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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人看着这情景,都愣了。目光在福印身上和地下的几具尸体上来回,却不敢再向福印递招。
福印持着盘龙棍,一步一步向两人走近。
巷子僻静,又是入夜时分,福印的脚步踏得极重,那脚步声,就像一声声催命鼓,敲在两人心头,连心脏也要跟着脚步的频率跳动。
福印是故意如此,一步步让对方心寒胆破。
双方已经接近到六丈距离,只要再跨四步,进入五丈之内,福印就要出招。一击五丈,瞬息即至,这是他最有把握的距离。
刚又跨出一步,福印看到了一副大感意外的情景:使鞭的那个对手,忽然转身狂奔,冲出巷子,一闪不见了;而那使剑的,看见同伴逃走,福印的盘龙棍指向自己,竟然将手中剑扔下,双腿一软,缓缓跪倒在地。
福印心头仍是充满杀机,却也不肯如此击杀一个缴械求饶的对手,又是气愤又是鄙夷,不屑地横了一眼,连话也不想多说,甚至他连这几人的名号都不想知道,无论生的死的。脚下方向一转,从对方身侧走过,往巷子口走去。
经过跪在地上那人身侧时,福印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微微颤抖。是因为惊吓,还是感觉到屈辱?他不得而知。
夜风从巷子口灌进来,确实有些寒意了。但是福印知道,对这类江湖好手来说,这点寒意,决无影响。
福印又看了倒在地上的红马一眼,叹息一声。可惜了一匹好马!一人一马相伴多日,感情不浅,该好好安葬才是。现在自己一人也弄不动,过会叫汪君舒派人处理吧。
福印走出巷子,来到外面大街上,现这边聚了十数人,都在探头探脑,往巷子里观望,见自己走出了,就迅散开,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各自走了。
但是不远处还有一人,高踞于一匹乌黑的骏马之上,并没有随着众人的散开而离去,反而用脚轻轻敲着马侧,驱着坐骑向福印这边走过来。
这人身材挺拔,从脸上看去,该有三四十岁,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相貌并不出众,倒是普通江湖人中常见的那种粗犷汉子,坐在马上,气势凌人,背着一把刀,从他右肩上露出一个刀柄。从他一动之间,福印就感觉到这人是个高手,不像先前巷子里那五人般好对付。此外,福印心中还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人的身型,自己仿佛见过。感受着对方身上散的气势,福印也有一种似曾相识感。偏偏这脸孔却是陌生的。
“你是福印?”在离福印之有二丈距离处,那人驻马问道,嗓子有些沙哑。
福印见对方如此接近,要么是他太过托大,要么就是不含敌意,就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福印。你又是谁,找我作甚?看你的样子,也不是觊觎别人之物的人吧?”
这完全是直觉,直觉告诉他……
,对方不是为了手套而来。
“不错,区区一副手套,还入不了我的眼。我找你是有事详询,你找个地方吧,咱们叙一叙。”那汉子右手一撑,轻飘飘落到福印前面,行动间左手始终负于身后。
福印左掌一摊,道:“我在洛阳也没有落脚之处,刚杀了三个人,怕是又要避一避了。”
“那好,你若信得过我,就跟我来吧!”那汉子还是沙哑着嗓子道。
“好!你武功不在我之下,要对付我,想必也不屑于那些鬼蜮伎俩。我跟你走!”福印是以己度人。
那汉子牵着马,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福印提着盘龙棍,走在马的另一侧。刚走了半里路,福印见路旁一个小乞儿,正是他当日见过跟汪君舒等人掷骰子的其中一个,就停下脚步,走过去递上一小块银子,低声道:“去找几个人,帮我把那匹红马埋了吧。”
那小乞儿也是知道他身份,点点头没说什么,拿着银子转身跑了。
“想不到你跟这些小乞丐关系倒是不错,他们是丐帮弟子?”牵马的人看到,开口问道。
福印有些惊讶,丐帮还只是洛阳地头一个两百多人的小帮派,创建也才几年,没想到这汉子竟然也知道,难道他就是洛阳本地人?当下就问:“你也知道丐帮?”
“自然知道,虽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帮派,但是天下乞丐何其之多?若是都能组织起来,他日必成江湖一大帮派。”那汉子看来对丐帮确实了解不少。
“你到底是谁?”福印又问。
汉子一笑道:“别急,待会自会让你知道。”
两人再不说话,在洛阳城中左拐右转,不一会到了洛水北一个僻静之处。那汉子对这里似乎也不是很熟悉,左右查看了一番,终于确定路径,从一条巷子进去,又走了二三十丈,推开了左侧一扇门,牵着马进入里面。
福印也跟着跨入门内,里面也是一个小小院落,穿过院落就是几间简陋的房屋,看着倒像是洛阳城中寻常居民住所。
那汉子将马放在院子里,转身关了大门,领着福印穿过院子,推开里面一扇门。
福印看到,这扇门里面竟然不是房间,而是一条通道,就跟着走去。穿过通道,就是一个更大的院子,除了刚才进来的通道一侧,其他三侧围着一排房子,将这院子围了起来。
从左侧一间房子跑出一个年约四十,相貌平平的男子,见到那汉子就请安,但并无称呼,领着两人进了对面一间大厅。
外面看着简陋的房子,里面布置虽不富丽堂皇,倒也讲究,桌椅茶几,无所不备,都是崭新整齐,精雕细琢之物,内侧墙壁上挂着一幅堂幅,上面用行草写着一李太白的将进酒,福印虽不怎么读书,这诗倒是读过,因此识得。左右两侧的墙壁上也各挂着四幅画,山水花鸟都有……
,装裱考究。这画画得如何,福印却是欣赏不来,只是觉得这里的主人倒是个风雅之人。
那汉子引着福印,按主客位置坐定,打法刚才那人跑去沏茶,才问道:“福印兄弟,你在易州之事,我也曾耳闻一些,但知之不详,可否细述一下?”
“这事情早已传遍江湖了,有啥不可说的?”福印道,接着将经过说了一遍,从进易州,与裘志游一道打契丹人开始,一直讲到那夜黄河帮与龙门帮之战,杨信出手,黄河帮败退为止。
“那你随即就离开易州,此后还有没有再见黄河帮之人?”汉子追问。
“没有!”福印摇头。
“可是江湖上有传闻说,黄河帮江帮主和祝副帮主被你追杀……”
“绝无此事!”福印斩钉截铁道。
那汉子脸上毫无表情,沉吟一会,又问道:“你离开邯郸的黄河帮分舵之后,为何又东去邺都,跑到黄河帮总舵里面了?照你方才所说,你该对黄河帮没什么图谋才是啊?”
福印听了这话,神情扭捏,嘴巴张了几张,终究说不出个道理来,最后硬生生吐出一句:“无可奉告!”
“哈哈……”汉子似乎并不生气,反而笑得很是欢畅。
福印却像自己心事被人看穿一般,很是恼羞,喝道:“你笑什么?”
这时先前那人奉上茶来,那汉子先不回答福印问话,接过茶饮了一口。
福印无奈,总不好人家笑几声就把他当成敌人,对他动棍子吧?也只好跟着喝茶。
“福印兄弟可曾听说黄河帮之事?”那汉子喝了茶,又问。
福印点点头。
“有何看法?”那汉子脸上神情不变,目光中却透出一丝说不清的神情,似乎有些期待。
“罗维钧、冉元致和林绍我都见过,若说罗维钧、吉炳轩、冉元致三人还不是林绍对手,其中没有任何外力影响,我是绝不相信的!”福印判断道。
“哦?什么外力?”那汉子追问。
“绝圣宗,薛锦南!”福印简单吐出六个字。
“对!”那汉子双手一拍,“你怎么知道?就是听了吉炳轩宣告江湖的话,才知此事的?”
福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曾跟薛锦南照过一面,差点死在他手下。不过那老小子也没讨到好处,嘿嘿……负伤而走!”
福印毕竟年轻,自己觉得能伤到薛锦南,实是一值得炫耀的战绩,因此立刻宣告他人。若是他师兄福居,必然不肯将这种事情挂在嘴上的。这也是他佛法不通,禅心不够的原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那汉子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又向福印打听跟薛锦南交手经过。
福印又详细讲述了那夜在洛阳城东北荒村内与薛锦南动手之事,他说得虽然大致是实情,但在描述细节时,也秉承孔夫子笔删春秋的遗意,稍稍夸大了自己的本事,将薛锦南讲成是被自己所伤,奈何不得自己,才凭着轻功身法逃走的。
“嘿嘿,如此倒要多谢福印兄弟了!”那汉子听完后谢道。
“为什么要谢我?你又是谁?”福印大感奇怪。
“福印兄弟想必现在很担心黄河帮某人的安危吧?”那汉子不答,反问道。
“是呀,我是担心祝……你究竟是谁?”福印跳了起来。
“哈哈,婷婷现在跟着吉堂主到了水师,安然无恙。你看我是谁?”那人忽然一改沙哑的嗓音,声音变得清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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