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时小姐手背的伤口上化验出了——”
医生掩饰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才颤巍巍地出声,“梅…毒病毒。”
“什么?”厉南驰一把扯过医生手里的检测报告,亲自看了起来。
医生忙道:“你们不用太紧张,梅.毒通过血液传染的可能性很低。”
“而且我们检测到的数量很少,对人体基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服用一段时间的阻断药。”
我只觉得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纪言姈为了害我,居然把梅.毒.病人的血液藏进她新做的美甲里!
怪不得我看到她的美甲时,就觉得不对劲。
甲片过大,表面又涂了血一般深红的颜色,而且甲尖过于尖利。
我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不是厉南驰发现不对劲,及时送我来医院检查,那我是不是就有可能中招了?
脑子里仿佛要炸开般混乱,我做好了好几轮深呼吸才勉强缓过劲来。
“医生,我弟弟——”
猛地想起时骋帮我处理过伤口,我急忙去问医生我弟弟有没有感染的风险。
还好他听完我叙述后,肯定的表示时骋不会被感染到。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做个血清检查。
我立即给时骋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让他即刻给我弟弟安排检查。
吞下厉南驰递到我手里的阻断药,我整个人还是木然的。
见他要来牵我受伤的手,我下意识地就藏到了身后,“不,不行……”
“没什么不行。”
厉南驰执意牵过我那只受伤的手,另一只大掌笼住我的肩头,带着我缓步往外走。
“想好怎么收拾那贱人了吗?”他问。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纪言姈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可又觉得那样太便宜她了。
前世她和渣夫带给我那么多的痛苦与折磨,我怎么能让她那么轻易地死掉?
“我想……”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才找回自己的声线:
“先按兵不动。我之前倒没发现纪言姈这么恶毒,我怀疑是有人给她出的主意。”
看着受伤的手背,我想找个特效化妆师,把伤口做得更明显一些。
最好是那种能让知情人看一眼,就认定我感染了梅.毒的效果。
我很想知道,除了纪言姈这个主谋,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有贺祈年的份吗?还是殷琳娜和贺小洛都知情?
厉南驰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几秒,回了一声:“嗯。”
既没有夸我能忍,也没有骂我心狠。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支持了我的决定。
上了车,厉南驰仍旧毫不避讳地把我捞到他腿上坐着。
我却担心害了他,忙跟他商量道:
“南驰,接下来的两周我都要服用阻断药,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见面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吃药受苦,我去快活我的?”厉南驰的声音不辨喜怒,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默了默,我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厉南驰突然吩咐刘哲,“给阿瑾打电话,让她明天回陵城陪我。”
“是。”刘哲一边开着车,一边就将电话打了过去。
他开的免提,我清楚听到阿瑾接到这个电话时有多开心。
心底顿时一阵难受。
如果我真的感染了脏病,厉南驰一定是第一个抛弃我的人吧?
可明明一切都不是我的错啊。
鼻头一酸,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伸手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男人的声音冷冽地响起,“不是希望我去快活吗?我叫了人来,你又难过什么?”
“我……”生气地撇过头去,任由泪水肆虐,就是不去看厉南驰的脸。
下一秒,大掌落在我的头顶,将我的脸扳了过去。
男人叹息一声,拿了纸巾给我擦泪,“还希望我去快活吗?”
我连连摇头。
男人又问:“那希望我陪着你,直到你停药?”
我刚准备摇头,忽然想清楚了他问的话,又急忙点头。
将受伤的那只手背在身后,我钻进他的怀里,用力地抱住他,“我是怕……是怕……”
“傻丫头。”他的大掌抓过我的手,就在我受伤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我瞬间愣住。
反应过来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却拿出阻断药在手里晃了晃,“大不了陪你一起吃。”
我又气又急,“你疯了?”但心窝里却是暖暖的。
“不疯,谁喜欢你这个小傻子?”
厉南驰脱口而出的喜欢,一下子击中我的心坎!我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他刚刚说的是喜欢我吗?
他轻啧一声,伸手来捏我的脸,“高兴傻了?”
我再次扑过他怀里,将他抱紧,“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可不能不认账。”
他笑出了声,“认。”
我忍不住去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他抬起我的下巴,在我鼻尖上轻啄一口,“傻得可爱。”
我生气地嘟起了嘴巴,他却动情地亲了下来。
我早该想到,他着急地赶回陵城,就是怕我在贺家人以及纪言姈的手上吃亏啊。
迈巴赫直接开进了遇园。
我有些慌乱,“我今晚不回贺公馆,明天怎么跟他们解释?”
佣人一大早就会发现我不在的呀。
“刘婶会说你一大早就去了医院。”厉南驰说话间已经找来保鲜膜,把我受伤的手背整个包了起来。
医生叮嘱过,受伤的地方不能沾水。
我被他抱进浴室后,才反应过来,“刘婶居然是你的人!”
身体泡进满浴缸的水里,只有受伤的那只手被放到了浴缸外。
厉南驰也坐了进来,我忽然就想到我们第一次在浴缸里的场景……
“既然她是你的人,那次你是不是故意让她来敲门?”
就是怕被刘婶发现,我才扑过去主动吻住他的唇。
“哪次?”厉南驰将我整个人捞进他的怀里,薄唇轻贴上来,轻佻地碾了碾我的唇,“像这样的那次吗?”
“你!流氓!”我气得想要从他怀里逃走。
他故意放我逃开一点距离,又把我给捞了回去。
就像猫抓老鼠那样,乐此不疲地玩了几回,直到我没了力气,才把我禁锢在他怀里。
两人的皮肤都因为浸泡在温热的水里,而绽放出一种原始的粉色。
他的吻烫在我的耳侧,“泱泱,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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