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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盖亚高达’的识别码?怎么回事?”
接获值班士兵的报告,尼奥赶到舰桥上来。
“不知道,但我们已经接到它的呼叫好一阵子了……”
答话的通讯士也显得一脸疑惑,甚至像是见了鬼似的。这是当然了。“盖亚高达”损失的消息早已布下去,它是一架不会回来的战机,怎么会向母舰生讯息。又不是军中鬼故事。
反正尼奥也不信这种怪力乱神。他下令道:
“全体就第二战斗配置!——说是这么说,能出去的也只剩我的‘威达’了。”
败军之将的悲哀。其它的“威达”不是被击坠就是受损,“混沌高达”也伤得不轻,而——“深渊高达”已经不在了。
像要摆脱这种不快的感觉,尼奥凶巴巴的催促道:
“……不管了。你先回答看看。”
“是!”
通讯士立刻接通频道,立刻有个陌生的声音从通讯器传出来。显然不是史黛拉。
“呼叫尼奥。史黛拉在等你。到s三二八地点,一个人来接她。重复一次——”
那声音还很年轻——顶多是个少年。他的语气也流露出紧张。
“上校……”
士兵们不安的朝尼奥望来。尼奥想了一会儿。
这会是什么样的通讯?对方竟知道自己和史黛拉的名字?还有,会是什么样的人有办法弄到“盖亚高达”的识别码?……又是什么意图?
当然,这只能视为陷阱。可是……在理性之外,尼奥的心底浮现一丝希望。他极力遏抑,那个呼声却愈来愈强大,愈令人难以忽视。
该不会是……史黛拉还……?
“……叫我一个人去?”
听得他自言自语,乘员全都惊叫起来。
“您不会真的一个人去吧?”
“一定有诈啊!”
众人异口同声的制止他。
“是不是有诈,也得去试试了才知道。”
“可是,就您单独……?”
尼奥讥讽的笑了笑。
“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又没别的机体了。”
嘴上说得无奈,其实他早就打算只身前往了。对方希望他“一个人去”,尼奥也有意试探这个局。他已经受够了后悔。
“之后就拜托你们了。”
丢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舰桥。
在指定的地点——爱琴海的一处岸边,真让“脉冲高达”屈膝跪下,等待来人。隔着这片汪洋,朝阳已经露脸,在海天之际织进一条灿烂闪烁的金线。
“等一下哦。史黛拉……再等一下就好……”
不想让她察觉这份不安,真柔声对着膝上的史黛拉说道:
“尼奥一定会来接你的……”
史黛拉的呼吸一直很微弱又不规律,头也无力的垂在真的肩膀上,却在听见尼奥之名的时候睁了眼睛。
“尼奥……?”
“嗯。”
肯定的点头时,真的心里旋绕起复杂的思绪。
尼奥真的会来吗?
“盖亚高达”的识别码、尼奥、史黛拉的名字——要将对方叫到这一处离开两军都很远的地点,这些是真手上仅有的筹码。他知道自己绝不能直接把座机开近地球军的据点,否则不是被视为敌袭而遭到攻击,就是直接被敌军俘虏。只不过,“尼奥”会不会采信而只身前来呢?
真相信他会来。他是史黛拉殷切呼唤的人,一定在她心目中占有极大份量,所以……这个事实像小针似的刺着他的心。史黛拉如此依赖那个“尼奥”,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而且能帮助她的力量也不在真的手里,而是在“尼奥”那边。虽然是人命关天的时候,真还是好嫉妒。
正在这时,旭日升起的方向出现一个闪光,驾驶舱也响起敌机接近的警报声。那个机影笔直地朝这个方向飞来。没有别的同伴。
很快的,便见一架紫红色的“威达”降落在“脉冲高达”前方。看见那独特的一体涂装色,真在心里暗道果然——是那架几次交手都展现优异战技、与一般驾驶员截然不同的队长机。“威达”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戒备敌人的样子,才站定不久就打开了驾驶舱门,现出一个身着地球军官制服的男子。
“我来啰!我是尼奥?罗安诺克!我照约定自己一个人来了!”
那人降到地面,大大方方的报上姓名。真也打开驾驶舱,小心翼翼地抱着史黛拉,然后放下升降梯。尼奥向他们走近。看见那张遮去大半脸部的面具,真有些吃惊。他有一头及肩的微卷金,个子瘦高且体格结实。真怀着压抑不住的敌意,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特异——气质却远比自己成熟稳重许多的男子。
升降梯一抵达地面,史黛拉攀在真肩上的手突然一滑,差点儿使她自己摔出真的怀抱。真赶紧抱好她,心疼地看着她憔悴己极的面容,然后又挑衅似地看向前方,朝站在数公尺之外的男子吼了一声:
“……我是不想让她死才送回来给你的!”
在面具的遮蔽下,他看不出那人的表情。真将史黛拉抱得更紧了些,呐喊着自己的心声:
“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绝不要再让她接触战争……或是开ms……一定要让她远离死亡!让她回到善良温暖的世界去!”
害怕死亡的史黛拉,可怜的史黛拉。为了战争而被塑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
可是,真答应了她。为了不让她死,他什么都肯做。就像他们初次相遇时那样,她满心欢喜地跳舞、唱歌,一脸幸福——真只想记得那样的她。
就算他们从此再也不能相见……只要史黛拉能在一个温暖、明亮的地方幸福的活下去,那也够了。
如此而已。这就是真的一切心愿。
尼奥?罗安诺克好像也明白了他的意志,因此停下了脚步。
“……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里回荡着一股真挚。真几乎觉得双膝一软。这是真想要的答案,却也是逼他把史黛拉交出去的信号。
真战战兢兢地踏出步伐,尼奥也继续朝他们走近。隔着面具,真看见尼奥的眼神一直落在史黛拉身上,伸出手的动作又是那样自然,这才终于在心底再次确信,这个人的承诺是可靠的。尽管如此,在他将史黛拉交到尼奥手上时,还是有一股难以忍受的空虚感划过胸口。
“史黛拉……”
尼奥抱过史黛拉,以关怀的语调向她唤了一声,便见史黛拉立刻睁开眼睛,一下就认出他,还开心似地微笑起来。
“……尼奥。”
他们之间的亲密感烧灼着真的心。尼奥又望向真。
“……我是不是该向你道谢呢?”
“我才不希罕!”
真故意拿出最差的口气。
“不过,刚才说的那些——”
“我知道。”
尼奥坚定的点点头。那张无机质的面具虽然给人冰冷疏离的印象,他的态度却流露出温暖。
这是当然了——真在满心的懊恼和不甘之中想着——史黛拉那样动不动就喊他的名字,他当然是这样的人。
“……那就告辞了。”
尼奥抱着史黛拉转身就走,真又匆忙喊住他。
“等等!”
尼奥转回身来,真跑过去,掏出衣袋里的小玻璃瓶。
“这是史黛拉给我的。”
瓶子里是那枚模样像花瓣的贝壳。史黛拉的眼睛又跟着小贝壳移动。真吞吞吐吐的,像是在对尼奥解释:
“史黛拉……喜欢这个……所以——”
“真……?”
看见史黛拉望着自己,小小的脸蛋像白花一般绽开了笑容,真的心口又是一热。
我们还会再见面——上次分别时,他是这么说的,还说会去看她。这次不同了。他心里清楚。
——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别忘了我……史黛拉。”
他将小瓶子握在史黛拉的手里,略略哽咽地轻声说:
“不要……忘了我……”
史黛拉完全没听懂,只是一个劲儿笑得虚幻。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
只要她能在别处——在一个善良温暖的世界,幸福的活下去就行了……!真猛然掉头跑开,像要挥去这些思绪。反正泪水挡着看不清楚,所以他也不回头了。
他胡乱爬进驾驶舱,用袖子抹了抹脸,看见尼奥和史黛拉仍在那儿仰头望着自己。但他不再犹豫,狠下心动了“脉冲高达”。
真没有回顾,但史黛拉的笑容和呼唤还在脑海里追了上来。泪水止不住的从真的脸颊滑落。他一心一意的祈祷着。
——史黛拉……你一定要幸福……
“真?飞鸟,你因违反军法第三条g项等以下情节,我们要逮捕你!”
在这一声宣告下,手铐铐上了真的手腕。
回到“智慧女神号”,等待着真的是一整排的保安兵和他们手中的枪口。真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枷锁。维诺和尤兰与其他技术人员们站得老远,表情因惊恐而显得凝重,应该是在担心自己吧?可是,对此刻的真而言,他们的存在都变得遥远了起来。在保安兵的包围下,真向前走着,心里一面想,原来这就是违反军法的感觉,往常珍视的一切,感觉起来只像是无可挽回的过去式。
来到舰长室前,阿斯兰和露娜玛莉亚都站在那儿,脸上也写满了疑问和担忧。在阿斯兰的凝视下,真低着头别过眼神。不知为什么,他就不希望他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
不过,他对自己做的事并不后悔。即使走进办公室,站在舰长面前,这种想法也没有改变。阿瑟也在场,惶惶不安的目光在舰长和真之间来回,而舰长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神从来没有如此冰冷过。
“看你那副表情——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是吗?”
她开口道,听得出是压抑了情绪。
“雷相信你会回来,你倒是回来得好哇。”
话虽如此,她的语气里却一点儿也没有欢迎的意味。真想起雷,心中兴起几分罪恶感,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作为,而是自觉害到了雷。
“不过,回来会是什么下场,你当然也早就知道了吧?”
塔莉亚开始细数他的罪状,愈说愈严厉:
“擅自释放俘虏、对同僚施暴、未红许可出动ms,还与敌军接触——有人会蠢到违反这些军规,我真是听都没听过!”
真仍旧板着脸不一语。回来的后果——他当然知道非同小可,只是他更不愿意厚着脸皮苟且逃跑,所以才会回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舰长的口气缓和了些,也许是感叹成份居多。
“同情那女孩吗?但那可是——”
真这时才开口,却像是故意打断她。
“……她快死了。”
他瞪着办公桌对面的长官,一副挑战权威似的神情。
“当然,我想舰长早就知道了。”
“真!”
阿瑟仓皇地出言制止,真却一不可收拾地激动起来,反过来指责长官的不是。
“就算史黛拉是联合的强化人,也还是人类啊!你们却把她当成……!说什么解剖时会很难取得资料——还用‘那种人’这三个字去说她——你们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地球军是过分,但你们做的事不也一样吗!”
“真!注意你的——”阿瑟急起来大骂,塔莉亚举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就算如此,你的行为仍是军法不容。”
她对真的指控一点也不为所动,一迳冷冷地说道:
“就事实而言,她是联合的强化人,我们则是奉司令部的命令要将她解送到直布罗陀基地,绝不允许个人因擅自主张而违背这道命令!”
军法、命令——那些有什么了不起?真不答腔,仍只是瞪着舰长。
害死我的史黛拉也不在乎,这种法规,去吃屎吧!
我才没有做错。我没有错!所以我才敢回来啊。做了对的事情还要逃跑,那才说不通吧?若是为此而惩罚我,反而是惩罚我的人才不对!
“我得先向司令部报告这件事……等处分下来时会一并宣布。在那之前,真?飞鸟和雷?札?巴雷尔一样进禁闭室,不得擅自行动!”
真已吃了秤砣铁了心。看着舰长刻意以事务性的口吻下达禁闭令,他只是满怀憎恨,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肯说。
“唉……真是的!”
真被保安兵带出去后,塔莉亚一拳搥在办公桌上,心里是又气又怨。
他怎么干出这种事情来!三番二次的,净给我惹大麻烦!——而且这一次实在太严重,再也无从为他转寰了。她可以想像真对那名少女的怜悯之情。塔莉亚又不是铁石心肠,她当然很同情少女的遭遇,但因这种廉价的正义感而放她逃走,未免太离谱了。
他骂长官们和地球军一样过分。那还用说?他以为我们在干什么?这是战争呀!难道成天扮演英雄的角色,让他以为我军真的是正义使者了吗?
做为军事单位的一分子,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得面对。好比拿刀子解剖一个纯真的少女。那样令人指的行为,却很可能成为拯救自军性命的关键,所以那份任务再肮脏,凡军人都必须接受。真的行为只是让救人的一线生机化为乌有罢了;不,不只如此,被释放的强化人若是再度驾驶杀人兵器,又要葬送掉无数扎伏特士兵的生命。换言之,真的妇人之仁将间接地杀害他自己的同胞。
偏偏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塔莉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原本拥有光明的大好前途。身为扎伏特最高阶级的战士,又隶属于最受瞩目的“智慧女神号”,其活跃的表现已是人人皆知。迟早,“FaITh”的徽章一定会别在他胸前的。
如今闯出这等祸事,无疑毁去了他自己的一切。
——他怎么会这么蠢……别说是资历,现在就连小命都有可能赔上去,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几条罪状加总起来,就算长官们想包庇,也未必阻挡得了枪决处分。
他也许会嘴硬,说自己早有觉悟,可是塔莉亚并不认为他真正了解那个意思。因为他实在太年轻、懂得太少了……
“抱歉……”
进了禁闭室,真怯怯地向邻室的牢友道歉。
先来的牢友——雷却不经心地反问他:
“为什么?”
“呃……没有,因为……”
若不是自己做出那等事情,也不会害雷被卷进来了。真虽然不在乎受到任何惩罚,但雷完全是局外人,如今他辉煌的资历将因此蒙上污点,这一点实在教人过意不去。不过,雷却是一副坦然。
“我没有理由要接受你的道歉。”
“呃……?”
真不解的惊讶,只听见雷淡然说道:
“是我自己要那么做的。”
这话很像他会说的。不知是不想让真介怀,还是在表现他自己的坚持。
在意外之余,真也为他的高洁而感动。在栏杆那头,雷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些:
“……有平安送回去了吗?”
“嗯。”
真怀着平静的骄傲答道,便听见雷的低沉嗓音传回来。
“那就好……”
一股暖意充满心中。雷一定也和自己一样,觉得舰长等人对史黛拉所做的事情是错的,所以才会帮自己。只有他才站在自己这一边。
虽然只有一个,但总算有人和自己心意相同,对现在的真来说,再没有比这更令人喜悦的了。就在这时,禁闭室外的门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等到保安兵暂离,阿斯兰才打开禁闭室的外门。阴暗的走道两侧都是一间间以铁栏杆隔起来的小房间。阿斯兰走在通道上,任第一房里的雷投来漠然的眼光,继续往下一间探去。
“真……”
真坐在床上,只向外瞄了一眼,随即避开目光。
“……有事吗?”
又是那副没好气的态度。阿斯兰靠近栏杆,犹豫地道出来意。
“没有……我只是觉得抱歉……”
“啊?”
真转过头来,一脸莫名其妙。从他的神态看来,他似乎并不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感到懊悔。
懊悔的反而是阿斯兰。
“就是那女孩……我没想到你对她那么关心……”
阿斯兰回想起昨天傍晚,真在甲板上顶撞自己时的情景。当时他正在烦恼,真却责怪他“太悠哉”。
——摆这种架子,又拿不出作为,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当时,阿斯兰还以为真是拿自己战败的事情在找碴,没想到却不是。那其实是真的自责之辞。
所以,真采取了行动。他拒绝见死不救。
阿斯兰为此而感到后悔。当时,自己要是肯正视他的动机,至少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也许就能防止这一切了。但
阿斯兰的脑子却被的烦恼占满。
真答腔了,听起来像是刻意自暴自弃:
“哦……也没有那么关心啦……我只是不喜欢他们那样做罢了。史黛拉明明也是受害者……”
他的声音里出现抑不住的怒意。
“可是……大家都忘了这一点,只把她当成联合的强化人……好像她死了也只是无可奈何……”
嘴里说不关心,真却瞪着墙,眼神显然充满关心。他可能太过一心一意,以至于无法用客观的角度去看事情了。阿斯兰注意到这一点,但轻声指出。
“不过,那……也是事实。”
史黛拉——真这么称呼的那名强化人,或许真的是无辜的。也许她只是被洗脑、被训练成战斗工具而已,人们当然不应该加罪于她。
她却不是个普通的受害者。
“她是联合的战斗驾驶,而且她杀了很多扎伏特兵,这也是事实,对吧?”
许多士兵被她驾驶的“盖亚高达”击杀。海涅——其实也是死在她的刀下……阿斯兰没法恨她,只不过,他也忘不了海涅阵亡的那种心痛。
“你应该知道——”
“那是……!”
真激动的打断阿斯兰的话。
“可是……可是,又不是史黛拉自己想要那样的!她跟我们志愿从军的不一样啊!”
“既然这样,你就更不应该……也许更不该让她回去了!”
阿斯兰把另一个现实推到真的面前。
“如果她不能凭自主意识远离战场——要是弄不好,她又得……”
对联合而言,那女孩只是个兵器,不上战场就没有生存的价值了。所以对她而言,活下去就等于要继续战斗。
“那你的意思是,她就应该那样死了算了吗?”
“不是!只是你这样什么问题也解决——”
“史黛拉那么痛苦,那么害怕耶!”
阿斯兰刹时语结。他想救人的这份心绝不是错的,可是——
“而且那个人答应过我了!他会让史黛拉远离战争,让她回到善良的世界去……!”
真继续说着,言语中有一份确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不是那么一厢情愿的。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与他接触的联合军人吗?他该不会真的迷糊到把那种人的话当真吧?
现真如此坚信,阿斯兰害怕起来。
“所以你就坚持自己做的没有错,是不是?”
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
阿斯兰并不是在说他错,只是希望他怀疑自己可能做错了——只是希望他怀疑。他要真把眼光放宽放远,不要只看见自己眼中的狭窄世界。
遗憾的是,真站起身,面对面朝着阿斯兰咆哮。
“我当然也……!”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插嘴了。
“真,算了。”
是邻室的雷。阿斯兰和真这才想起他的存在,一时都闭上嘴。雷仍旧一派冷静,继续对阿斯兰说道:
“——阿斯兰也是。你们讲够了吧?现在再讲这个也无济于事了。”
“雷……”
“过去的事已经结束了,将来的一切都是未知……探究两边都没有意义。”
的确,懊悔过去或忧虑未来都只是枉然。阿斯兰无言以对。
“我们只能祈祷,等待明天……每个人都一样……”
阴暗的小房间里,雷淡泊的语调渐渐变低,他的一字一句仿佛回荡着哲学家一般的意境。阿斯兰陷入思索,真也因这股气氛而不再出声。
……然而,人类还是忍不住悔恨过往、寻思未来。阿斯兰觉得,一迳烦恼的自己变得好渺小。他也怀疑着。
他有什么资格对真说教呢?他自己都为了前进的道路而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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