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醍醐灌顶!
小知是我前世吃尽无数苦头才生下来的小天使,是我最痛不欲生那几年的唯一慰藉。
他怎么可能沦回纪言姈对付我的利器?
“还有,贺家出生的孩子都可以叫贺知。”厉南驰又提醒我。
不仅纪言姈肚子里的,贺婉珊肚里的孩子也姓贺,也可以叫贺知。
甚至以后三房的那对双胞胎儿子长大娶妻生子,他们也能管自己的孩子叫贺知。
纪言姈只是占了个重生的优势,想用“贺知”来拿捏住我。
“泱泱,我想问你,你确定你上一世死的时候,纪言姈也死了吗?”
厉南驰不愧是理科学霸,想问题的方式就是跟我这个数学不及格的人完全不同。
“我当时开车撞了她,我是亲眼看到她口吐鲜血才……”开车撞进江里的,同归于尽的。
“也就是说你没亲眼看到她咽气。”
厉南驰理智的提出假设,“那有没有可能,你死后就立即重生了,而她当时没死成,是过了一段时间才死的,然后她才重生?”
也就是说我和她的重生有时间差!
我捋了捋,厉南驰的这个假设,逻辑上还真说得通。
倏的心头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不是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毕竟她上辈子活的时间比我久。
不安的感觉顿时绕上心头。
厉南驰伸手抚了抚我的脊背,安慰道:“知道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死了?”
就算她没有被我开车撞死,她最后也没落得好下场。
“你说得对。”我这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
厉南驰拉住我的手,“上一世已经过去,这辈子是新的开始,更何况你还有我。”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们欠你的,我也会替你全部讨回来。”
“嗯!”我感激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前世是我受了厉老太的算计,执意要跟贺渣狗夫妻美满,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这一世我已经跟贺祈年离婚了,我现在是厉南驰的太太。
现在没人可以伤害我。
甚至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在整个亚洲横着走。
心绪安宁了,又被厉南驰紧紧抱在怀里,我快要凝滞的四肢慢慢暖了回来。
手机的提示音响起,外面的好戏开场了。
只见贺祈年和纪言姈刚刚领了证出来,就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跑过去,一把扯住贺祈年的裤腿尖声哭喊:
“爸爸!爸爸!你怎么不要,我和妈妈了?”
贺祈年先是一惊,随即厌恶地挥开小女孩的手,“滚开!我不认识你。”
他刚想走,裤腿又被小女孩给扯住。
小女孩爆发出嘹亮的哭声,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围了上去,指责贺祈年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孩。
“媛媛!媛媛……”这时一个穿着素雅又不失体面的年轻女人跑了过来。
她一把抱过小女孩,拦在贺祈年的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
“贺四少,你好狠的心啊!睡了我,骗我给你生了孩子,见我生的是个女孩,你就不要我们母女了。”
她的演技极好。
眼泪说掉就掉,而且落泪的样子极美,立即引起了围观群众的同情。
“呜呜呜……既然你不要我们了,就别再来打扰我们。我就当媛媛的爸爸已经死了!”
女人说着,恨然地瞪了贺祈年与准备反击的纪言姈一眼,抱紧孩子哭着跑了。
纪言姈已经把袖子撸了上去,想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没想到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骂完了就跑,仿佛不是她舍不得贺祈年,而是贺祈年阴魂不散的纠缠她们母女。
“站住!你个贱.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找了个孩子就想来讹我们啊?”
纪言姈见人跑了,只能冲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大骂。
这时安排的另一个群众演员走上前去临场发挥,“她讹你什么了?问你们要钱了吗?”
那人指着纪言姈的鼻子骂:
“分明是你抢了别人的老公,是不要脸的第三者,还有脸来骂人家?”
“人家女儿都给这渣男生了,渣男还不认账。嫌弃生的是个女孩!你们可真够不要脸,没良心的!”
经她这么一挑头,其他人纷纷附和,痛骂渣狗和绿茶不要脸,没良心。
贺祈年一看众怒难犯,不想跟他眼里的底层草根纠缠。
也不去管纪言姈了,拨开人群就想逃离。
“你居然还有脸跑?”
当第一个臭鸡蛋砸到贺祈年脸上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等他做出反击,第二个第三个臭鸡蛋已经砸到了他和纪言姈的脸上。
砸他们的人太多,贺祈年只能逃。
谁想又被堵住了去路,他想也没想,就拿纪言姈一个孕妇挡在自己身前!
“孩子!我的孩子!”
纪言姈已经顾不得她脸上花掉的妆和满身的狼藉,一个劲地伸手去护自己的肚子。
贺祈年就像是听不到一样,只想往纪言姈的身后躲。
阿七辛苦买来的臭鸡蛋还没有砸完,咚的一声,纪言姈一个没留神,被贺祈年给绊倒。
腥臭蛋液的覆盖下,是纪言姈扭曲到惨白的脸。
“孩子!我的孩子……”
围观众人纷纷朝地上看去,瞬间吓得放下臭鸡蛋,如鸟兽散。
负责指挥的阿七待那些人都跑走后,过来向我汇报,“纪言姈流血了……”
我一直在车里盯着民政局门前的动向。
还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过来帮纪言姈送去医院的,地上都是蛋液和烂鸡蛋壳。
我并没有看到明显的血迹。
“让她受着!”我面无表情。
前世她害死一个无辜孩子的时候,就该也尝尝失去腹中骨肉的滋味。
更何况是贺祈年那个没担当的渣狗害了她。
但凡他还有一丁点男人的血性,就该把纪言姈护在怀里。那样的话,纪言姈就绝不可能摔倒。
所以说,怨不得别人!
看完这场戏,我也回到了医院。
住院观察需要一天,我得等到24小时没有异常以后,才能离开。
我回到病房补了个觉起来吃午饭时,就听说纪言姈的胎保住了,但已经有了流产的征兆。
要卧床保胎。
医院的说法是:很危险,稍有不慎,这个孩子可能就没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前世我怀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经历了摔倒,保胎,然后没了。
“太太,纪言姈的这一胎应该很难保住,要不要我去帮她一把?”
阿七道,“反正她和贺祈年已经领了证,这个孩子对她而言用处不大。”
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她的担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她来碰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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