报——”
地上的人捂着腹下的伤口,哀求着向后挪。
玦不喜欢废话。
砰!砰!砰!
bingo~爆头~
我真厉害!
康塔惊愣地看着玦,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忘了手臂的剧痛。
这就是他的能力么?
他、他们将是改变一切的关键吗?
玦把枪揣进口袋,拉着康塔:“别愣着啦,可能还有敌人,我们走。你还认识路吗?”
别怪他,在这巷子里弯弯绕绕的,对一位路痴可太不友好了。
“呃嗯!”康塔回过神,头抬向右边,“走那条道,转过去就能看到家了。”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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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如何?”
露比亚眼神亮晶晶地望着她。
“很不错,我的建议是加点柠檬汁中和苦味可能更好。“
熵笑着,放下手中的红茶:“对了,还要感谢一下两位为我们准备的零钱。”
“小意思!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可是作为主人的必修课~你们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露比亚颇为得意。
“只要…你能多和我聊聊你们的家乡就好了。我真的很好奇嘛!”
她撒娇着,嘴角微微翘起,让人感到一种温暖和舒适,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毕竟,我除了上学就是呆在家里,也没有朋友,很无趣的。”
“为什么?露比亚应该很受人欢迎吧?你长得那么可爱,性格也很讨喜……”
熵惊讶地问。
“这个嘛……”露比亚眼神飘忽,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无措,“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
熵明白她不想说,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
“说起来,康塔先生是做什么的?”
她记得康塔一早就出门了。
“噢!”
露比亚来精神了,她自豪地介绍着:“哥哥可厉害了,他现在可是一名无派别议员!”
“无派别?”
熵目露疑惑,同时暗想:这里是一个议会制国家?
“对!除了荣格党和胡格党,议会里有百分之十的席位由社会人士担任,选出来的议员每届任期2年。
“哥哥已经担任两届议员了哦,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呢!”
“好厉害!”
熵捧场地惊讶着,顺着露比亚的话问下去:“他是怎么做到的?”
“嗯…其实细节我也不大清楚,”露比亚无意识地摇晃着茶,想了想说,“只记得是对关于什么医药公司的药的成分进行打击,因为那个药当初收到政府的支持,所以很是费力……我们也收到过死亡威胁。”
“天哪!”熵惊呼。
露比亚接着说:“但结果是好的,那种药因为哥哥的实验证明和舆论成功下架,也让他获得了不错的声望……是值得的。”
她平静地望向手中的茶水,那里倒映着她的面庞。
“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哥哥,苦难会在这个时代、在他们的努力迎来终结。
就像当初在囚笼中,他们努力挣脱锁链向着未来奔去。
“露比亚,你没事吧?”
熵担忧地看着她。
好吧,这已经很显然了,这对所谓的兄妹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她无奈地想。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我还没感谢您一下午的陪伴呢!”
露比亚又露出那甜美的笑容,她正要继续说什么---
突然间,一阵沉闷而有力的撞门声响彻空气,像是一记重锤猛然撞击在门上,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两人立马站起来,警惕地望向门口。
“嘿咻~打扰了两位女士,麻烦搭把手。”
玦打开门,有些费力地把康塔扶进来。
康塔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明显发白。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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