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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再拖些时候,拉过旁边一匹失主的战马,从身边士兵处抄了一把弯弓一个箭篓,直冲入阵前,箭无虚,不过瞬间,便将赵军十几个箭手毙命,而且身形灵活避开赵军回射之箭,待离得近些,便抽出长剑,运气至剑身,挥舞如蛟龙,前排弓箭手被他几剑砍杀。
李伯林虽痛心一下损失了这么多弓箭手,却觉有幸在近处见得那人一面,虽是陌生脸孔,却让他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似乎是景勋重现之所向披靡。这种感觉让他大惊失色,可是阵前主将怎能失态,握刀之手是越来越紧,在愤怒之下,抽刀上马,便想去会会那个小子。
简云正待回身,却现已被赵军团团围住,她本是一人身先士卒,此刻也无人相援,只得冷眼看着越来越紧的包围圈,思量着该如何突围而出。
正在此时,只觉崖边杀声震天,原来是崖顶与崖下右侧之青军见她被围,同时起猛攻,以期替她冲开包围圈,在混乱之中逃离此处。
简云心下一热,暗道一声‘好兄弟!’便提起全力,夹紧马腹,往最簿弱之处猛冲了过去,而青军也觉到此处最弱,直冲了过来。拼死的人是最为可怕的,那赵军士兵见了此种气势,立时便似矮了一截,直觉地躲避着危险,偏巧就让出了一个缺口。
简云看准时机,左右挥剑,砍掉了两旁的敌人,冲将出去,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已离她近了。耳后风声传来,她心知不妙,可此时正是冲出的关键时刻,她又无暇顾及,电光火石之间,背部一痛,生生让她大叫了一声,然后牙关紧咬,口中传来甜腥之味。
侧身躲过另一轮攻击,回手一剑,虚晃一招,却刺下右侧那人的下方马腹,对方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攻击,战马生生受了一剑,嘶叫一声,翻身倒地,抽筋不止。
简云刚好趁此机会,突出重围,重又回到崖侧,与兄弟们相会,此时也没有顾得背后的伤痛,翻身下马,站立前方,继续以火药弓箭阻挡赵军的前行之路。
李伯林在马匹倒地那一刻,已飞身而起,稳稳落在三米之后,眼见着那小子从他手里逃脱,真是让他再杀一百人也不能够解恨。
“来呀!全都给我上,我要活扒了那小子的皮!”狠厉的声音泄露了他达至极点的怒火,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全部都上,就不信抓不到那个小子。
战鼓之声隆隆响起,却不是来自他身后的营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震天的杀声似乎从四周传来,赵军士兵已然阵脚大乱,简云脸上浮现了一丝轻松的笑容,他们总算是来了。
历经生死的人在事后回忆,都说那是最为惨烈的一战。尸骨无数,血流成河,没有谁的衣服是干净的,没有谁的身上没有伤口的,更加没有谁不是力竭战到最后一刻,只知道杀!杀!杀!
所有活着的人,都已没了生气,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重复着单调而残忍的动作,双眼无神,只剩暴虐的气息。
简云的眼前只是一片血红,除了红,还是红。而握剑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可还是被一股意识强撑着挥向迎面而来的敌人,在又一个人窜到跟前时,手起剑落,却再也控制不住自体的动作,眼前一黑,倒入来人怀中。
宁士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血人,真的是血人,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没有一处能让他看清原本的颜色,那张黑黑的脸上,全是血污,让他这个看惯沙场生死的人都觉得太过触目惊心。
可是为什么,他却能一眼认出他就是简云呢?这个问题让他思索了很久,也找不到答案。
急步向前,只见他举起长剑将要刺了过来,不想才刚触到他的衣角便已剑落,茫然的双眼一闭,无力地倒向他的怀中。
宁士臣不顾自己的白色将袍被他沾上血迹,反而小心将他扶躺下,看他的衣服似乎都没有残破,那血迹也应该不是他的,怎么就晕过去了,难道是因为力竭疲惫吗?
他怔了片刻,将他上半身扶起,看向其身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传来,细看之下,见他的背上有一道尺于长的伤口,正潺潺地流出鲜红的血,没有丝毫停止的迹像,伸手拨开衣服,那伤口真是深可见骨,血流如注,可令他有些错鄂的是,伤口旁边的肌肤白晳细滑,完全不像是男子的皮肤。
宁士臣心道还真是看不出来,黑黑的简云竟然有一身这样好的皮肤,好的要让女人都嫉妒了。探了探她的手脉,朝着身后的亲卫道:“快将越军医找来,就说简云重伤,需要他来救治。”
李伯林强逼自己向着远远走来的人低下了头,可是心头的愤恨却越加盛烈。此战可以说是他成名以来最大的惨败,虽然死里逃生,可他忘不了那一刻,那浴血山谷的细瘦身影。
那个小子绝不简单,为什么会给他如景勋在世一般的感觉?看来红袖的存在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了。
二皇子一脸冰霜,堂堂皇子督战,李伯林居然给他打了个败仗,若是回到赵京,父皇就不仅仅是斥责之语了,而想要登大宝的希望也越加渺茫了,这让他又如何能不恨之。再过几日,朝廷将派出和谈使者,接手凉州事务,待他回去,也要被那一群皇兄皇弟们取笑个死。
他非常想将手中的诏书撕得粉碎,然后扔到李伯林的脸上,只是他不能这么做,大逆不道的事他还做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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