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干女儿,就要跟我们整个贺家作对?”
最先跳出来的贺家人,是贺家的大儿子贺铭东。
因为厉老太已经气晕过去,家庭医生再怎么施救,她也没清醒过来,只能赶紧送去医院。
要在以往,看到她病成这样,厉南驰肯定第一时间陪着一起赶去医院。
但自从知道母亲的死极可能是大姑造成的之后。
厉南驰对厉老太养育之恩的滤镜完全破碎。
他跟我一样,痛恨这个不把别人的生死当回事,且控制欲极强的老太太!
厉老太不在,按照辈分和年龄的排序,自然就轮到了贺铭东扛起贺家的大旗。
“贺老大,别把自己说得多无辜。当年我和雄文闹离婚的时候,你们可没少趁火打劫。”
男爵夫人会跟厉南驰合作,打击贺家,自然是各方面深思熟虑的结果。
她冷声道:“当年你们吞进去的,也是时候连本带利的吐出来了。”
为我这个干女儿撑腰,只是一个幌子。
能打动资本家的,从来只有利益!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我们贺家什么时候趁火打劫过……?”
贺铭东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底气不足。
这些年,贺家想做陵城老钱家族里的top1,明里暗里都没少干那些龌龊的事。
只是贺家势大,再加上厉南驰异军突起——
那些有实力的家族不敢轻举妄动,而实力不足的家族又惹不起贺家。
这才相安无事多年。
但现在厉南驰与江家以及男爵夫人的联盟,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平衡。
简单地点说:贺家的苦日子来了!
“来人啊,把贺家这些垃圾请出去,今天是我干女儿时泱和干女婿厉南驰的婚礼,不欢迎这些不相干的人!”
男爵夫人霸气十足的一声令下,她带去的人就要赶人。
“等一下!”贺铭强又跳了出来,“南驰好歹是我们的表弟,怎么能说我们是不相干的人呢?”
“干女婿?”男爵夫人转头去问厉南爵,“你认识这些人吗?”
“认识啊。我十岁那年是他们合伙算计我,把我卖给了人贩子。要不是时泱和时爷爷救了我,我怕早就死在人贩子手里了。”
厉南驰说这些话时,举起话筒。
贺家三兄弟感到十分震惊,“你……?”
厉南驰凌厉的眼神从他们的脸上扫过,“难道我不应该知道你们是背后的主谋吗?”
贺铭强忙道:“南驰,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个人贩子我已经抓到了。放心,等你们贺家破产之后,我会把他交给警方的。”
厉南驰的脸上始终挂着冷冷的笑意。
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叫贺家三兄弟无比心惊。
先用经济手段把贺家弄破产,然后再跟他们三人算账,让他们去吃牢饭。
厉南驰是懂怎么毁掉他们的!
“小泱啊,”贺铭强突然又来跟我攀起了关系,“你嫁进贺家的这两年,我这个公公对你总算不错吧?”
他不敢提殷琳娜和贺小洛,更不敢提贺祈年。
“是不错,我刚下飞机,你就派飞车党来撞我。”我冷笑着道,“我是得感谢前公公的不杀之恩。”
他脸上的假笑立即挂不住了,“我,我还给你那么多钱呢。你这样翻脸不认人,不合适吧。”
我冷嗤,“那本来就是你们贺家欠我的!要我一件件给你数出来吗?”
“贺小洛把我推进池塘,想淹死我。你那位好后妈厉老太太,在八年前就把我推进江里,想溺死我。”
“我没死成,她就设计让贺祈年变成我的救命恩人,并想办法把我嫁给他。想操控我和你儿子的一生,从而杜绝我嫁给南驰的可能性。”
“你说什么?”贺铭强一脸吃惊的表情。
他显然并不知道厉老太为了自己的侄子,而牺牲掉他儿子的婚姻!
“你没听错!就是因为南驰爱我,想等我长大之后就娶我。厉老太就对我动了杀心。她没杀成我,就牺牲了你的儿子。”
我一字一顿,恨不得掰开了揉碎了,说给仍在现场的贺铭强父子以及殷琳娜听。
“原本你儿子不用娶我,他和纪言姈也不必落到现在的境地。都是厉老太一手操控的。”
我的眼神冷冷扫过贺家三兄弟,口吻讥讽:
“你们贺家以为拿捏住了她,让她一辈子为你们贺家奉献,当牛做马。”
“其实你们每个人都在她的算计里。”
伸手指指贺铭东,“是她算计你们大房生不出儿子,还怪到二房的头上。”
再指指贺铭强,“是她算计你的儿子娶不到门当户对的老婆,免得二房势力做大,跟她争权。”
最后指向贺铭涛,“也是她算计你们的头胎流了产,现在这对双胞胎子不仅年纪小,而且脑子也不够聪明。”
“你们三个傻子,以为自己斗败了自己的兄弟,就能坐上贺氏集团继承人的位置。”
“殊不知,你们都不过是厉老太手中的棋子。”
贺铭涛不相信,“我们都是她的继子,毁了我们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耸肩,“那就要去问问你们的好父亲,为什么不让厉老太有自己的孩子喽?”
贺家成就了厉老太的经商天分,同时也毁了她作为母亲的权利。
她恨贺家,更没有爱过贺家这三个继子。
“你胡说八道!你是在挑拨我们和妈之间的关系。”贺铭东带头叫嚷了起来。
“好好查查福婶吧,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我随手把福婶家人的地址告诉了贺家三兄弟。
他们抓住了福婶的家人,福婶自然会把这些年厉老太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们。
之前,我给过福婶机会,让她远离这些是非。是她自己不肯。
那她就该为自己之前做过的恶,付出应有的代价。
贺家三兄弟骂骂咧咧的走了。
贺铭强走的时候还拉着贺祈年,拖着殷琳娜。
纪言姈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下的台,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左伊人不高兴就这么放过她。
“来日方长,今天是我跟南驰举行婚礼的大日子。”
反正都是从贺家的公账上走的钱,作为厉家精明能干的女主人,当然能省一笔是一笔。
“老婆,你不用为我省钱。我赚的钱都是给你花的。”
厉南驰满眼心疼,他觉得这样委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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