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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大人的梅花酒果然名不虚传,下人将封在坛中的酒往状元手持的杯中一倒,酒香混合着梅花香便在这房间里弥散开来。离菲微微一笑。“在下拜容大人所赐,可是要先饮了。”说完一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象很好喝的样子,我伸头看了看酒坛里的酒,色泽金黄,异香扑鼻,正在考虑要不要故意输一次好骗点美酒尝尝。
离菲放下了酒杯,那双唇被酒色沾染过后显得异常的红润。
“在下不才,依然想向容大人讨教。”
我愕然的看向他,怎么非和我较上劲了呢?刚想推脱,裘大人倒先开了口,“妙啊。状元的上联出的妙,我们容大人回的巧,大家正意犹未尽呢。如此正好。”他拍掌说道,“容大人,可不能给我们太医院丢脸哦。”
他这么一说,我只能含笑点了点头。“下官定当尽力而为。只是才学有限,希望各位大人不要见笑。”说完我的目光转到离菲的身上。“状元请。”
他深邃的目光飘向了窗外,“今日是赏梅会,就以这梅花为题好了。”
“好。”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的那片梅林枝头上的花开的正盛,冰雕玉琢一般。
“诗写梅花月。”他的双唇轻碰,缓缓的道来,简单的五个字用他低沉的嗓音说出来,别有一番意境。
“茶煮谷雨春。”我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忽然福灵心致,脱口而出。
“好!”裘大人满面红光的大声喝彩,“状元郎恐怕这杯您还是要喝了。”说完下人立即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离菲朝我一举杯,“好,为容大人的好句。”
“承让,承让。”我暗地里抹了一把汗。还好蒙上了,不知道他下面又出什么样的对子来难我。
“容大人,在下要继续了?”他放下酒杯,双眼微微闪着光,微笑了起来。
“请赐教。”我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祈祷,老天保佑啊,一定要对出来啊。
“做对子对容大人来说是小意思。不如与在下对诗对辞如何?”离菲傲然说道。
糟糕,师傅是教过我诗辞歌赋。但是从来没机会用过,今天看来这位状元是真的和我吊上了,非分个输赢高下不可。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
“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大士瓶中露,为乞嫦娥槛外梅。”说完,离菲看向了我,“该大人了。”
“啊?”我愣了愣。“哦。”想了想。“入世冷桃红雪去,离尘香割紫云来。槎桠谁惜诗肩瘦,衣上犹沾佛院苔。”说完自己都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接的好是不好。
“妙啊。”翰林院的黄大人一拍大腿。“没想到太医院,居然是卧虎藏龙之地。裘大人,你是从哪里找来容大人这个宝贝的?”
“呵呵。容大人也是刚来太医院不久。”裘大人高兴的捻着他那向缕白须。“后生可畏啊。”
“两位大人过誉。是离大人出题出的巧。下官侥幸而已。”
离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容大人对的妙,少不得,在下又要罚一杯了。”说完他自己将酒杯主动的伸了出去,金色的液体缓缓的注入他的杯中,微微荡漾,散出琥珀色的光芒。真是好酒啊,我眼馋的看着他又将酒一饮而尽,心里痒痒的,一会一定要尝一下。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竟奢华。闲厅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好意境!真是好诗,我忍不住赞叹起来。
“容大人,该你了。”离菲见我神驰梦移,开口提醒着我。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生硬的凑了两句上去,连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这次下官认输,接的不好。”说完我对裘大人说。“还是要向裘大人讨要一杯佳酿了。”
“哈哈。大人接的是很工整,但是输在意境上。是该罚。”黄大人好象裁判一样评判着,不过他说的也确实中肯,我接的两句确实没离菲的那前两句清雅脱俗,还不失俏皮。
终于可以品尝我垂涎已久的佳酿了,我眼睛盯着手里的杯子,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一股幽香缓缓传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淡淡的辣味从舌间传来,然后是一丝微甜,绵厚悠长的酒香混合着幽幽的梅香充斥着整个口腔,直沁心脾。
“真是好酒。”我赞了一声,将手里酒饮尽。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梅俗了人。”离菲倒是张嘴就来,我想了一想,“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在下喝!”还没等人评定出好坏呢,离菲就一把从手下手里将酒坛抢了过去。自斟自饮了起来。
“白欧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怕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说完,他的目光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我,他那浓而不散的眉毛微微一挑。
我一听顿时傻眼,这个。。。这个。。。我苦笑了一下。“状元高才,下官服输了。”说完我将杯子递到他的面前,“我认罚酒。”
“容大人试都不试一下,是看不起在下吗?”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不是啊,是状元的题出的太好了。下官实在是江郎才尽。”我很诚恳的看着他。
“以大人的才能想要接下去不是什么难事。”他的俊面蒙上了一层不悦。“大人如此看不起在下,在下再留有什么意思?告辞!”说完他站了起来,抚了抚青色衣衫上的褶皱。“多谢裘大人相邀。在下告辞。”
“状元何必动怒?”裘大人见他好象真的是有些生气,连忙打着圆场。“您出的题确实是精妙,容大人不做回答,也在情理之中。”
“按他的才能就是回不好,也不至于回不上。”离菲默然的扫了我一眼。“大人出身高贵,自是看不上在下这样的寒门学子。领教了。”
“不是的。”我连忙站了起来,“既然离状元非要在下回答才满意,那就给在下点时间好好想想。”
“想多久?”他咄咄逼人的问我。
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真是的,认输都不行,没见过这么死钻牛角尖的人。
“梅绽新雪添新幽,花外楼,楼中留。梦道梦也,梦不到,寒江空流。漠漠黄花,湿透锦衣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数我愁。”真是愁死我了,我皱着眉头,胡乱的接了下去。听说过逼良为娼的,可没听说过逼人写文章的!这位状元的脾气还真是不小。
他听完,冷哼了一声。“果然是瞧不起在下。告辞。”说完不管不顾的就拂袖离去。
“各位大人,是下官闯祸了,下官去解释一下。”见他愤愤的离开,我连忙朝房内的众位大人告退,追了出去。
“离大人,等等。”我快跑了两步,追上走在前面的离菲,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我,“容大人有何见教?”
“离大人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带着点微喘,小心的问。
“是大人看不起在下。”他冷傲的看了我一眼。
“不是啊。”我连忙摇着手解释,“大人出的题确实难住了我。”
“那你为什么又信手捻来?”他质问着我。
“那也是被你逼的。”我只能实话实说。“你把我逼的直愁,这愁啊愁的,就给愁出来了。”
他看着我,我也一脸诚挚的看向他。他的嘴边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浅笑。
“好了,好了。你笑了啊。就当你不再生气!”我立即抓住他的笑容,开心的说。
“容大人怎么和小孩一样的心性?”他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起来,连眼眸中的光芒也变的柔和起来。
“我吗?”我指着我自己,“还好啊。愁也是一生,乐也是一生,多笑笑好。”
“容大人文采不输在下,日后多来翰林院。”他朗声对我说,“天色不早了,在下真的要告辞了。”
“好,就此别过。”我也朝他一揖,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梅林深处,我这才抬头看了看天色,真的不早了,刚想去找流云,喊他一起回家,一转头,流云已经悄然站在我的身后了。
“流云,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诧异的看着他,怎么走路不带一点声音的?
他将披风轻柔的放在我的肩头,将我的头从披风里拿了起来,“流云一直在大人的身边。”他朝我温柔的一笑,笑的我心都快化了,谁说毁掉半边的容颜,流云就不再美丽?他的气质清沥,一片梅瓣轻落在他的脸上,晶莹如雪,轻若片羽,他的黑眸氤氲着温柔的目光,如同水色一片,清朗如华。
“是吗?”我诧异的问他。“那刚才你都看到了?”
“是。”流云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今日流云才见识到大人的才华。大人。你其实是有真才实学的,为什么要靠两位王爷?”
我木了一下,随后苦笑了起来,“流云,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的。”我不能告诉流云,我那莫名其妙的代嫁。
“大人是喜欢安宁王的,对不对?”流云看着我,眼眸清澈若水,看不出一丝的鄙夷和不屑。
“为什么这样说?”我微微一愣。
“大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他,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吗?”我在问流云,也在问自己?想想自己对冷千月的感觉,好象没有流云说的那么夸张吧。我会喜欢他?算了,我宁愿喜欢流云都不愿意去喜欢他。
“大人自己没现而已。”流云与我并肩穿梭在梅林里。“其实。。。大人身为男子,又有如此的才学,应当有所作为才是。不应该将青春浪费在王爷的身上。”
天。。。“流云。。”我那顽劣的心性又被流云的几句话给勾了起来。“其实大人我。。唉,算了。一言难尽啊。做人难,难做人。流云你不明白的。心已碎,梦已残,象我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作为可言。混吧。混到哪里是哪里了。”我一脸哀怨的说。
“大人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流云的脸上因为激动变的有点微红。
“啊?”还真的当真了。。我是逗你玩的,我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好了,不说这些了。没意思的很。流云。你想学什么尽管和我说,只要我会的,全教给你。”
“真的吗?”流云闪着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惊喜的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了,就连武学,本大人都能教你。虽然大人我自己不能学武。”这才是我心中永远的痛,熟读天下的武林秘籍,却半点内力也不能修炼。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将流云打造成武林高手?二十岁开始练武会不地晚了点?
“大人会武?”流云疑惑的看着我。
“不会啊。”我回答着。“但是天下武林秘籍基本我都看过。”而且还烂熟与胸呢,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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