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停摆摆手:“可别,这会儿来说道歉其实也没有什么用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咱们就各自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行。”
他是个是非分明的老头儿,乔漠犯的错他不会怪到别人身上,但他不知道有的人已经暗戳戳地把账算在了整个乔家、甚至乔家公司所有人的头上了。
乔渊有些着急,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一时只觉得自己嘴笨,为什么没有把身边最能说会道的助理带来,再瞧瞧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是放不出一个屁的乔漠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不想用乔漠的惨状来道德绑架初云停的原谅和心软,可是想想自家手下那么多员工还有乔家的百年基业,他深知有时候是现实逼他做了小人。
想到这里,他干脆也直接给初云停跪下了,生平第一次地低声下气:“初伯父,不瞒您说,其实我今天来确实不只是为了道歉,还有其他目的,但那也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再想到自己从小就视为肩上重担并为其负责的公司在自己管理下面临如此困境,乔渊不禁悲从中来,原本不苟言笑严肃正经的人这一刻真是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面子。
他这举动倒是惊到了一旁的乔漠,此刻他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可没想到初云停听了以后只是皱了皱眉想要拒绝:“我并不太懂你们这些商人的竞争,而且听你说的他们三个小子也不像能够这么狠的人。”
初云停下意识有些护犊子,虽然他不一定会在三个男人之中选一个女婿出来,可是他们对宁宁的好是他能够在方方面面感受到的。
可是想到乔渊说的,他还是有些心软,侧过身不看蹭过来的乔漠,一只手将乔渊拉了起来说道:“这些事儿我不好插手,但是我可以问问我女儿愿不愿意见见你。”
他只是觉得如果乔渊说的是真的,恐怕宁宁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那么多人的生活,惩罚罪魁祸首一个人已经够了。
可以说知女莫若父,当宁宁听到初云停的转述果然出了院子见到了乔渊。
第一眼,乔渊就体会到了乔漠为什么一根筋搭在她身上的原因,实在是她真的十分吸引人,不单纯关乎于她的外貌,更多的是气质和浑身散发出的温柔让靠近她的人都感到内心充盈着幸福。
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是乔漠那种只会挥金如土的二世祖,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势就认为天下的女人都会喜欢上自己,像她这种女人只有她挑人的份儿,这么想他也就明白了那几个男人对乔家下手这么狠的原因了。
可惜作为加害者的家属,他还要舔着脸求她说情。
乔渊停止了自己的幻想,干脆利落地将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果然看到她有些吃惊的表情,微微瞪大的眼睛居然让他感觉很是可爱。
他坐在石桌边将头低下,不想再多看她,仿佛再靠近一点都会扰乱他的心神。
此刻的宁宁是有些诧异的,依她的直觉知道乔漠肯定会被教训得很惨,可她也没想到乔家居然会受到影响。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云城人,她还是对乔氏有所了解的,曾经自己的学校还受过不少乔氏的捐助,虽然这不能代表乔家绝对都是好人,但至少有这么一个愿意做好事的企业存在是好的。
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牵扯太多人,影响太多人的生活,哪怕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个炮灰做得实在有些离谱,她没有直接答应为乔家求情,只是愿意为乔渊和那三人牵头在一起将话放到桌上好好谈谈。
这就够了,乔渊心存感激又有些小小心动,可他很识时务地按了下去,大方地和她道别,顺便将仍旧跪在门口的乔漠带走。
宁宁的话就是圣旨。
她一个电话,第二天都没到三人便从晋城一起赶了过来,这让才将乔漠送回医院并且看着他又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的乔渊感到吃惊,随即又觉得似乎本就应该如此。
几个男人来得这么快,无非是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心上人,想要迫不及待地看看她,想念本就入骨,一接到电话便谁也不能再忍受等待。
初云停有些头疼,明明想要将三人赶远点儿,这下算不算自己女儿又主动把人找了回来?
想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三个男人都很听宁宁的话,她说不希望乔家因为自己而受到过重的打击,他们当即表示会收手,即使乔家元气大伤,可也留下了一直苦苦支撑到现在的几个重头产业,想要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乔渊几乎算是感激涕零的离开,原本一个差不多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在三家联合打击下断尾求生,已经摧残了他太多精气神,即使心里再想要靠近她,也不得不说现在的自己不配了。
“宁宁,最近过得好吗?你不见我我都快急死了!”
席深是最没脸没皮的,见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博关注。
盛彦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是最难接受席深这一套的,像个唱戏的,一秒就可以变脸,可宁宁却看不透他这一套。
他想要讽刺两句,就见一旁的邢述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初云停。
是了!
盛彦恍然大悟,几人被一起赶走之后聚在一起分析了一下是否是有什么不足之处,后来在金卓作为警察的提点下,他们大概体会到了初云停内心的挣扎。
宁宁两次因为莫名其妙的求爱者受到了伤害,而他们三个也同时在追求他,这肯定让初云停心生一种不确定的恐慌,于是下意识将三人排除在外。
在来之前他们就商量过,无论私下有多看不惯对方、对对方有多少意见,在初云停和宁宁面前必须保持一个友好和谐的状态,做不到兄友弟恭,那装都要装出来。
于是初云停发现几人变了,变得更加和善好说话了。
原来动不动喜欢打嘴仗的几个人现在似乎统一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变着花样逗女儿开心。
他享受着他们供上的好茶好水,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三个男人众星捧月似的围在中间。
像那个什么、像三个油嘴滑舌的大太监围着女皇进谗言。
初云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的想象似乎夸张了点。
这几个男人献殷勤的样子虽然有点辣眼睛,但是显然自己女儿很吃这一套,每天都被他们哄得眉开眼笑的。
就是吧,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于是等到宁宁听到初云停在教她做一个“渣女”的时候,差点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乖女,你就听爸爸的,坚持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谁留到最后你就选谁。”
“如果这期间你又遇到更喜欢的,咱们再从长计议嘛!”
“总之你只有这样才能稳住现在这个场面。”
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来思考,越有人争就会越激发男人的好胜心。
初云停不敢肯定在他们三个人之间这种好胜心占多少比例,但是他能肯定最爱她的是不会半途离开的。
他想得挺好,却不知道在宁宁彻底贯彻“三不”原则后,三个男人花样百出地开始和她时不时来个亲密接触。
在发现她并不是太排斥后便大胆了起来。
直到有一天几人为初云停庆生以后睡到了日上三竿,最后是被初云停从宁宁的床上赶下来的。
他这才离谱的发现,这三个人是真的有点疯!
他有三个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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