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伸手去接,被厉南驰抢先接了过去。
他担心盒子里有伤害我的东西,所以抢过去打开了。
居然是那只小叶紫檀木的发簪。
贺小洛害我落水时,掉进荷塘里的那一只。
当时福婶说捞出来太麻烦,而且危险系数很高,所以厉老太宁愿另外送我一支价值千万的凤钗。
现在那只凤钗可以拍到上亿的价格。
“老太太让我提醒你,别忘了她当年对你的好。要不是她,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贺家。所以——”
刘婶转达的话没说完,我就扬声接道:
“所以她希望我劝南驰高抬贵手,放贺家一条生路?”
刘婶满意地点头,“你明白就好!”
我呸了一声!
“要不是那个老妖婆,我根本不用去贺家吃苦,我大学一毕业就能嫁给南驰当他的厉太太!”
只要成年后的厉南驰在我面前出现,我就一定会爱上他。
我俩明明是被厉老太太给无情拆散的,现在她怎么有脸说她对我好?
我双手抓住发簪的两头,一个用力,那根木簪断成了两半。
我只留下我自己添上去的那颗红宝石,把断木簪连同盒子一起还了回去。
什么用意?
再明显不过。
我和厉老太早就一刀两段,可别再贴脸上来攀什么交情了。
“滚!”我睨着刘婶把戏做足,因为她的胸前还别着纽扣摄像头呢,“以后我的生日,不欢迎任何一个贺家人!”
“滚!”“滚!”
左伊人和江川一声迭一声地赶着刘婶。
刘婶一副气坏了的模样,“你们等着,等贺家缓过劲来,有你们好果子吃!”
左伊人直接拿来保洁的扫帚赶人。
刘婶带着贺家的女佣落荒而逃。
“贺家还用得起女佣,看来是跌得不够惨啊。厉总,江少,你们要好好努力了。”
左伊人这话刚说完,又一个贺家的女佣出现了。
她都没敢靠得太近,只说纪言姈今天生了,是个女儿。
“今天是纪绿茶的预产期吗?这么快就生了,还正好赶在你生日这天?”
左伊人琢磨着这事,越想越不对劲。
生日结束后,厉南驰让老九去打听了一下。
果然纪言姈这一胎是提前剖的,为的就是跟我同一天生日,甚至纪言姈还给她女儿娶了个乳名叫秧秧。
仿佛这样,就能唤回贺祈年对她的爱了。
“恶心透顶!”阿七的手臂上都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我之前跟她做过交易,我只保她平安生孩子,现在孩子已经生了……”
也就意味着我可以对她下手了。
不过我想比我忍得更辛苦的人,应该是厉老太。
要不是她和三个继子的关系破裂,贺家内部再也经不起任何冲击,她早就弄死纪言姈和她肚里的孩子了。
几天后,医院。
我例行去检查身体。
纪言姈产女的事,还是给了我一点刺激。
她和贺渣狗的孩子都出生了,我的孩子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不得不去查查到底是我,还是厉南驰的问题了。
去拿检查报告时,我意外碰到了贺婉珊,她怀孕的时间比纪言姈早几个月。
如今她不仅生完了孩子,还坐了双月子。
她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倒是可以,但她的儿子却是个体弱多病的。
可能这就是用不正规手段生出孩子的代价吧。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你离开贺家,贺家就变成了这样。”贺婉珊拦住我的去路。
但我跟她没什么可说的。
我只有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贺婉珊自嘲的冷笑一声,“你这是说奶奶,说贺家,还是说我呢?”
我反问她,“有区别吗?”不都是一丘之貉?
贺婉珊的儿子在这时哭闹了起来。
她却冲我笑了笑,“你还没有抱过我儿子吧?想不想抱抱?”
我当然不想抱,她的儿子一出生,老九就过来拍下了他儿子的照片。
不是小知。
虽然大多数新生儿生出来看起来都差不多,但这个孩子明显骨架偏小。
无论体形体重,以及出生的时间都与小知对不上。
“你儿子病了,还是带他去看病吧。别耽误了他的治疗。”我可怜那个孩子,好心劝她一句。
她却一点儿也不着急:“我儿子的身体是不好,但比纪言姈生的那个女儿强多了。”
“她女儿到现在还在新生儿监护室呢。明明器官都没发育好,偏要提前剖出来……”
她啧啧两声,“我听说那孩子的肺泡都没发育完全,得塞管子进去,人工去吹开——”
“管好你自己吧。”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
他们贺家三房厮杀了这么久,一心奔着继承人的位置去。
可惜最后不过是一场空。
贺氏集团都快不在了,他们生再多的孩子能继承个屁。
“我们大房已经在转移财产了,我求你看在我孩子还这么小,又有病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
贺婉珊见我要走,这才说出她的真实目的。
她想让我抱她儿子,不是想用她儿子陷害我,只是希望我抱过之后生出怜悯之心。
放贺家大房一条生路。
“贺氏一旦没了,我们一家会去投奔我妹妹,不会呆在陵城碍你们的眼。”
贺婉珊恳求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大房跟你几乎没有往来,也没有得罪过你。求放我们一马!”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快带你儿子去看病。”
能让贺婉珊求到我面前来,可见厉南驰这次出拳之重,下手之狠。
拿到检查结果,我又去了生殖科医生那里。
“你的身体没问题,你送来的液体显示你丈夫的小蝌蚪也没问题。”
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推了推老花镜,“你是不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生孩子这种事要放宽心,顺其自然……”
医生宽慰了我二十多分钟,才放我离开。
我也劝着自己想开的,上一世那么艰难,我也怀上了,而且是两次。
这辈子一定会跟厉南驰生个健康可爱的宝宝的。
只是离开医院时,脚下的步子有点沉重。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来到了新生儿重症监控室。
落地玻璃窗外,纪言姈正巴在窗户上看着里面一个插满管子的小婴儿。
“秧秧,你一定要好起来,妈妈还没抱过你,还没喂你喝过一次奶呢。你一定要好起来……”
我听着她站在那里絮絮叨叨的,竟站住了脚步。
“时泱!”贺祈年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他激动地跑过来问我,“你是来看我女儿的吗?”
“我的小秧秧,她长得很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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