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驰的吻还在不停地加深,像一头食到腥的兽,想要索取更多。
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双腿攀上他精窄的腰,几乎要溺毙在他这野蛮的柔情里。
他的吻沿着我的下颌与脖颈,窸窸窣窣地绵延往下,灼热滚过我的锁骨,我的胸前陡然一空。
他扯开了我胸前的衬衫纽扣,精致的白色树脂扣蹦落下地,瞬间就没了踪影。
一股寒意灌进我的身体,我从意乱情迷中惊醒!
“不!不行!”我激烈地反抗起来,嗓子却带着几分暗哑,“你,你只说做你的情人,没说要做这种事。”
我想哭,想发泄,心里憋屈得难受。
他不紧不慢地在我的心口处落下暧.昧的痕迹,而后不知餍足地舔了舔薄唇,幽冷的眼底压着不悦:
“那只是你以为的。”
我瞬间手脚冰凉!
我不过是想尽早脱离狼窝,却不小心招惹到一头更嗜血的猛兽。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我强忍下泪意,抬眸问她。
他的眼中滑过一丝异样,没来由地轻吻住我的眼角,冷磁的嗓音旖旎地拖到我的耳边,“你这样让我更想要了。”
我浑身一僵,牙齿止不住地发颤,“我,我是你表侄的妻子。”
他将我整个人抱在怀里,“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表侄媳妇?”
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大掌按住我的脊背,饶有兴趣地问我,“没吻过?这么怕男人。”
我气得说不出话,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更加使命地挣扎。
“不许跟别人做。”他忽地扣住我的后颈,严肃地警告。
“你不如去把贺祈年杀了,让我丧偶!”我说的只是气话,他却回了一个“好。”
我愕然。
他声音凉薄,“他敢碰你,我就杀了他。”
我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贺祈年是贺家二房唯一的儿子,能任由他胡来?他不想要他日后的金融帝国了?
我终于从他身上下来,猛退几步,拉开距离。我伸手捂住敞开的胸口,视线看向窗外。
江川早就已经离开,今晚他必定不会好受。
我一个爱情小白莫名被搅进几个男人的感情里,顿感头痛欲裂,“他已经走了,厉表叔也请回吧。”
“我说过,叫我‘南驰’。在我没有厌弃你之前,你有放肆的资本。”
男人边说,高大的身影边朝我逼近。
我下意识地后退,咬着后槽牙,“是,下回当着老太太的面,我也叫你‘南驰’。”
老太太为厉南驰的婚事操碎了心,选侄媳妇的标准更是远远高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用她的话说:“我家小驰就算是娶一国公主,也是娶得起的。”
我胆敢当面叫南驰,就是把我们的关系摆上明面。大家一起毁灭好了!
“果然放肆。”他伸手抚了抚我发烫的脸颊,神情仿佛逗弄新买的宠物小狗。
我厌恶地避开他的手,威胁道:“以后不要再闯到我家来。”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应该是个挺重要的电话。
他抬眸瞥了我一眼,叮嘱道:“最近不要回贺公馆,更不要去西院。”就径直离开了。
直至出我家门,才接起了电话。
我急忙过去将门反锁,又找来衣架等东西,把门把手给卡死,外面绝对打不开。这才安下心来。
厉南驰在走廊接电话的声音不大,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他说“办好了,你放心”“我的事,三天之内要结果”之类的话。
也不知道他又在跟谁谈交易。
这个男人腹黑睿智有手段,没有他拿不下的人,也没有他做不成的生意。
我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未来的路要怎么走,我已经彻底迷茫了。
万般纠结下,我打电话跟好友左伊人吐槽。
那家伙直接在电话里蹦起来:
“厉南驰啊,人间妄想厉南驰啊!多少女人想睡都睡不到,现在他主动送上门,你就该敞开了睡啊。”
“床照祼照出浴照,能拍的你全给他拍下来。极品难得,你要记录下分分秒秒,以后就只能靠回忆过日子了。”
我气得霍霍磨牙!
那家伙还在为我欢天喜地,“我们家小泱真厉害,连厉南驰那样的高岭之花都能摘到手。”
“你还要什么贺祈年啊?听姐的,跟他离!让他对着他的丑陋小三痛哭流涕去吧。”
我心头郁结地吐了口气,“那我现在不也是小三吗?”
“三个屁啊!”左伊人骂我,“你是从哪个坑里爬出来的小古董?”
“是贺祈年无情无义在先,勾搭小三,夜不归宿,还拿你俩的婚后共同财产去喂养小三。你俩除了没领那张离婚证,跟离婚了有什么区别?”
“他浪他的,你快乐你的,这就叫开放式婚姻,主打的就是公平合理。话说回来——”
左伊人发出阵阵坏笑,笑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厉南驰的手感怎么样?大吗?强吗?持久吗?”
我一把摁断了电话。
找左伊人吐槽就是一个错误,她干的就是替名人名流擦屁股的活儿,见惯了世人最肮脏的一面。
在她眼里,我就是个绝世小纯情。
这一晚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第二天是饿醒的。
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美美吃下,日子还是得过。
去看手机时,才发现有两条厉南驰的未读信息。
【我走了】
【滨城,刚下飞机】
我蹙着眉头,这是在跟我报备吗?他的目的是不是希望我也事事跟他报备?
嘁,想得美!
昨晚他只说要第一时间接他电话,又没说要回他短信。装看不见。
吃完饭,我又去了趟银行。
之前贷款的二千二百万已经到账,这次我把那颗十克拉的粉钻也拿去做了抵押。
我在厨房偷安了一个保险箱,存放的都是一些中端的珠宝原石,方便平时的销售。
像这种顶尖珠宝还是得放到银行。
银行的存放费用很高,我不如做抵押,享受一样的服务,我还能拿到活钱去做买卖。
我仔细算过,抵押要付的利息比存放费用其实高不了多少。
我还在银行这边走着抵押流程,婆婆就打了三四个电话来催我。
没几天就是贺小洛的生日了,婆婆看不得我清闲,催我回西院干活。
“婆婆,我昨天被机车给撞了,手臂还伤着呢。”
“那是你的事,耽误了小洛的生日我.要你好看。”
得,西院再危险,也得去!
只要我一天没有跟贺家撕破脸,这贤妻良母的形象还是得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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