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俪颜 > 第九十九章 长河渐落晓星沈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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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阿钏接管相府?!”我惊得几乎站立不稳,“这T的决定?为何不告知于我?”

    他扶住我的肩,安抚道:“此事我已征求了他的意见,是他自愿答应的……况且那时,你已不在府内,我纵是想要告诉你,也找不见人呐。”

    深吸一口气,我勉强定下神来,“……他如何能不答应你?你是中书令,是权倾朝野的苏相。而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想要出人头地的孩子。你知晓他为这次科考准备了多久么……?”

    “我明白,俪儿。”他蹙起双眉,“抱歉,将此事瞒着你。我以为自己……是为他提供了一条出人头地的捷径而已。”

    阿钏并不熟悉闻笛,相反,倒是闻笛对阿钏更加了解。从前在紫翠楼里,我不时地提到阿钏的事,所以闻笛能够轻易地接受阿钏的存在……然而,阿钏对于闻笛的概念,大约是只存在于“苏相”二字上头。出于对相权的敬畏,加诸阿那般温顺的性子,定不敢说一个“不”字。

    “我并未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我轻声说道,“他是我的孩子,算来也当是你的孩子了。身为相府公子,步入仕途在所难免。可是,我为何觉着,他并不会心甘步入这条捷径呢?”

    阿钏已经长大了,他总会希望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入朝为官,是要靠着自己的才学,并非倚仗苏家与相府的权势。

    “此事难以两全,我只能权取其重。阿钏初入相府,我已让你舅舅姜衡派人保护他。如今安虞王和宝泰王皆不在帝都中,想来城内的情形也没那么糟糕……”他撇了撇嘴角,眼中柔和下来:“只是错过了此番乡试,若要再考,也只能等到明年了。”

    “你说得倒是挺轻巧。”顺手将他微敞的衣襟拢好,“殊不知这孩子为了乡试,耗了多少心神……你轻飘飘一句话,就给他堵了回去。他不介意,我还介意着呢。”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握住我的双手,“慈母多败儿。”

    “你错了,闻笛。我可不是慈母。”想到那孩子在城东的小院子里度过的大半时光,便觉着心中酸楚。

    那么多年。只因紫翠楼地存在。而刻意忽略了他地生活。也因着自己身为花楼老板地事实。而害怕着他地疏远。直到再也无法回避“杜老板”这个身份。不得不令这个孩子接受一切……

    我总是在施予他逃无可逃地苦难。难道这就是所谓地命中注定?

    闻笛微笑。抬手将我揽入怀里:“俪儿。你太小看阿钏了。那孩子远比你想象中地优秀。

    “可是我对不起他……”我咬了唇。“闻笛。无论如何。请将他当做自己地孩子一样爱护。可好?”

    “安心。他已经是我地孩子了。嗯?”

    “就算有舅舅陪护,我还是觉着不妥。”我抬头,“毕竟阿钏从未见过那些狂风恶浪……若是有人欲图加害于他,那该如何是好?”

    “又瞎操心了不是?你就这么信不过你那位舅舅大人?我还担心着他老人家对敌人下手太重呢……”他笑得无奈,在我的额际上轻吻一记,“罢了,咱们早些赶回去便是。”

    吴鸿买了不少馒头和腌牛肉带上马车,又跟店家要了草料和水喂马。店家见他出手阔绰,也就忙不迭地奉上笑脸跑前跑后。

    店堂里收拾得还算干净,我与闻笛挑了处长凳坐下。他小心地搂着我的腰间,神色慵懒,眸底有清光浮动。

    离开雁州城后,他便一直处在警惕之中。虽说从未见过他动手,我却可以清晰地觉察到自他周身散出的紧绷气息。或许他正温柔的拥抱我,然或许下一刻,他便可亮出刀锋。

    “说起来,也不知老王……嗯,哈屠赛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我低声说着,径自取过桌上的粗瓷茶壶,给自己和他斟了茶水。他笑了笑,“要知道这个有何难?待会派人去关外打听一番便是。”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哈屠赛的?”我侧着脑袋,压低声音。“他在釜县住了这么些年,从来就没人把他当做过漠族人……更别提什么皇亲国戚的。”

    “当初萧氏一族叛乱,帝都告急,北四州又有漠族叩关。你说,为何会那么巧,萧氏一族就赶上了漠族来袭之时难呢?”他牵动嘴角的笑痕,“……自然是有内应了。”

    我吃惊地掩了嘴:“哈屠赛……老王就是内应?”

    “这种说法也不全对。哈屠赛本不是漠族人,只不过是漠族大君的兄弟。当年漠族与我西华交善,有不少西华的士人前往漠族定居,其中一部分士人在漠族的朝廷内做了高官……哈屠赛便是那时一位西华文官的后代。”

    “然而后来,漠族内主战派的势力压过了主和派。”闻笛顿了顿,喝口茶水。“不少西华

    被杀或是流放,留下听用的已是极少数。哈屠赛正人。”

    我冷笑一声:“可是他的用处,不就是打入西华国,替漠族人做探子么?”

    “若他真是那么想的,今日你就不会在此处了。”他抚过我的头,“而且,哈屠赛的本事,你忘了么?”

    怎么会忘?若非他那手易容的绝活,我可能至今也逃不出洛嫦的手心呢。

    “关于这个,我倒是想问问……宝泰王的王妃,当真是洛嫦么?”

    我们都不曾见过王妃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说,能证明洛嫦身份的人,也就只有宇文铠和哈屠赛了?

    闻笛叹了口气:“其实洛嫦的身份,我不是没考虑过。你失忆后,有一日我们同行去紫翠楼,那时我问过洛安,从前家中是做什么营生的……他说是药材。随后我遣人调查,并没有找到那个做药材营生的洛家。”

    “然而洛嫦与哈屠赛又像是熟识的模样……”我微微蹙眉,“若非由他替洛嫦重塑面容,这二人一个在紫翠楼做花魁,一个在釜县开客栈,他们能搭得上边么?”

    闻笛笑了:“没什么搭不上边的,洛嫦会为宝泰王效命,至少说明她有办法认识哈屠赛。”

    “可是如今,就算洛嫦是真的宝泰王妃……不也已经是个死人了么?”

    “说得不错。”他重新斟上茶,“如今谁都认为宝泰王妃就是那位幽琴夫人,她洛嫦纵使再如何申辩自己的身份,也无从对证了。”

    只要令洛嫦失去对宇文铠的信任,那么联络漠族以求内外并举,便不会成为可能。

    心下暗讽:这么多年,宇文铠也不曾再行立妃,只怕,这就是洛嫦的自信所在罢?

    “我记得,宇文铠曾经上过请立王妃的折子……”在丹桂殿内的时候,老皇帝就对我说起过。“但是看样子,陛下只是将那本折子按而不。如今那幽琴夫人,也只得一个空口承诺而已。”

    “不对。”闻笛下颔微扬,嘴角边荡开诡异的笑痕,“谁说是幽琴了?四殿下怀里,不是还有一位夫人么?那才是正主。”

    我暗暗心惊,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吴鸿凑过来。他神色有异,俯身在闻笛的耳边低语一阵。

    “哦?”闻笛的眸子半眯,松开揽在我腰间的手臂,缓缓起身,“已有两日?”

    吴鸿的嗓音压得更低,“正是。相爷,您看这事……”

    “……只怕两位殿下此时也得到消息了。”闻笛思忖片刻,捉过我的手,“吴鸿,你与其他人继续驾车走官道回帝都,我与俪儿改走山路,这样兴许能快些赶到……若是去得晚了,不知又会是哪个蠢材鸠占鹊巢。”

    我抬眸望向他,只觉他面庞上的线条一根根凛冽起来,眉宇间亦凝着深重的痕迹。

    帝都……又有麻烦了么?

    他转过身来,将我的鬓拢向耳后:“俪儿,这马车,咱们是坐不得了。”

    “我明白,一切照你的想法去做便是了。”我微笑,抬袖抱住他的手臂,“若论这骑马什么的,我可真是不及你了。不过,你不怕被我添麻烦吧?”

    他放声笑起来,“不怕不怕,就怕你自个儿落单跑了。”说完,又对吴鸿低声吩咐道:“你们几人要扮作我与夫人仍在的模样。虽说那些个小贼尚不知我在此处,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要演得逼真才是。”

    “是,相爷放心。”吴鸿嗤笑。

    “另外……向店家买两匹马,再多备下些吃食,一个时辰后,我与夫人先行离开。”

    吴鸿点头,又问:“相爷,二少那边来的消息要如何处置?”

    二少?听箫?他有什么要紧的消息送来么?

    想起方才在车上的一口袋邸报,大约是闻笛在我熟睡之后才打开来看的罢。

    “巧得很,傅家不也在冠州么。”闻笛冷笑一声,“傅家的宗主胆小怕事,吴鸿,撺掇他两句足矣。”

    吴鸿一脸恍然之色,“是,属下这就去办!”

    傅家。若我未记错,那应是……香芹与香颜二人的本家?

    闻笛转过脸来,长指拂过我的面颊,柔声说道:“俪儿,这一次,帝都可是热闹得很了。咱们得赶快回去看戏去,嗯?”

    “究竟是何事如此紧要?”我撇下唇角,“竟然还得牵连到傅家?”

    “那些个蠢货,以为一个女人就能牵制住我么?”他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心深深一吻。“我杀了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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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猫持续卡文=_=,今日依然决定放出双更以及江山诀……

    多谢各位亲的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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