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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王猛治国

    ps:最近私事比较

    更新不太稳

    希望大家见谅!不过太监是不会

    因为进了VI

    爵士就要对大家负责.

    ******

    公元35o年十月初,颁行中原大半年的‘杀胡令’终被龙飞和王猛联手废止!急檄传于天下时,龙飞顿收‘仁义’之名,各地豪强士族纷纷来归,一时声威大震,义名甲于海内。

    十一月份,王猛经过厉行整顿,恩施并施下终将山西、河北、河南、山东、淮南等地完全控制,各地义军皆被整编。

    一时间,冉魏带甲三十余万,旌旗战鼓遮天蔽日,渐有大国气象。

    同时,山东、淮南等地筹集的大批粮草纷纷运抵河北、山西、河南等地,一时各地饥荒得解,百万汉民得以存活,皆赞颂龙飞仁德。

    十二月份,王猛和龙飞联手颁布荐举赏罚制度和官吏考核新标准;并兴办教育,培养人才;兴修水利,奖励农桑,努力展社会生产。

    一时间,中原大地一派崭新气象,民心渐渐安定。

    公元351年一月份,经龙飞批准,王猛推行了新的民族政策:重平等,讲互利,严戒杀,推行汉化。

    于是,中原各地汉胡关系渐渐趋于和解,残存的少数胡族纷纷归顺,渐渐融入大汉民族。

    在王猛的精心治理下,短短数月间,河北数省虽不能说是夜不闭户、路不失遗、仓禀鼎实,但至少民心稳定。

    无有饿殍,社会平安、生产恢复!

    而于此同时,逐走了符坚,控制了关中的姚弋仲却挑动民族仇恨、屠戮汉民,一时关中动荡,汉胡各相攻伐,不堪其苦地汉胡百姓纷纷逃入山西、河南以求苟活。

    中原民心渐渐向冉魏王朝靠拢。

    而以仁治国的龙飞也渐得中原汉胡百姓的认可!

    ******

    这一天,天空阴沉沉的。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洒洒地从空中飘落下来。

    放眼看去,眼前一片欢快跳跃的白色精灵。

    快近年关了,天气越来越冷,一连数日的大雪使得整个中原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邺城中地皇宫更仿佛被施了仙气一般,一片银白,大有点琼楼玉宇的仙境气息。

    按般这般地雪景是非常美丽、非常壮观的,可是站在大政殿门口的龙飞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

    反而眉头有些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

    “天王,您在想什么?”紫烟从身后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天冷,您身体刚好,喝点参汤吧,千万别累着了!”

    自龙飞摇身一变,继了冉闵王位后。

    紫烟四女也立时被封为王妃。

    虽不能封后,但也立时鸟鸦变了凤凰,整日里兴高采烈的,对龙飞更是关心备至!

    龙飞微微叹了口气道:“雪下得这么大,天气这么冷,不知邺城百姓们生活可好?”

    紫烟有些诧异。

    微笑道:“天王,王丞相才华出世,有他兼任京兆尹,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几个月来,各地好消息不断,民心渐渐稳定,依臣妾看都有些太平盛世的气象了!恭喜天王得此贤臣啊!”

    龙飞点了点头,庆幸道:“是啊,论打仗,我或许还勉强凑合。

    论治国。

    可就远不如景略了!有他相助,我只需拿拿大主意就成了。

    这天王当得很舒服!只是,不亲眼看一看民间生活究竟如何,我始终有些不放心!景略虽然才华盖世,但毕竟不是神仙,说不定会有遗漏地地方!”

    紫烟很聪明,马上就明白了龙飞的意思,笑道:“天王是想偷偷溜出去看一看?”

    “是啊,烟儿,你陪我微服出去走走好么?”龙飞几个月未出宫门,正闷得要死。

    “只是,您现在身份已不同往日,如今天下新定,说不定还有些歹人潜藏民间,万一有失,岂非不妙!?”紫烟显得有些担心。

    龙飞不以为然道:“我以算是身经百战了,多少次临阵血战都闯过来了,还怕区区几个毛贼!?”

    “那好吧,臣妾就陪天王去一趟,只是必须多带几个侍卫才行!”紫烟想了想,点了点头。

    龙飞笑了,喝道:“段兴何在?”

    殿外转出段兴,恭声道:“天王,有什么吩咐?”

    “挑几个武艺好的侍卫在这里侯着,我和王妃待会出去走走,你们陪着!”

    段兴愣了愣,点头道:“是,天王!”匆匆而去。

    *******

    龙飞和紫烟换了便服,打扮得像一对有钱的小夫妻一样,段兴带七八个武艺最好的‘悍名军’老兵随后护着,一行人偷偷出侧门,溜出了皇宫!

    到了宫外,此时正值年关,百姓们忙着过年,一时间街上虽然大雪飘飘,但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显得很是热闹。

    邺城虽然饱经战乱,但军民仍有二十余万,所以一旦社会安定下来,就显得很有生气。

    “不错!”看着人们脸上露出急切而舒心的笑容,龙飞就知道百姓们现在的日子并不难过。

    “走吧,我们在附近转转!”龙飞挥了挥手,一行人便向城中最繁华的地段行去。

    一路上无数商铺都在开张,出入行人不断,可以看出战乱后地社会秩序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恢复。

    街角巷尾,龙飞也仔细观察,基本没有看见饥疲交加的乞丐、流民在寒风中挣扎,看来,王猛对这一点解决得也很不错。

    龙飞心中很是满意,一边走一边点头:不愧是南北朝第一名朝。

    真是很有能力!

    偶然间,龙飞忽然看见几个黄头、蓝眼睛的胡人,不禁愣了一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邺城是当初杀胡最严重地地方,城中二十余万胡羯几乎被屠绝,如今能再见胡人,说明民族间的和解已经深入人心了!

    龙飞想了想。

    便向那几个胡人走了过去。

    段兴一看,忙拦在龙飞身前。

    低声道:“天王,您乃万金之躯,不可冒险!”

    龙飞有些不高兴,恼道:“段兴,仇恨只是过去,胡人已经为他们地残忍付出了代价,这已经够了!两个族群毕竟不能永远的彼此杀戮。

    这对任何一方都是残酷的灾难,所以如今才提倡民族和解!但如果连我都不能真心善待这些胡人,恐怕仍有像晋未一样再起五胡之乱!”

    “这,”段兴有些犹豫道:“天王,可是这些胡人天性凶残,恐怕不会理解您的好意,日久仍然必反!”

    “是啊,爷。

    ”紫烟眼神中也有一丝仇恨和愤怒:“您宽宏大量放过了他们,可是这些胡人都是禽兽之心,恐怕仍不会安份!”

    “嘿!”龙飞冷笑一声:“想反,哪有这么容易!?为什么我和丞相大力推倡胡族汉化,就是要消磨掉他们的血液中地残忍和好战,让他们安份下来!如今各胡人口在中原已属少数。

    又失去了政权和军权,只要严加提防,他们想反只是自寻死路!只要推行汉化成功,不出五十年,两代一过,凭我们汉人强大而先进的文化力量,中原就不会有多少胡人还记得自己地祖先了!段兴,用硬刀子杀人,不仅自己很危险,而且还可能杀不死人。

    而用软刀子。

    效果就好得多!”

    段兴恍然大悟,一躬道:“天王英明!”

    紫烟却撇了撇嘴。

    没有说话,显然有些跟龙飞生气。

    “走吧,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龙飞脸上堆起笑容,拍了拍段兴的肩膀,左手却悄悄搂住了紫烟地柔软地细腰,轻轻地捏了一把。

    “几位客人远道而来邺城,欢迎欢迎!”龙飞远远地便抱拳向几个正东张西望的胡人打了个招呼。

    几个胡人愕然,因为在邺城,虽然有法令地制约不能再乱杀胡人了,但被奴役了多年地汉人一旦重新翻身做主、看这些胡人的目光仍是相当不友好的,更没有什么人愿意主动跟这些胡人打招呼了,所以龙飞的举动不禁让这些胡人大感意外!

    “这位爷您好!”几个胡人如今不敢器张,忙也推上笑脸,举拳相迎。

    “各位似乎远道而来,不知来自何方?到邺城有何贵干?”龙飞脸色放松,显得很是和气。

    “劳公子过问,我们都是来自关中!最近关中动荡,战火不断,我等生活无着,不堪其苦,只得逃出关中,迁入山西。

    后来听说邺城繁华,所以斗胆前来看看能不能找着一些商机!”一名领头的胡人见龙飞如此友好,也放松了警惕,讲明了来历。

    “噢——!原来如此!”龙飞听得高兴,看姚弋仲和姚苌的晦气对龙飞来说是一件大大的乐事,笑道:“以前我们汉人和你们胡人虽然有些不愉快,但都是过去了!孰是孰非很难定论,就不要再想了,凡事还是要向前看吗。

    我相信以后大家只要能够坚持平等互利,还是可以友好相处的!不是吗!?”

    “这位公子说地是,晋末你们汉人欺侮我们胡人,后来我们胡人又欺侮你们汉人,结果仇恨越结越恨,终于酿成前番的惨剧!”听了龙飞这话,几个胡人也深有感触,唏嘘不已道:“不过如今的龙天王为人很好,汉胡一视平等,相信以后大家都会有好日子过的!”

    “是啊,你们忙吧,我等还有要事,告辞了!”龙飞拱了拱手,和几个胡人告别。

    又走了几步,段兴看胡人渐渐走远,附耳低声在龙飞耳旁道:“天王,以后真的要汉胡一视平等么?”

    龙飞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说说而矣,你也真信!?平等只是表现上的。

    实际上纯粹是一种宣传和安抚地策略而矣!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些胡人没有彻底融入我中华民族的血液中以前,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可言。

    我和丞相私下商议过,各地州府、军队,都不可以任命胡人为第一长官,各地的经济命脉也不可以由胡人一手操控!这天下始终是我们汉人的天下,平等说说可矣。

    但我们汉人才是中原真正的主人。

    你们明白了吗?”

    段兴等恍然大悟:民族平等的大旗扯出来大喊大叫可矣,可实际上有多少平等就难说了!不过。

    最重要地是凭借这杆大旗安抚胡人之心,以早定中原,这才是真正的目地!

    “爷,您可真聪明!”紫烟心中也很高兴,依在龙飞胳膊旁,喜孜孜地道:“这些胡人就是不能真地相信他们!”

    “呵呵,可还是要给他们一些甜头地。

    这样才能不再重蹈‘五胡乱华’的惨剧!不过,到底给他们多少好处,我心中有素!”龙飞自信地道。

    “嗯!”紫烟乖巧地点了点头。

    众人说着说着,便渐渐来到了邺城中心,人流也越拥挤、稠密起来。

    忽地,有一人飞奔而来,大喊大叫道:“快去看啊,快去看啊。

    王丞相要审案了,又要杀坏人了!”

    一听这话,呼啦啦,大批汉人百姓蜂拥向京兆尹衙门奔去。

    一时间,街上呼儿唤女,喊爹叫儿。

    乱成一团。

    龙飞有些愕然,半晌方道:“丞相干得不错吗,在民间号召力很好啊!”

    “天王,我们也去看看?”段兴低声道。

    “行,我们去看看丞相到底怎样治国!走!”龙飞领头,众人也向京兆尹衙门赶去。

    到得衙门外,龙飞一看只吓了一看:眼前那是一个人山人海,男地、女的、老的、瘦地,人头攒动中,只将衙门口围得是一个结结实实。

    风雨难透!

    “这怎么进去啊?”紫烟有些傻了眼。

    段兴自告奋勇道:“娘娘别慌。

    我们开路!”一挥手,七八条彪形大汉闯将上来。

    双臂一分,那千征百战锤练出的强悍臂力顿时轻松地将拥挤的人流划拉到一边,众百姓跌跌撞撞中,不少人气得破口大骂。

    段兴等就当没有听见,护着龙飞和紫烟就挤到了最前,准备听堂。

    此时堂上还是空无一人,似乎还没有开堂。

    “开——堂——!”忽然间,一声响亮的呐喊声从后衙传出,两排二十四名如狼似虎的衙差从两厢越出,各持红白水火棍、腰挎佩刀,在大堂上站立开来。

    “丞相大人到——!”又一声堂宣处,身着相服的王猛从侧厢走出,脸色肃穆,眼神凌厉,缓缓端坐于堂上。

    “威——武——”众衙差忙沉声哟喝,那缓慢而低沉的声音威杀之气十足,这就是堂威。

    王猛翻了翻身前堆起的一批案卷,大喝道:“来啊,带犯官林升上堂!”

    “喏!”堂下一名差役大声道:“丞相大人有令,带犯官林升上——堂——!”

    话音刚落,两名彪壮地衙差扯着一名蓬头垢面、面如土色的犯人带上堂去。

    “爷,丞相大人很威风啊!”紫烟在龙飞耳旁低声笑道。

    “呵呵,先生可是很刚正不阿的人,落到他手里的犯人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有任何人情可讲!”龙飞对王猛的铁面无私早有耳闻,估计今天会有好戏看。

    果然,便听堂上一声惊堂木响:“啪!”

    “堂下所跪何人?”王猛厉声大喝。

    “犯官林、林升!”犯人牙齿颤,显然很是害怕。

    王猛扯起卷宗一抬,喝道:“经本相查实,你犯有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官匪勾结三项大罪,你可认罪?”

    林升面如土色,忙磕头如捣蒜道:“丞相大人饶命,丞相大人饶命,犯官知罪了!”

    “晚了,来人,让人签字画押!”王猛冷笑一声,脸色板得吓人。

    “喏!”有衙差上来。

    让林升在认罪的供状上画了押。

    “按我大魏律法:犯官林升犯有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官匪勾结三项大罪,在邺城民怨滔天,按律当斩!来人!”王猛脸上杀气腾腾,大喝道:“拉下去,斩立决,以平民愤!”

    “喏!”四名如狼似虎地衙差闯将上去,拖着鬼哭狼嚎的林升来到堂下。

    一名衙差拔出佩刀。

    甩手就是一刀:“扑——”鲜血飚升,一颗硕大的头颅骨碌碌滚入尘间。

    “咝——”在衙门口看堂的百姓们一旦见血。

    无不倒吸口冷气,忽地,一片大嚷道:“杀得好,这狗官见任南城时从没有办过几件好事!”“该死,应该千刀万剐的!”……

    堂下一片骂声!

    紫烟却是脸色有些白,依在龙飞怀里,柔软的身躬微微抖。

    “别怕。

    杀个坏人而矣,没有什么好怕的!”龙飞杀地人也有成百上千了,连眼睛眨都没有眨!

    这时,堂上的王猛见了呈上来地林升头颅,冷酷地眼神中波澜不惊,又翻开第二本卷宗,喝道:“来人,带奸商赵富上堂!”

    “丞相大人有命:带犯人赵富上——堂——!”

    有一个肥头大耳地胖子被两个衙差几乎是拖上堂去。

    因为看到门口林升无头的死尸,这胖子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双腿软。

    “堂下所跪何人?”王猛眼神中杀气十足,瞥了一眼赵富。

    “小、小人赵、赵富!”赵富牙关得得作响,面色苍白地厉害。

    “有民众告你屯积大批粮食,贱买贵买,获利多达十倍有余!可有此事?”王猛看了一眼案卷。

    眼神不善。

    “相、相爷,有、有此事,只是买卖贱买贵卖,乃古之常理!”赵富颤抖着道。

    “大胆!”王猛猛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奸商,竟敢狡辩!本相非和商人过不去,而是早有明令,如今乱世初定,粮食紧缺,每石粮食不得过一千钱。

    你竟敢五倍于其。

    岂将朝廷律法放在眼中!?来人,让他签字画押。

    然后依律拖下去斩立决!”

    “喏!”几名如狼似虎的衙差顿时又闯将上来。

    赵富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哭喊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的愿意以万金孝敬相爷,只求相爷放过小地一马!”

    王猛大喝,脸色铁青:“大胆狗贼,竟敢当堂欲图贿赂朝廷命官,你当我王猛是何等人了!来人,拖下去斩施报来!”

    “喏!”衙差们不再听赵富哆嗦,将拼命挣扎的赵富拖将下去。

    一刀过后,鲜血溅满黄土,世间又安静了。

    “呸——!”……

    堂下百姓们顿时纷纷口吐唾沫,大骂奸商。

    看来,这赵富也是罪有应得、民愤滔天!

    紫烟脸色更是苍白,低声道:“爷,这丞相也太厉害了吧,动不动就杀啊砍的!”

    “这些人都该死,不是虐民、就是想国难财,他们不死,哪个死!”龙飞面露赞叹之色!

    紫烟撇了撇嘴:“男人都是这样,就知道砍砍杀杀的!”

    龙飞哑然。

    这时王猛翻开了第三个案卷,脸色忽地愣了愣,但马上还是沉下脸来,喝道:“来人,带犯人李世上堂!”

    “丞相大人有命,带犯人李世上——堂——!”

    一声大喝处,一名年约三旬,肤色白嫩,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的家伙被拖将上来。

    此人胆子似乎要大一些,看见堂下两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神色还算镇定。

    王猛仔细看了看案卷,忽地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小人叫李世,现今大将军李农乃是小人的堂兄!”李世神情傲然,显得有恃无恐。

    龙飞听得真切,顿时猛吃了一惊:李农的堂弟!?他犯了什么罪!?

    便听王猛大怒,一拍惊堂木。

    喝道:“大胆犯人,本相问你姓甚名谁,你却报出他人姓名,想恐吓本相不成!?来人,先与我重打二十杀威棒以示惩戒!”

    “喏!”几个衙差闯上,按倒李世,剥了裤子。

    就要下手。

    李世吓得魂不附体,拼命挣扎着大叫道:“相爷饶命。

    相爷饶命,看在大将军面上,饶过小人吧!你们都是同殿为臣,低头不见抬头见,日后也好见面啊!”

    几名衙差闻言,脸色有些犹豫,都看了看王猛。

    王猛脸色阴沉。

    冷冷道:“我之堂上,从来无有人情可能性!打,二十棒少一棒都不行!”

    衙差们见王猛狠,不敢怠慢,按住李世,就是一顿‘砰砰’猛揍。

    直打得那李世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鬼哭狼嚎之音响彻堂上堂下。

    须臾。

    二十杀威棒打完,可怜那李世屁股已是血肉模糊,额头冷汗直冒中,只有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份了。

    “李世,有苦主向本相告状:说你依仗大将军权势,在邺城欺男霸女。

    屡屡欧伤人命,还有强夺他人店铺,敲诈他人财物等罪。

    这里有数份苦主地诉状,本相又亲自派人调查,证明属实,你可认罪!”王猛脸色肃穆,根本看不出什么人情!

    “相、相爷,”痛得啮牙咧嘴的李世大叫道:“这些都是刁民的污蔑之词,不足为信,我从来没有做过此事!”

    “哼。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

    本相从不冤枉人,来人。

    传人证!”王猛胸有成竹,嘴角浮现一丝嘲弄的冷笑。

    马上,堂上传来七八名证人,男男女女都有,来到堂上,看见李世便是破口大骂,有激动的竟扑上去抱住李世便咬。

    一时间,堂上一片混乱。

    王猛慌了,猛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肃静,肃静!”

    众衙差们闯将上去,将双方隔了开来。

    “各位原告,被告拒不认罪,你们有何冤情可一一呈上,本相各会替你们做主!”王猛脸色微微认松,对各原告道。

    各原告于是纷纷控诉李世罪行,并一一呈上证据,李世面色越见苍白,显得知道大势不妙。

    “啪!”王猛一拍惊堂木,喝道:“被告李世,你罪恶滔滔,人证物证俱在,不容抵赖,你还有何话说?”

    “相爷饶命啊,饶命啊,看在大将军地份上,就饶小的一命吧!”李世还是期望借李农地招牌救自己一命。

    “律法面前: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何况你乎!?来人,此贼罪恶滔滔,按律当斩,着斩立决!拉下去!”王猛一向铁面无情,根本不理李世的哭求,挥了挥手。

    龙飞却是吃了一惊,忙大喝一声道:“且慢,刀下留人!”便越众而出。

    “干什么地?回去?”几名衙差拦住了龙飞的去路,横眉立目。

    “嗯——!”段兴几个瞪了瞪眼,就要硬闯。

    龙飞挥了挥手,斥退了段兴,冲堂上道:“丞相大人,小民想说几句,可以吗?”

    王猛这时已经认出了龙飞,脸色显得有些惊愕,但马上回过神来,挥手斥退衙役道:“闪开,放他上来!”

    龙飞迈步上堂,看了看吓得浑身颤抖、体若筛糠的李世再无初时的镇静,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堂下何人,有何话说?”王猛见龙飞似乎不想表明身份,也乐得装糊涂。

    “小人姓甚名谁不重要,只是当今大将军李农位高权重,乃我朝立朝之大功臣,功勋卓著,便连新老两位天王都敬之有加!故恳请丞相大人看大将军面上对此犯从轻落,是否死罪可免,判他一个流放或充军什么的!”龙飞对李农还是有些内疚和尊敬地,所以想给李农一个面子,保李世不死。

    当然,要说完全放过李世这样地恶霸,那也是万万不成的,最好地结果就是从轻落。

    别人的话王猛可以置之不理,但龙飞说话了,王猛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这……”王猛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为难。

    “不能放过他。

    不能放过他,这坏蛋坏事做得不少!”“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同罪吗!?不能放过他!”……

    堂下顿时一片大骂之声,连堂上几名证人都放声痛哭,皆要李世偿命。

    王猛见状,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看着龙飞道:“国之有法。

    便是国君亦须遵守,否则此法还有何用!?来人。

    将李世拉下去,斩立决!大将军处,本相自会前去说明此事!”

    龙飞大吃一惊,这王猛还真是油盐不进,铁面包公啊!

    想及李农自从军以来,也是忠心耿耿,而且龙飞既位似乎也有些对不起李农。

    如今竟然保不了李农一个族弟,龙飞有些着恼,喝道:“丞相,难道就一点通融都没有?”

    王猛梗着脖子看着龙飞,也毫不示弱道:“本相执法,只知依法办事,不知有何通融可讲!来啊,斩立决!”

    当下。

    堂下有差役举起佩刀,一刀砍下。

    “扑——”李世人头落地,鲜血飚突。

    龙飞傻了眼,脸上一片苦笑之色,心道:“得,面对这样地丞相。

    任谁说话都不管用!”

    龙飞心中怏怏不乐,拱了拱手道:“既丞相大人不听人劝,告辞!”

    “且慢,这位公子可否暂到后堂歇息,待会本相有事相询!”王猛脸色平缓下来,微微一笑。

    “好!”龙飞知道王猛是想解释,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人都杀了,还解释个屁!

    “来啊,带这位公子和家人去后堂歇息,好生款待。

    不得怠慢!”王猛道。

    当下有两个衙差领着龙飞一行人走堂下入了后堂。

    而王猛仍在堂上处事,口说笔应。

    分辨清明,不一会儿,便将繁荣的事务处理得干干净净。

    龙飞坐在后堂,一边喝茶,一边生着闷气。

    不多时,忽然门外有人道:“罪臣王猛拜见天王!”

    “进来吧!”龙飞淡淡地应了声。

    “是!”王猛躬身入室,摆出一副请罪的姿态。

    “丞相大人请吧!”龙飞放下茶杯。

    “罪臣不敢!”王猛固辞。

    “噢,丞相大人何罪之有?”龙飞显得有些惊奇。

    “嗯,这,天王要让罪臣轻判李世,罪臣不应,违背圣意,便是有罪!”王猛倒是光棍,抖落得一干二净。

    龙飞地一些怒气顿时泄个精光,苦笑道:“我说先生啊,你说你执法是不是太严了些!?动不动就杀头,连本王讲情都不可以,叫我说什么好呢!”

    “回天王,”王猛沉声道:“乱世初定,人心自私、奸险,非严刑厉法不足以镇住大局,所以必须从严。

    诸葛亮入蜀时便是如此。

    至于李世,罪恶滔滔,死几次都够了,天王虽然说情,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臣遵循律法办事,无有情面可讲!”

    龙飞有些张口结舌,这说来说去,倒好像是他徇私一般,苦笑道:“先生,我又如何不知李世此人罪该处死!但大将军功勋卓著,乃我冉魏立国之大功臣,如今杀了它的族弟,恐怕大将军心中难免有些芥蒂!要知道我等日后平定中原,一统中华,还需要借重大将军的威望和能力啊!我是从大局着想,才请先生宽判李世的,只可惜先生只是不听,如今人都杀了,这如何是好!”

    王猛有些沉默,忽地毅然道:“天王,治乱世必用重典!若一处从宽,必然处处从宽,法纪便荡然无存,天下不易定也!陛下若为难,臣愿亲自上门向大将军请罪,决不会危及大局!”

    “嗯,算了!”龙飞摇了摇头道:“先生年纪尚轻,便执掌相印,朝中多有不服,先生执法无情想必也有立威地考虑!若让丞相去大将军府赔罪,必会有损丞相声誉,不利于丞相治国。

    这件事情还是我秘密亲自去吧!”

    王猛感动,涕而下拜道:“天王如此体恤微臣,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助天王成就盖世霸业!”

    龙飞扶起王猛,笑道:“先生之于我,就像张良之于刘邦,姜尚之于周公,日后治理国家,还要多多仰仗先生!想及先生日夜为国事操劳的辛苦,我却悠然坐享其成,心中有愧啊!如今替先生向大将军赔个罪,反而让我心安许多,先生又何必相谢呢!”

    王猛感动道:“自古贤臣如云,明君难求,臣有天王如此信任,实在是有福份啊!”

    “先生只管治国,其它一切只管放心!我知道先生才德,必为先生坚强后盾,任何对先生地诽谤之言都不会相信的!”龙飞对王猛知根知底,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谢天王厚恩!”王猛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先生,百年之后,你我君臣相知、引为挚友的故事必成为一段佳话!若能功成天下,那就此生无憾了!”龙飞想及美妙的前景,一时憧憬不矣。

    “天王英明,这一天必然不远!”王猛也微然一笑。

    *****

    不久,龙飞密访李农府,厚抚李农,以安其心,并加封其为太子太保。

    李农感动莫铭,至此真正归心!

    此后数月中,因王猛执法严酷,朝臣中多有不满,屡有弹劾王猛之言。

    龙飞一概留中不,概不理睬,反而屡屡厚赏王猛,恩遇如师。

    于是,天下无人不知龙飞待王猛如刘备敬孔明,至此再无人敢对王猛不满。

    王猛在朝野威望日高,推行各项改革,渐渐通畅。

    公元前351前底,经过短短一年多时间的治理,冉魏上下已是一片崭新气象:境内安定清平,百姓家家富足。

    史载:自邺城至于诸州,皆夹路树槐柳,二十里一亭,四十里一驿,旅行者取给于途,工商贾贩于道。

    百姓又歌唱道:邺城大街,杨槐葱茏;下驰华车,上栖鸾凤;英才云集,诲我百姓!

    于是,冉魏渐渐强盛,如猛虎初露利爪,渐有席卷中原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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