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武侠仙侠 > 碧血丹心 > 第三十二回 江湖风云 变波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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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碧星站起身来,对肖俊峰道:“我与他的事情,我去解决,你料理这里的事吧!”大踏步走出万里标行。(本書轉載

    汪兆远急忙跟上,出了标行走了半里地,汪碧星方驻足,汪兆远见他不说话,伸手扶住他,道:“碧星,往日是为父错了,你现在与我回府去如何?”

    汪碧星推开他的手,停了一会,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在意的不是我,而是我大哥和迟姑娘的下落,而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前途富贵!”

    汪兆远寒意丝丝,眼前这个他并不在意的儿子,居然对他了解如此之深!他停了一下,笑道:“怎么会呢!你是我亲生的儿子,何况现在受了伤,你还是和为父回去吧。”

    汪碧星紧盯着汪兆远,恨道:“迟姑娘,是你让那些人马追到烟水居决意杀死她,将我大哥关在地牢之中,不许他们见面,现在你又想让我说出他们的所在,我很清楚,但我绝不会说的!你连我的朋友也不放过,对肖氏一家全无愧意,你....”手中的翠笛握得是越来越紧,双眼中火光四射。

    一瞬间,汪兆远亦不知说什么好,脸色严酷起来,怒道:“你不与为父回去也可,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大哥在哪里?”汪碧星心道:“我猜得果然不错”转身就走,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

    “那天你与他一起离开的汪家,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要见迟姑娘,我带他去后,他被来路不明的人士劫走了!”汪碧星不想再和汪兆远继续谈话,索性一句说明。

    “什么!汪碧玉会被人劫走?!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汪兆远一肚子狐疑。

    汪碧星见他不信,转身就走,汪兆远挡住他身前,道:“是什么人!?”

    “黑衣装扮,面目不知!”汪碧星继续向前走。

    “男人女人?”汪兆远跟上。

    “女人!”汪碧星还在走。

    汪兆远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你就不能和我多说一句话吗!再说他是你的大哥,你眼见他被劫走,不出手相救?”

    汪碧星加快脚步并不答言,展开轻功,汪兆远追赶不及,只叫道:“唉哟!”跌倒在地。原来肖俊峰那块剑伤还在流血,他心中焦急汪碧玉之事,所以无暇答理创口,此时一加快运功,血气直冲伤处,迸出鲜血。汪碧星回见他脸色苍白,跌倒在地,倒不忍心再走,但也不想继续答言,将随身的金创药取下,一掷,落于汪兆远身边,道:“你上药吧,你的那些杀手会很快回来找你的!”

    他突然想起那白家的三个绑来的杀手尚在标行未向肖俊峰交待,忙回到万里标行。见标行中人各各包扎伤口,上药喝水,里外打扫,肖俊峰则正在给肖实运功,功毕见汪碧星回来,急拉住他,道:“大夫在后堂,我先带你去看伤!”

    “我回来是告诉你一件事的,我去追陈东,可惜没有追上,后又被人截住,那三个人来至巴蜀白家,独门暗器江湖一绝,想来是与贺老三他们三拳门雄剑帮雁子刀的众人是同路,现我绑了来押在后院,已经被我点住穴道,暂时请你将他们藏于此处加以拷问,或能查出陈东下落!”

    “什么?陈东被人劫走了!?”肖俊峰适才头脑尚混乱一片,此刻闻听陈东被劫一事,立时全都清明了,道:“什么人!究竟怎么回事!?”

    汪碧星将陈东被劫一事一一说来,又问了迟凝香的事,肖俊峰答有屈清云和肖可儿在保护料想还无妨。肖俊峰命人将白家三人关入院落的牙房内,两人拷问一通,那白家三人死咬定仅是为了黄金来寻汪碧星杀掉领赏,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汪碧星对肖俊峰道:“现在你回去保护迟姑娘吧。我怕再有什么意外。我回去陆兄那边,看看他的情况。”

    肖俊峰答应,跨鞍打马,远去临安城外的李家照应迟凝香。汪碧星叮嘱了肖实一番,看紧这三个白家的人后,也直奔回清波门外的小宅去寻陆远风,刚刚进入房内,只见小莲一人在板凳上坐着,拔弄着她的小木剑,崔雪怜给她日常习武用的兵器。他问道:“小莲,你看到陆大爷了吗?”

    小莲抬回道:“我追姐姐不见,只得回来,那些人正打不过陆大爷,个个四散逃跑,陆大爷追他们去了!”

    汪碧星道:“崔姑娘回来了吗?”小莲摇了摇头,道:“一直不见姐姐。”汪碧星道:“你在这里好生呆着,我去寻他们!”小莲点头。

    汪碧星刚刚迈出房门,耳畔一人大喝道:“哪里走!”

    说时迟那时快,一掌如风已拍至汪碧星肩头,汪碧星回笛便挡,见此人竟是丁少朗!他一脸怒气,目光如刀,扫向汪碧星,汪碧星忙道:“丁兄,你怎么?”话未说完,丁少朗移步如风,拔腰直背,掌劈三江,汪碧星腾挪闪避,口中道:“为什么打我?”

    丁少朗哼了一声,怒气汹汹,大喝道:“贺老三已经说了,你是汪兆远的儿子,你这卖国无耻的祸害!”接着一掌,推绵如丝,缠住汪碧星的手臂,汪碧星心道:“原来他是听闻我是汪兆远的儿子,所以不再以为我朋友。”忙叫道:“你误会了!停手,让我与你说清楚!”“没什么可说的!”又一掌,掌心如绵,内劲硬得却似崩岩碎石般直进汪碧星胸前,汪碧星一臂受伤,单臂本已无法支持,抵敌不住,被丁少朗击倒在地!

    丁少朗前踢一步,骂道:“我要为了国家除了你们这帮祸害!”这一掌十分劲力,已进汪碧星面门,汪碧星心道今日毕命于此!

    不想此时,丁少朗的掌未打到,他的人却已跌倒在汪碧星身旁。

    汪碧星大奇,抬头一看,不禁大喜!他只瞧见对面老者怀中一人正是陈东!他立时跳起,道:“方老前辈,在下汪碧星,此人是忠良之人,多谢道长搭救!”

    丁少朗此时也已看清,大叫道:“师傅!可找到你了!”一跃而起,向方定恒奔去。

    方定恒将陈东放在地上,对丁少朗喝道:“你乐什么乐!你可真是丢人,几年不见,就学会欺凌别人!

    丁少朗气道:“这个人是汪兆远的儿子,不会是什么好人!我怎么欺负他了?”

    方定恒一闻汪碧星是汪兆远之子,也停了脚步,疑道:“你...果然是汪兆远的儿子?”

    汪碧星只得道:“是的。但是....”

    丁少朗骂道:“但是什么....我们虽然在久在江湖,也知道秦贼残害忠良,汪兆远等辈没一个是好人!个个该杀!你是他的儿子也该杀!”

    方定恒观汪碧星之面容,不似奸滑贪残之辈,何况一心救人,心道必有别情,道:“你说下去!”对丁少朗道:“人家有伤在身,就算是败类,也不要乘人之危!且听他道来再杀不迟!”

    汪碧星于是将他的身世及投军经历等一一说来,并将身上张宪之书信取出,交于方定恒。

    方定恒看罢,道:“老道当年独闯金营,与张将军有一面之缘,见过他的笔迹,想来不错!看来你说的是真的!”

    丁少朗抱拳道:“刚才对不住了,任汪兄处置,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说一句,万死不辞!”汪碧星双手紧握住丁少朗的手,激动地道:“哪里!如若丁兄和方前辈如能帮忙小弟,我求之不得!”

    方定恒问过陈东之事,笑道:“想不到今日老道救了一位如此重要的人物,哈哈!看来我的闪电驹果然有灵性!”那匹闪电驹正在丁少朗身后绿坪上吃草。

    方定恒看出汪碧星伤势不轻,将怀中之墨丝奇续膏取出,将汪碧星断骨续好,包伤止血。对汪碧星道:“切不可移动伤处,待要五十天后方可全愈!”

    汪碧星感激不尽,对丁少朗道:“丁兄,贺老三他们那些人怎么样了?”

    丁少朗眉头微皱,唉了一声,方道:“我跟踪着他,他回去悦来客栈正与其它刚刚逃回的兄弟商议,其间听他们说你是汪兆远的儿子,我就不想再继续追踪他们,但也不想让这三拳门继续为了钱而胡作非为,想他们在关东时也是依靠官府为非作恶,我就将他们暴打了一通,将他们的金银财宝取光,赏了路上的乞儿们,然后喝令他们滚回辽东!这三拳门不敢再留,都早已离开此地了!”

    汪碧星赞道:“丁兄真侠义之人!”

    丁少朗摇头道:“我坏了你的事,我去将他们抓回来吧!”“不必了,想来他们已去远了,追回来,遍身是伤,反而惹那主上怀疑,明天我们自去与那姓曲的少年接洽!”丁少朗想想汪碧星之话也有道理,接问:“那汪兄有何打算?”

    “现在我们急需人手,特别是像两位这等的正义高手,如能相助,保护陈东与迟姑娘,实是万幸之幸!”汪碧星心知今日之事,对方人多势众,高手如云,汪府人马也不凡,仅靠肖俊峰及陆远风和自己分身无术,崔雪怜为人孤僻,不理别事,陈东今日之被劫就是一例!如不能有知已相助,恐怕难保!

    丁少朗闻言,立即拍着胸脯,道:“陈东之安全交于我之身上,我一定尽力保他周全!”方定恒看看丁少朗,哈哈大笑道:“此后你要记得不可鲁莽行事!贫道平生最喜管闲事,何况如此大事!汪兄弟你放心,迟姑娘与陈东等人皆忠良之后,我们自会相助!”

    汪碧星已不觉得胳膊疼痛,听闻方定恒此语更是欣喜若狂,道:“道长若有意相助,真是迟大人在天有灵,大幸,多谢道长的神药,现在我已不觉得疼痛了!”“哈哈,何足道哉!”方定恒又捧起葫芦灌了一口酒,突然又转头对丁少朗问道:“你不好好在武当山习武练功,跑下山来做什么!”

    丁少朗方想起,道:“对了,师傅,弟子我下山实是有二件事,一是寻师父您回武当山,二是因为武当山最近出一些事。”“武当出什么事了?你快说!”方定恒不喝酒了,立即接道。

    “偏偏武当山近日几位下山去采办货物的弟子刘光郭鸣等人都被人杀死,死因是中了一种毒物,太虚师伯主持道务,遇这等事,他忙命我下山巡查,后经我与六大门派联络,方知其中不少门派在最近一月皆有人中毒而死。其中包括峨眉三徒子冯凌,点苍徐青等人!”

    方定恒心中奇怪,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同时对几大门派下手?”他一听冯凌是峨眉派中小字辈中排名第三的女侠,武功绝不算弱,这下武林可有大事了!他接道:“而后又如何了?!”

    丁少朗接道:“经我们几大门派查询,中的毒竟是江湖中绝迹多年的迷心散!”

    汪碧星本以为是武林中事,并不在意,此时听了迷心散三个字,惊住,迷心散岂不是药山谷的独门毒药,陈东中的也是这种毒!

    此时方定恒脸色凝重下来,紧锁眉头,道:“迷心散已在江湖中失传多年,怎么会中这种奇毒!那几门派打算怎么办?!”

    丁少朗摇道:“因为查到迷心散实是药山谷的独门毒药,于是我等几派准备会合一处,进药山谷寻找杀手!于是我们约定在本月初十在临安缀香楼相聚!”

    汪碧星心道:“药山谷,是崔姑娘的教门,现崔姑娘正在临安为陈东已治得好伤,看来她要大祸临头!”一算日子,后天就是初十,他们必定是会直进药山谷,若告知他们药山谷崔教主现在正在临安,岂不是要大乱!现在几处人马都在追杀陈东与迟姑娘,而大哥不知去向,飘飘竟然是崔雪怜师姐的徒弟,莫非崔雪怜与飘飘也是一路,祸乱江湖?但看她们似不像一路中人!

    他心下犹豫,想道:“还是先将陈东救回清波门,其它事容后再说。”于是道:“两位请随我回清波门吧!”

    方定恒抱拳道:“小兄弟,我与徒弟就不与你回去了,我们先回住处打点收拾一切,待初十解决武当山事宜停当后,自会寻你相助!后会有期!”方定恒说罢,与丁少朗一起而去。

    汪碧星扶住陈东,对他道:“你怎么样了?”陈东还自昏迷。汪碧星背负起陈东,束紧丝带,回到清波门外的小宅。他一进门,就高声叫道:“小莲!”小莲轻快地跑了出来,道:“汪大爷你回来了!”

    汪碧星将陈东妥当的放于床上,盖严被子,又打了水,为他包扎好,再擦拭了伤口,一边问小莲道:“陆大爷和崔姑娘回来了吗?”

    正问时,陆远风已从后院进来了,一见陈东,平常不爱笑的他,此时竟然笑出来了,喜道:“哈哈,还是碧星你厉害!果然带陈东回来了!”

    汪碧星见他亦是高兴,说了与丁少朗和方定恒之事后,又说了肖俊峰的事,问道:“你怎么样了?”

    陆远风脸色严重,道:“我看此处不易说话了,已被人觉,我已将雁子刀和雄剑帮的人赶走,虽然追上雁子刀的刘一刀,但是逼问不出,我担忧你去追陈东,就赶走他们,转而去追你。但寻你不见,方才回来。现在这里极不安全,我认为,还是会合肖兄和迟姑娘,我们一起别寻他处藏身!”两人商议停当,汪碧星欲将陈东负于背上,陆远风见他尚缠着绷带,臂上有伤,抢来先负上陈东。两人骑上两匹马,小莲与汪碧星并骑,直奔李家而去。

    肖俊峰这边告别汪碧星后,打马如飞,心道:“不知迟姑娘如何了!看来对方人马何等厉害!居然查知陈东所在,那迟姑娘现在有多危险!屈清云?”一想这个名字,肖俊峰脑中忽然起了疑云,想那屈清云虽然救过自己与碧星,可是刚刚告知他,迟姑娘的身世及陈东之事和他们的所在,陈东就马上被人追杀,那迟姑娘想来亦更危险....莫非屈清云出卖了他们!?若是这样,那可儿可不是屈清云的对手,迟姑娘就.......“愈想愈急,肖俊峰满头大汗,一路扬鞭,尘土飞扬,直奔李家,那李家是三院两门,肖俊峰离李家门前不到几十尺,索性一踏马鞍,人如飞箭,飞入李家前院。

    他未落地之时,已大呼:“迟姑娘!可儿!”只见肖可儿从房内跑了出来,叫道:“哥哥!你可回来了!”

    肖俊峰闻言,心知不妙,一把拉住可儿道:“怎么了!迟姑娘呢?她出事了?”肖可儿见他哥哥满头大汗,倒笑了,道:“迟姐姐没有事啊!哥哥,你怎么了?”“那她们在哪?她们怎么样了!”肖俊峰抓住肖可儿的肩膀急问道。肖可儿见他一脸的焦急,道:“哥,她们在房里呢!”肖俊峰大踏步进入房中,见李玉娇一人坐在床前,正在将茶盏里的水送入一人口中。

    肖俊峰急忙走过去,见居然是屈清云躺在床上,一肩被李玉娇扶着,另一肩已血红一片鲜血淋漓,他正在喝李玉娇手中的茶。

    肖俊峰近前,忙对李玉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玉娇见他,忙起身答道:“有一批杀手来刺杀迟姑娘和我,幸得可儿妹妹和屈公子相救,否则我们就惨了!屈公子为了救可儿,中了一剑!”

    此时,迟凝香也来到屈清云面前,道:“正是。若没有屈公子,我们三姐妹,今日就毕命于此!”李玉娇见迟凝香也称她为妹妹,她的眼圈不禁红了,忙道:“姑娘,你怎么能这么叫我?”迟凝香接过茶杯,拉住李玉娇的手,道:“你们情同姐妹,以后不可再以为我主!我们姐妹相称吧,我本也叫过你玉娇妹妹,你都没叫过我姐姐,以后一定要叫我凝香姐姐!”李玉娇知迟凝香一直叫她妹妹,但她自知身份,都不敢以姐相称。她感动,将迟凝香紧紧抱住。

    肖俊峰不禁含笑,心道:“原来是误会,屈清云真是侠义之人!”正此时,肖可儿奔入房内,她听到迟凝香的话,忙也拉住迟凝香,道:“就是!就是!迟姐姐!我也有个妹妹了!”一回头看到屈清云,她就不说话了。屈清云凝视肖可儿,肖俊峰则喝道:“可儿,你也太不懂事,屈兄为你挡了一剑,你不去感谢,反让李姑娘照顾屈公子!”

    肖可儿嘟着嘴,慢慢走到床边,低头看了下屈清云的伤口,道:“也没有什么的,过两天就好了!”肖俊峰喝道:“你真是太过分!屈兄真是对不起,我们肖家欠你一剑!”

    屈清云凝注肖可儿,温柔地道:“你说的不错,不妨事的,为了可儿姑娘挨多少剑都值得!”肖可儿红云晕脸,急忙啐道:“胡说八道!早就知道就刺死你了好!”说着就跑了出去。

    迟凝香与李玉娇相视而笑。肖俊峰不答言,走了过来,见伤口并不重,将屈清云的伤处细细敷上药包好,嘱他静心休息。

    他唤了迟凝香,对她道:“迟姑娘,现在这里不安全,陈东已被人劫走!”迟凝香湖水样的清眸里露出无尽惊骇,道:“什么?陈东被劫走了!”那陈东是迟家冤案的重要证人,现在被人劫走,那以后岂不是!迟凝香站立不定,李玉娇急忙扶住。肖俊峰见她伤心,但也无奈,道:“是的,现在汪府和那些神秘杀手的最后目标一定是你了,何况现在屈兄还有伤在身,我们人单势弱,还是要避开。你和玉娇,我想还是离开临安吧!”

    此话一出,迟凝香面色苍白,那如柔柳的身肢好似雨中香荷,飘荡不定,她不想….不想离开临安,这些天来,多少次想冲口而出,问汪碧玉的下落,却硬硬的咽下去不提,这个人伤她太重,现在生死不明,她何必要关心他呢!可那天断了的剑穗依旧飘在她的脑海里,不吃不喝多少次,今天才勉强在李玉娇的劝说下,吃了一点点粥,与玉娇对弈。不想离开临安,更因为父仇未报,怎么能离开!所有的事皆是由她而起,她那柔弱的心脏早已被悲痛塞得满满的。她并不说话,可是她的神色都被肖俊峰看在眼中。他明白,迟凝香在爱与恨之间挣得很辛苦,自己与汪家也是仇深似海,若然不是碧星,今日汪兆远早死于剑下,唉,情还是恨,为何如此折磨人呢!

    他倒了一杯茶递给李玉娇,李玉娇会意,将茶奉给迟凝香。迟凝香没有接,只道一句话:“我不走!”肖可儿劝道:“姐姐,你不走,为什么不走呢?现在这么多人在追杀你啊!陈东都被人劫走了!如若你不走,有多危险!”迟凝香想到若然不走,肖氏兄妹屈公子都将受累,自己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家的复仇,让这么多的人受伤呢?她心地善良,从不忍别人因她受累。便不再说话。过了半时,汪碧星和陆远风背着陈东,已来到李家。

    肖俊峰急忙向前迎接,笑道:“碧星,你真有本事,居然将陈东救回来了?”“哪里!是武当的方老前辈和丁兄救的!”汪碧星将陈东从陆远风背上解了下来,听闻屈清云受了伤,汪碧星急忙进入内室,肖可儿一见汪碧星忙奔了过去,见他臂上绑着绷带,吓得花容失色,忙道:“碧星哥哥,你怎么了!是谁伤的你?”

    汪碧星便将标行的事说了一遍,肖可儿怒道:“汪兆远是我的仇人,但是碧星哥哥,你不是我的仇人,你干嘛要替你的父亲受过呢!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她平时大手大脚,此时却小心翼翼的拉过汪碧星的手臂。

    汪碧星却推开她的手,道:“没事!我去看看屈兄的伤!”他来近床边,问候了屈清云,告知他陈东已被救出。屈清云眼光一瞬,却道:“太好了!正是吉人天相!”汪碧星道:‘正是。我们现在应该商议接下去怎么做!“

    肖可儿接道:“总之汪府现在不能回去了,碧星哥哥,你也不要在临安了,听我哥哥的,我们都离开这里吧!”她心中生怕碧星再受伤。

    汪碧星摇头道:“不行,我有任务,肖兄的标行我看我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但现在他还在寻找大哥,暂时不会去打扰,现在最危险的是陈东与迟姑娘,姓曲的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江湖中很多门派被重金所赏奉姓曲的少年的命令来寻我等杀掉,高手如云,现在就算离开临安也是到处危境,哪里容身?”

    陆远风接道:“我明敌暗,虽有方道长和丁兄的帮助,我们也势单力孤,不如这样,留下我,肖兄碧星你们都送迟姑娘和李姑娘及陈东出临安吧!这样至少他们杀来,也不会找到你们!”在这种局面,陆远风总是先想到别人。

    “不,我不走!你送迟姑娘他们走,我留下来打理局面!”汪碧星道。他想既然对方可以将汪碧玉劫走,必是与汪府有关,柳飘飘行踪诡秘,必有重大的阴谋,陈东与迟姑娘绝对不能留下来!而他身系要务,正好借此查询一番究竟是谁在背后!汪府人马众多,但不会为难他的,反而会为难肖氏兄妹。

    肖俊峰拒绝道:“我那行当不开也罢!碧星,那人悬赏时既然指了你的名,你也是最危险的!你走!由陆兄保护你们出临安!我来对付这些江湖恶客!”肖可儿点头道:“就快走吧!我和哥哥留下来!”

    迟凝香慢慢地走到汪碧星身边,决然道:“他们不过是要我和陈东的性命罢了,何必连累这么多人!陈东现在再休息两日也就好了,我与陈东去告御状,还我一门清白,就不会连累大家为保护我们两人而受这么多的苦!”

    汪碧星看她瘦弱的脸庞,心道:“善良而天真的凝香,怎么会知道这个世道有多险恶!”

    汪碧星柔声道:“你不要担心我们,你与陈东和李姑娘快走吧。我们各各身有武功,不会有事的,何况有方道长等江湖好汉的相助,你放心!”

    “就是怕你没有告上御状就被汪府灭口啊!”肖俊峰叹了一口气,摇道。

    迟凝香凝视汪碧星的胳膊,道:“你还说没事,还不是受伤了!”“这是为我父亲赎罪的!要别人伤我哪有那么容易的!”汪碧星凝注迟凝香的眼晴,深深地道。

    迟凝香忽然心头一酸,为什么汪碧玉就如此的残酷?为什么汪碧星就如此的英杰?她眼眶中泪水在滚动着,转了身偷偷拭去泪水。汪碧星不知她怎么如此难过,想来是自己受伤,她伤心所致,心中不禁微动涟漪。

    屈清云此时突然道:“我看陆兄说的对,肖兄现在标行难保,不如散了标行,与肖姑娘,陆兄和我一道保护迟姑娘她们和陈东离开临安,而碧星现在是朝庭中人不能说走就走,汪府的人也不会对付他,那姓曲的人马就算赏得千金也不过是些江湖人,是不敢动朝庭里的人,所以碧星的安全足可保证。”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于屈清云的才智,分析局势条理分明。

    于是大家议定由屈清云和肖氏兄妹保护迟凝香及李玉娇,而陆远风保护陈东离开临安,去往扬州暂避。因当前无处所避,众人都离开李家,先前往万里标行,因汪兆远暂时不会动那里,而且标行必定还有很多的人马,可以加以保护暂且避过一晚,也方便肖俊峰安排标行之事宜。小莲不肯跟随,定要等崔雪怜回来,于是她被肖可儿带到清波门旁小屋附近的隐密之处等着崔雪怜回来。

    标行后院的木屋之内这时尚绑着白家的三个人,那素装客骂道:“真龟儿子的,没想到汪家的那小子居然武功不弱,早知道就不答应曲爷,得那万金之赏了!关栋,陈梁,你们这两个东西,在蜀中时都吹得牛皮震天响,说来到这临安,金子绝落不到别人手里,现在被人家关在这里!”

    长须老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白二当家的,你也不用骂我们了,现在你不也一样的和我们绑在这了,我关栋真没想到格老子的一个富家公子哥居然手下真有功夫!”

    阔面大汉接道:“就是,不过还好那帮家伙没动刑具,不然,我看关栋第一个挺不住,招了!”“放屁,陈梁你才挺不住,我们逃了一条命,至少还能得到一千两几百两的押金,要是招了,这帮人不杀我们,那个姓曲的更不好惹,也是死路一条!”关栋骂道。

    白二当家的瞧了瞧四周,见还是有趟子手看着他们,怒道:“真是的,这帮家伙不去赚钱,管这种闲事!”三人相互埋怨,骂声不断!

    突然一人如鬼魅般刷刷点了他们的哑穴。他们吓得四处张望,见门外的看守的人竟全都晕迷过去。再抬头一看,眼前正站着一人!

    那人转身,三人不禁大喜,那少年英气勃勃,脸上挂着微微笑意,他伸手拍开三人哑穴,三人大喜道:“曲爷,曲爷,你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那姓曲的少年,收起笑容,淡淡地道:“你们要靠自己救自己!”“啊!?”三人大惑不解。

    他转过身去,接道:“你们如若听我的话,不仅可以逃离此地,而且还能得到万金之赏。”白二家的是蜀中白家的二当家,关栋,陈梁都是他带来的,自是他辈分最高,此时急道:“当然,我们当然听曲爷你的话!”

    关栋道:“你就说吧,要我们怎么做!”那少年吐出两个字:“下毒!”陈梁笑道:“我们以为是什么事,下毒!哈哈,我们蜀中白家的拿手绝技嘛!”白二当家的奇问道:“给谁下毒?”

    关栋接道:“二当家的,怎么胡涂了,当然是给姓汪的和这帮标行的人下毒!”那少年笑道:“不错!”

    白二当家的想了一会,心道:“如若下的我们蜀中的白氏毒药,岂不是自找麻烦?那姓汪的是朝庭中人,肖俊峰也不是一般人,将来惹祸上身不值!”

    那少年看他犹疑,心中早已明白,从内衫中取出一个纸包,笑道:“白二当家的,不用你们自家的毒药!用我给你们的毒药!”打开纸包,放在白二当家的腿上。白二当家看那药沫灰中带红,他用鼻子闻了一闻,没有半点气味,凭他的江湖经验,却也猜不出是何毒药。关栋也凑个头过来看,亦是不知,便问:“曲爷,这是什么毒药?”

    “你们不用问,自是比你们的厉害十倍。现在我解开关栋你的绳索,你去后厨下到他们的饭食和茶水之中,待他们毒后,我自会再来放你们走,同时万两银钱一分不少!”他边说边一指关栋。

    白二当家知道这少年让关栋去,正是为了拿自己当人质,心中暗道:“这少年心计谨密,半分不透!想从他那挣钱倒是挺难的事!”但也无法,关栋点头同意,于是他被解开绳索,站起身来,将纸包收好,偷偷的溜进厨房,将所有的食物及茶水连着餐碟等物都一一下毒。然后他偷转回木屋,向那少年报告一番,那少年微微一笑。他一挥手,道:“有劳各位还得委屈一时,否则肖俊峰回来看不见你们,会起疑心,我会在他们毒后自来相救于你们!”将关栋又以绳索锁上,关栋自知不敌他,又怕伤了白二当家的姓命,只得再由他绑死死的。

    那少年绑好后,轻点桌案,雁子过檐,已不见踪影。已晕迷的趟子手过了一会方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见白家三人都

    也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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