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系统给的奖励依旧抠抠搜搜。
但一个“剑道王者”称号，比“屎倒淋头”要好太多了。
姜岁沉觉得，如果自己佩戴上这一个称号，应该能瞬间伪装成剑道大能者。
“这次我理解得应该没错了吧？狗系统。”姜岁沉再三确认。
狗系统不吱声。
不知道是故意装死，还是在默认。
不管了。
反正总得用用的。
况且，还可以转让给裴桓。
【叮！此“剑道王者”称号不可转让！】狗系统忽然冒泡。
姜岁沉：“……”
“行！”姜岁沉咬牙切齿。
做小白鼠就小白鼠呗，还能死人怎么着！
“天极仙宗弟子陈东旭，见过前辈。”
走在前头的陈东旭，停在一处村落前。
他原本略带着点不自觉的高傲的态度瞬间变化，拱手毕恭毕敬。
村口的石碑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比他们年长不了多少。
但在陈东旭开口后，那闭着眼睛休息的女人便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似乎有光笼罩。
“陈东旭……林山河的弟子？”女人缓缓抬头，平和的目光落在陈东旭身上。
“是。”陈东旭略显得激动地说道，“出发前听师尊说，此次在剑阁等待我们的，乃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前辈。晚辈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您。”
包括天极仙宗弟子在内的其他人都微微怔愣。
能让陈东旭如此激动的人倒是不多。
“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婆子，算什么赫赫有名。”女人盯着一张年轻又漂亮的脸缓缓说道，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她站起身，目光扫视众人。
不知道是不是姜岁沉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仙盟的前辈似乎对自己格外关注。
姜岁沉疑惑，对上她的视线，但她又自然而然地移开。
“我叫司命，今晚会带你们进入剑阁，但我不会在剑阁内停留，所以剑阁内的事情便交给你们了。”司命开口说道。
当她的自我介绍一出，众人立即明白了陈东旭为何会如此激动。
“师姐，司命是谁？”季尺素站在姜岁沉身边轻声问道。
姜岁沉说道：“一个传奇般的女人。”
司命，本名叫司敏，从小立志成为最强大的修士。
后来，她参加西洲的弟子选拔，被七十一家仙宗拒绝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七十二仙宗……当年问道仙宗都还没成立。
被拒绝后，司命并未自暴自弃，而是一个人开始瞎琢磨，瞎闭关，瞎锻炼。
在一次次胡来后，她莫名其妙成了剑修。
在成为体修的那一刻，她便自己长途跋涉，花了三年的时间走到两界山，横冲直撞。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时候刚炼气的司命会瞬间死在战场上。
可更让人没想到的事是，她浑身是血，断了一条手一条腿，却还是强撑着活下来了。
那一战后，她彻底开了窍。
机缘巧合得到的生身果，让她有了变得更强大的硬性条件。
她的四肢恢复之后，每天就往妖族大潮里冲。
每次都死不了。
就这么两百多年过去了，两族都知道，两界山有一个疯婆子，修为不高，但战斗贼狠，每次都直接冲到战场中央，却又怎么都死不了。
两界山的女修士数量得以增加，也有她的功劳。
以往两界山只有男修士和极少部分女修士可以去，但从司命开始，男修士和女修士的比例几乎持平。
而司命这个名字，也是她后来改的。
她要掌控妖族的命脉，打得他们有来无回！
但让男修士们最为激动的，当然不是因为司命为女性做了什么。
而是司命极有可能是剑仙的徒弟。
虽然谁也不知道这个传闻是如何露出来的，但空穴来风，司命已经可以运用出最急促的万剑归宗。
若非剑仙自己教授徒弟，根本不可能有人会用万剑归宗。
裴桓：？
“司命，名字可真霸气。”裴桓轻声说道。
声音落下，姜岁沉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司命的眼神扫了过来。
裴桓莫名有种压迫感，连牙齿都在发颤。
裴桓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儿，司命的视线从裴桓身上移开，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相信你们在出发之前，都已经了解过剑阁是个如何凶险的地方。这也是你们最后一次选择放弃的机会。”
“我只会带你们进入最安全的地方，往后便会被剑阁内的力量排斥，到时候我将返回两界山。所以，在剑阁的那段时间，全靠你们自己。”
“是！”陈东旭立马就应了一声，其他修士也立马应声。
“有需要此时此刻退出的人吗？”司命再一次开口，视线再一次在姜岁沉身上停留。
姜岁沉微微皱眉，再一次看过去，司命就又移开了视线。
“既然没有，便原地休息。”司命环顾一周，最后点头，眼神中带了点安慰，又似乎有点惋惜。
重新坐到石碑上，司命看着姜岁沉朝她走去。
“前辈。”姜岁沉停在司命三个身位的位置。
司命：“嗯？”
“您认识我吗？”姜岁沉疑惑问道。
“不认识。”司命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仿佛刚才的两次眼神，只是姜岁沉自己的错觉。
姜岁沉又问道：“那您刚才为何一直看着我？”
直到现在，姜岁沉还在保持着她的“亲切与友好”。
司命说道：“只是因为没见过这么低修为的修士，要进入剑阁。”
司命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三人身上。
一个席地而坐，坐没坐相，歪歪扭扭。
一个身体板正，手里拿着一本书，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十分专注。
而最后一个，半点修为也没有，只是拿着一颗丹药，和丹药斗鸡眼。
“勇气可嘉。”司命沉默了几秒后，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夸奖。”看不出任何破绽，姜岁沉点了点头，把礼数做完了，才回到三个卧龙凤雏师弟师妹身边坐下。
“师姐，司命前辈是从两界山来的，肯定认识师尊吧！”裴桓兴奋地说道。
姜岁沉：“……！”
你个小机灵鬼。
可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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