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祈宁他们在餐厅吃着热气腾腾的烤盘,外边时不时端进来的是鲜香的烤肉串,烤基围虾,烤鱿鱼什么的。
陆聿辰之前很少吃这些,因着祈宁喜欢的缘故,他也吃出了滋味。
虽然有些毁身材,但总有办法,他多撸铁,多锻炼,自然不会让脂肪长上去。
大快朵颐的一桌子人都很喜欢烧烤。
叶西霆则很喜欢这样一家子团圆的氛围。
他很想让方文宜也能参与进来,可他父亲叶晖不想回头了,两人离婚是必然,而方文宜不愿意接受祈宁也成了两人无法沟通的症结。
想到这,叶西霆有些难过。
坐在一旁的陆聿辰给叶西霆倒了一杯酒,他意味深长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父母自有父母乐,咱们干涉不了。”
就像他,无法干涉陆炳言的恶心行径,也无法阻止陆炳言对姚期芳情根深种。
好在,他们现在都被抓了,以后身陷囹圄,自然有法律的制裁。
叶西霆笑着抿了一口酒。
他发觉陆聿辰今天心情很好,像是有除了团圆与祈宁怀孕的其他喜事一般。
夜里,祈宁在外边逛了几圈,消食后才让陆聿辰拉回去休息。
叶西霆在厢房看着窗外两人的互动,心生安慰。
他拿起电话打给方文宜,手机关机了。
叶西霆看了眼时间,晚上10点20。
方文宜的生活习惯向来规律,注重养生,10点半之前她一定会休息,关闭手机。
想到这,叶西霆没再给家里打电话,他洗漱后也躺下了。
另一边,陆予执给姚期芳打电话,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按照航班起飞的时间。
姚期芳现在应该已经落地了,回到家中,可她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盘桓在陆予执的心中。
陆予执给陆炳言打电话,询问陆炳言是否联系过姚期芳,可他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他又找陆宅的管家。
管家看到是陆予执的电话,看向一旁的刑警,那人点点头。
“二爷,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陆予执一顿,“先生呢?”
“睡了,您找先生?”
管家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
陆予执没什么耐心,“你去叫醒他,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这...这怕是不行,先生因为姚夫人离开,最近晚上都是吃褪黑素休息,我叫不醒他。二爷,你找先生什么事?”
陆予执顿了片刻,“先生联系过我妈吗?”
“联系过,姚夫人落地给他报了平安。”
管家手心里全是汗。
陆予执没再问,只是挂断了电话。
管家如蒙大赦,他又说,“警官,我这样说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也早点休息,陆予执再打电话过来,不要接了。”
说完,刑警将他的手机收了过去,开门出去了。
陆家管家在陆家做了多年,很多事情他也清楚一二,要接受询问与检查,而其他做的时间长的佣人也是一样,都要接受检查。
所以,肖队长派人驻守在了陆家老宅,一方面应付陆予执,一方面做现场询问。
另一边,陆予执挂断电话,他的心情已经沉底了。
姚期芳即便再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一定会给他报平安,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只给陆炳言打电话而不接他的电话。
陆予执猛然起身,他抓起大衣套在身上,吩咐保镖,“提车,去见方文宜。”
去郊区的路上,陆予执知道姚期芳与陆炳言已经被逮捕了,那么先拿到方文宜手里的证据才能翻盘。
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郊区的废旧民房。
陆予执推门进去,看到方文宜正坐在那烤火。
屋里不算太冷,但长久处在室外也让人受不了,她嘴唇发白。
方文宜瞪了陆予执一眼,“呦,陆二爷终于肯见我了?”
陆予执走过去,面上冷肃。
“叶夫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把证据给我,我送你回家。”
方文宜闭了闭眼睛。
她没说话。
陆予执蹲下,烤了烤手,“叶夫人被绑了这一天,你的儿子女儿还有老公没发现你不在家吗?”
方文宜咬着嘴唇不说话,但心里却异常悲凉。
陆予执脱下手套,手指微微蜷缩,他看着那拢火,笑容恣意。
“那我来告诉你,你的养女叶西棠已经被抓了。你的亲生儿女叶西霆和祈宁都在沁心园陪着叶晖和林芳之,据说吃的烧烤。”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估计你的好儿子也没告诉你,那就是林芳之与叶晖的女儿找到了,叫陈安,她是深科大的教授,新交了个男朋友是陆聿辰的助理秦骁。”
陆予执看着方文宜紧紧攥着羽绒服的拉链,眼中的泪悄然滑落。
他冷嗤,“看来这些叶夫人都不知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叶晖和林芳之不是聚会过去的,是一直和老三和祈宁住在一起。叶西棠能这么快就被抓,应该是叶晖指认了她,所以,叶夫人,您现在可真是一个孤家寡人啊!”
方文宜垂下眉眼,似笑非笑,“二爷不用刺激我,那证据早就被拿走了,聿雪下葬那天就被陆炳言发现拿走了。”
她心里虽难受,可叶西霆和祈宁是她生的,叶晖与她做了三十几年的夫妻,她不想他们像她一样出事。
“什么?”
陆予执不解。
方文宜冷笑,“聿雪死之前确实说过要把证据封在她的衣冠冢里,等到陆聿辰长大后给他报仇。可下葬那天,我并没又看到聿雪所说的证据。”
她看向陆予执,“你说?那时候陆家除了陆炳言,还有谁能在装殓下葬之前把证据拿走?”
“不可能,若是如此,警方怎么会抓人?”
陆予执的一句话让方文宜知道陆炳言和姚期芳可能被抓了。
毕竟,那证据早就被陆聿辰拿到了,警察行动是必然的。
方文宜干咽一口,她摇头,“我不知道。”
陆予执一把扯住方文宜的头发,将她往后一带,“你少跟我耍花样,之前叶西棠回去向你要证据,你怎么说的?”
“你说你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她,显然你知道证据所在。”
陆予执猩红的眸子充满了嗜血。
可方文宜虽然吃痛却冷笑连连,“人人都说陆家二爷与陆三爷一样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在我看来,不过如此!”
“叶西棠害了我老公又哄骗我儿子,她回去能得到我的待见吗?自然是什么戳心窝子说什么?二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不信大可以去叶家找,你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予执垂眸,他思绪有些乱,他缓缓松开手。
方文宜又说,“叶西棠说证据在我这,不过是她的障眼法,不然,你怎么会看上她,怎么护着她?”
陆予执颓然。
难道他被叶西棠骗了?
他眉心微动,“你说聿雪装殓?”
方文宜神色僵冷,她点头,“嗯,你可以向你父亲求证。”
陆予执却转身对保镖说,“去墓地,看看聿雪的墓有没有过动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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