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临,骄阳似火,繁花如梦似幻。
周王府,萧承兴狞笑的看着趴在地上,被打了个半死的女子。
此人本是秦王府的洒扫丫鬟,平时负责打扫清理蒸馏酒那个院子的卫生。
平时也见过蒸馏的流程,还好奇的问过几次。
可有一次外出,被周王府的人发现,就被人绑到了周王府,随后就是一通威逼利诱。
未果,又上重刑,全身没一个好地方。
“他萧行知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么为他卖命!”萧承兴满脸狰狞,毫不留情地将脚重重地跺在对方的手指上。
“哦~千万别忘了,你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个五岁的弟弟,啧啧啧。”
萧承兴身为周王,虽然权力被一削再削,但调查一个洒扫丫鬟的背景还是很容易的。
“我…我说……”丫鬟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而口中尽是黑血。
咬牙犹豫良久,为了家中父母不受萧承兴迫害,只能妥协,将蒸馏酒水的方法,告诉了萧承兴。
“哦?原来如此!”萧承兴满脸恶笑,心情一下就好了,“哎~萧行知啊,本王这次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你卖一百两,我卖七十两,看看这次你还怎么翻身!”
萧承兴嫌恶的瞥了眼地上的丫鬟,语气冰冷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让她,还有她的家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遵命。”周王府管家拱手告退。
“不…不……”
……
很快,宁都城内的一家,名叫“娇花苑”的酒楼勾栏打出一个不亚于枫林晚的口号。
而且还有免费试喝的摊位,不仅酒坛比枫林晚的大,而且价格也只要七十两银子一坛。
消息一经传出去,还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萧承兴还找了几个托,故意散播对枫林晚不好的消息。
“秦王想钱想疯了吧?一坛酒一百银子还限量五十坛?”
“还真是!这口感还真差不了多少,比枫林晚的气氛好太多了!”某个兵部大臣说道。
“没错,也不知道枫林晚有什么可去的,不就是一些文人墨客,宗室勋贵,还有树叶吗?哪像这里娇滴滴的美人儿啊,哈哈哈!”
娇花苑,周王萧承兴手里最大的一家勾栏,其规模堪比教坊司。
可以这么说,去枫林晚的人都是教养素质和文采都极高的人,三岁稚童在枫林晚待几天都能吟诗作对。
娇花苑呢,太监来了都走不出去。
“呵呵,在枫林晚看树叶和听那些人胡诌,哪有在娇花苑看美人儿跳舞奏乐有意思?”
不少人淫笑着饮下烈酒,怀里还搂着那些莺莺燕燕。
“呵呵,他一个给别人做了十五年的赘婿,会做生意?他会个屁啊他!”
“真以为穿上蟒袍就是王了?没人捧他,他算个什么?呵呵。”
一时间,娇花苑中充斥着对秦王萧行知的贬低之语。
但是有几个小厮,来回穿梭在那些乱说话的人附近,拿着小册子和笔不知道记什么呢。
这好像不是小厮的本职工作……
……
是夜,此事传到秦王府,萧行知正拿着当天的账本翻阅起来。
张仕一脸慌张的小跑进来,随后跪倒在地:“殿下大事不好!咱们的酒水配方泄露了,现在城内有一家娇花苑已经开始售卖了!”
“哦。”
萧行知闻声抬眸看了慌张的张仕一眼,便不再说话,继续淡定地翻看手中的账本。
“这可如何是好啊殿下!定是王府出了内奸!”张仕本来就显老,现在一着急,脸就更像话梅了。
“啧,着什么急。一个酒而已,纸包不住火,泄露也是早晚的事,银子本王又没少赚,怕什么?”
萧行知将账本翻到最后一页,几个大字映入眼帘就是「壹万貮千零捌两」。
“你自己看看。”萧行知一脸淡然的拿起账本。
张仕也懵了,没少赚?真的假的?
张仕恭敬的用双手接过账本,看到最后几个字,发现还真是!
与前段时间的收入没差多少。
“殿下您是怎么做到的啊,太厉害了吧!”张仕惊讶的张大嘴,由衷夸赞道。
“咱们的客人都是书香门第,朝廷重臣。在枫林晚你以为他们喝的是酒?其实他们喝的是风雅和潜邸的名气!”
“娇花苑是什么地方?勾栏!”
萧行知一拍桌子,指着门外继续道:
“那些书香门第和朝廷重臣都对其嗤之以鼻,只有那些没机会来枫林晚的大臣或财主,还有纨绔才会去。”
萧行知本着安抚的目的解释了几句。
“朝廷里来的客人品阶最低都是侍郎,所以你以为娇花苑的那些纨绔,平时就能来咱们枫林晚饮酒饮茶?”
“枫林晚的东西就从来就没卖给过那些人,又谈何影响?”
萧行知认真的盯着张仕,问道:“还有,本王问你,你觉得那些来饮酒的人,只是简单的饮酒么?”
闻言,张仕双眼放光,好像是明白了一般,但是他不能说!
萧行知的意思很简单,我明确告诉你枫林晚是我秦王开的。
而且枫林晚就开在秦王府内,你要来吃酒,就得进我秦王府的门!
还有一点,明眼人都知道太子极为偏爱这个弟弟,朝臣们也都不怕太子和秦王会发生冲突。
而且太子多病……有些事说不准啊……
「夏吉:你真当我只是来吃酒的?」
而娇花苑的幕后老板是周王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所以娇花苑的客人就没有投靠周王的意思。
“但是殿下,那为什么咱们每天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还能挣这么多银子?”张仕还是有些疑问。
萧行知笑了笑,继续答道:“别人家里还有夫人孩子呢,难道天天住本王这啊?王府又不是鱼塘,一坐就坐一天?
等喝酒的走了,不是还有许多书香门第大户人家来吗?他们又不喝酒,品茶吟诗,又不影响。”
“本王又不造反,他们也只是表个态,不是真正结党。也不会提心吊胆,当然是一波接着一波来花银子啊!”
「萧旻:对对对,你不造反,你只会撺掇别人造反!码垛!」
张仕闻言大喜,激动地拱手称赞道:“殿下果然聪慧!”
“切,算你会说话。”萧行知挑了挑眉,手负在身后,缓缓走到门口。
“某人真是愚蠢,现在敢盗取枫林晚酒水配方,就是跟那些个公侯勋贵作对。”
“加盟枫林晚的那些公侯们,怎么可能会任其做大,从而断了自己的财路?看着吧,某人的好日子可不多了。”
萧行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心中对某人更加轻视了几分。
「萧承兴啊,好三弟啊,你要对付我也要先找对目标吧?」
「你整些小虾米来,二哥我都懒得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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