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长相忆之宫门赋 > 第八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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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昀仰头送了一口酒,横眼扫了扫面前盯着牛肉神色复杀敌近十载,所有的雄心都放在了将所有的草地和羊群收归麾下,当然还有草原上的女人。原本以为不会为了女人动心,却冒着被擒的危险在两军交战之时深入大都城。遇见了那个女人,比想象中的巧合。比画像中更美,美得亦真亦幻。从未佩服过哪个女人,她是唯一一个。临危不乱、聪慧多谋,更是深明大义。即便是看到她坐在煊炽身侧母仪天下,依然存着幻想。

    从未想过娶正妃,她既已为人母,也就断了他所有的念想,那些盼着与她共饮合欢酒、恩爱缠绵的梦真的醒了。她让他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他知道她和那个公主的过节,却多少觉着她这样的举动太过令他失望。回到了洪都,他夜夜笙歌,让各部族将最美的女人都送进北苑里来。寻思良久,还是不忍,如了她的愿,派出了和亲的使节。

    此刻他竟然娶了正妃,就是那个野蛮骄纵的公主,她心心念念要毁掉的女人。看着这个女人对着吃食面露难色的样子,竟觉着多了一分真切。这个女人,因为年少的无知,竟被想不到的仇怨配到了这里,做了他的妻。

    “大王!”帐外响起了洪亮的叫喊,这个声音信弦识的,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个长须老者,真正的无音堂主。虽说是用夷语喊的,可她在帐子了枯坐了这许久,外面的人对着哲昀敬酒都恭敬地这样唤他,信弦自然懂了这句的意思。信弦看了看哲昀,他仿佛陷入了深思,并未作答。“大王,帐外…”还未说完,哲平静地对帐外应了一声约摸六七个衣着最贵的汉子进了帐,跟在后面的还有红衣的茹扎,此时她身着战袍,手里紧握着皮鞭,狠狠瞪了信弦一眼,就对着圆桌出神。信弦坐着没有动弹,听着他们交谈。

    片刻之后,一众人行了礼就都退了出去只有茹扎还站在原地。哲没有理她,让婢女添了酒继续饮着。

    “大王…”茹扎的声无比响亮,竟然是用大煊语,明眼人都听得出浓重的火药味。哲抬眼冲她笑了笑:“茹扎,刚才本王不是吩咐得很清楚了么?带着你的人先回东营。”

    “水已备好茹扎回帐等着王沐浴。”说着扫了一眼信弦公主。

    “啪”的一声响,昀和茹扎都愣在了原地,他们谁都没想到信弦会站起来给了茹扎一巴掌。这一巴掌毫不留情i甲在茹扎脸上扫出了几道轻微的痕迹。

    “你!”茹扎愤恨地望着信弦,甚至握:了手中的马鞭。

    “茹扎,在路上我就提醒你吧。我堂堂大的公主,是来做你北夷的王妃是卑贱的姬妾,也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你和大王是何关系。我不愿究。可我毕竟是大王地正室。大婚之夜。还轮不到你来放肆!”信弦抬高下巴声回敬茹扎。

    一时。帐内静了下来望着银语。茹扎盯着信弦不放信弦则悠闲地望着珠帘外空空如也地宴席残局。

    “下去吧茹扎。本王随后就来。”哲终于起身惜地抚了抚茹扎肿起来地面颊:“让她们备些药。本王亲自给你敷。”茹扎闻言。算是得到了肯定。揽住了哲地腰身破涕为笑:“好。”

    信弦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地收场。茹扎笑意盈盈地退出去后。她背过身站着。不顾身后哲昀眼中燃烧地怒火。

    “王妃。你赐死了本王地战马。伤了本王地女人。就不怕本王怪罪吗?”

    “怪罪?”信弦地长遮住了面颊。她缓缓回身。面对着哲俊逸地脸。心如死灰:“大王。你们是否给过水活路?”

    “本王应了茹扎,过会儿还是要赶过去的。怎么,合欢之夜,王妃留着费尽心力留着本王就是要说这些拂人兴致的话么?”哲昀的语调恢复了戏谑,信弦垂拭干了泪珠。“王妃难道不懂得如何伺候本王?”说话间,他的手捧起了她胸前的丝。

    信弦回想着嬷嬷的话,试着上前一步,慢吞吞地伸出手,犹豫了一番,拉开了哲昀外袍的挽带。面颊不听使唤地飞出了两朵红云,隔着半敝的里衣,她看得到哲昀结实的胸膛,不小心碰触,滚烫的温度让她气息有些紊乱。

    哲昀不再等待信弦磨磨蹭蹭,他伸手将她横抱而起,重重摔在了大红的锦被里。男人的重量猛地压在

    上,信弦不由得一声惊呼,伸手就要推开他,却轻而双手制服在她头顶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本王的正妃么?伺候本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必大惊小怪?”哲昀的气息吹上她的脸颊,难以平复胸口的起伏,她索性闭上了双眼。

    红烛被哲起身熄灭,信弦的衣衫无情地被剥落在地。他没有抚摸她光洁的身躯,更没有亲吻她湿软的唇瓣,只是毫无感情地占有她。

    这就是合欢夜吗?泪珠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疼痛不断滴落在锦被上,她咬紧牙关默默忍受,能抓住的,只是身下混合着二人汗水的被褥。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尚早。草原的夜毕竟不能与她帐幔层层的寝殿相比,此刻只是觉着周身冰冷。勉强支起酸疼的身子,看到自己修长的双腿和白嫩的臂弯都裸露在潮冷的空气里。缓缓起身,交欢的味道从身上的被面传来。她厌恶地抛开锦被,却现无物遮掩**的身躯,无奈之下只好不情愿地重新拉好锦被盖在身上。熹微的晨光里,她看到了锦被上残留的暗红,比锦被喜庆的大红暗了许多,清晰而刺目。

    什么万金之躯,什么金枝玉叶、千秋万岁,真是荒唐。她就是这样在几个时辰之前被那个男人粗暴地占有、承欢身下。除了屈辱,他还给了她什么。看着她的落红滴在身下,他就毫不犹豫地披了衣衫起身,看着她的眼神竟然充斥着不屑和厌恶,他说:“我的王妃,你和那些贱妾们一样,无非是挂了虚名而已。”

    重新躺下,四肢麻,侧了侧身,她摸了摸身侧原本属于哲的软枕。

    此时的他定然是美人在酣然入睡吧。既然无人看到她黑暗中的酸楚,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尽情哭泣。

    日光透进大时,婢女进了帐子,备好了温水伺候她沐浴。身上的黏湿和痛楚在温水的抚弄和浸泡下得到了舒解,婢女备好了里衣帮她更衣,之后就捧着一碗药汁给她。才要问是何意思,立刻想到了自己不懂夷语,正疑惑着就看到哲走了进来。

    想到夜间所受的凌辱,就羞恼又愤,索性快步坐在了铜镜前梳理丝不去看他。“怎么没有进药?”哲立在她身后,语气沉闷。

    “是什么药?”她望着铜镜宇轩昂的男子,不动声色。“每个侍寝的姬妾都要服下的药,王妃不会不懂吧。”得到了答案,她手中的牙梳磕到了桌沿。“怎么,才伺候了本王一次,就存着侥幸,想帮本王延续香火?”哲昀伸手接过婢女手中的药碗,悠闲地抚着碗底。

    “我要是不喝呢?”她的声音有单薄,却毫不示弱。哲昀没再答话,而是步步逼近。她握紧了手里的梳子,尖细的齿牙刺进肉里,也不能抵消她的执拗。并不像他所言,她是心存侥幸想要身孕,只是,儿时就看着母亲逼迫父亲府里服侍过父亲的女人喝药,于她来讲,算是女人滔天的耻辱。

    哲昀将她轻易地从凳上拉了起,一个回身,她的背抵在了阁沿,身子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哲毫不怜惜地扯着她的头让她无力挣扎,她要呼喊,却让药汁趁机灌入喉中,想咳却咳不出来,在他放开她的瞬间伏在铜镜前喘息。

    “从此,不要再存着念想。”他将银碗扔在脚下,不再看她。

    婢女立在边上不敢上前,她好一阵轻咳才顺过气来。温热的药汁早已流进胃里,苦涩却还弥散在喉头。理了理湿乱的,她站直了身子。总是以为,看着宫门中的明争暗斗能让自己暗自欢喜,无论如何这些不必要的把戏于自己无关。现如今,她却同样处在了帝王的身侧,不同的是,她连那些女人的宗族人脉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空头衔。要活下去,却必须像那些女子一样使劲浑身解数。

    “从此,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水。”她在心里默念。

    再次走出帐子,竟然看到了都俊,还和这些日子一样,他立在帐前待命。见一身夷饰的女子出来,慌忙行礼:“公…王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不敢再开口。

    “统领,大王不在,你叫我水好。”看着远处阳光下碧波一般的草原和近处加紧训练的骑手,水的声音有些沙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qidi,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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