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丌去甲板透气,扯了扯领带,终于从那群老家伙里出来了。
他们要去下层了,显然那里不是周丌一个未成年能去的,所以理所当然的被踢出来了。
周丌也松了一口气。
甲板上,吹吹海风,看看少男少女们谈情说爱,也蛮好的。
白楚湛循着味儿找过来,跟着元宝他们。
甲板上的少年,身姿挺拔,难掩疲惫之色。
扯松了的领带,另有一股风流气在这个少年身上显现。
甲板上人不少,全是盛装打扮,不如他一个人引人注目。
灯光下,瓷白玉面的脸,身上的疲惫姿态,好像都在勾引人去靠近他。
白楚湛他们远远看着,都觉得这家伙长得好。
周丌注意到他们过来,身姿更加的放松,接过白楚湛递过来的酒杯,敬了寿星一下。
对白楚湛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兄弟!”
白楚湛咧嘴一笑,拍了拍他肩膀。
几人勾肩搭背的向远处走去。
白楚湛说要带他们去看热闹,这宴会上的热闹可多了,但是能让白楚湛感兴趣,还要带他们一起去看的一定是大热闹。
少年人八卦心强,一行人兴冲冲的去了台球室。
他们扶在吧台后面看着,对面正在P·K的两个人。
傲天问白楚湛,他们赌的什么?这是谁和谁?
周丌看着调酒师,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杯柠檬水,不加酒精的那种。
白楚湛说,他们俩赌的是婚约。
几人都一愣,纷纷说:好家伙,这是谁家的狠人,拿婚姻出来做赌,不怕被长辈打死?
周丌身心俱疲,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那杯正在调的柠檬水。
白楚湛他们问他,“怎么搞成这样?活像被妖精吸了精气!是不是和他们去了不该他去的地方。”
周丌让他们滚,“你们也陪那些老家伙讨论一下西南的项目,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问上几句,然后扯皮几个小时,你们就知道了。”
几人幸灾乐祸。
周丌接过柠檬水,看了一眼竞争激烈的台球。
一口柠檬水刚喝进去就呛住了。
正看热闹的几人,注意力又转回他身上,连忙给他拍背。
问他是不是今晚被那些老家伙折磨傻了,怎么喝个水都能呛住。
周丌指了指台球桌那边,正在专心致志打球的一方。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明明是带了点痞气的帅气长相,可是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正义,站着的时候,腰杆挺直,一看就知道是部队出来的。
周丌擦了擦嘴,指着那个男人,问自己的小伙伴儿,“你们不认识他吗?”
元宝几人不做声,明显是不认识,白楚湛则是一脸胸有成竹,这个东道主肯定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带他们来看热闹。
周丌看了看那边的人,对他们说,“那是—商鲸。”
传说中的男人,身体里有八分之一欧洲血统的,帅气的大男孩儿,从小就身体倍棒儿,品学兼优,如果每一辈都有领头羊的话,那大周丌十三岁的商鲸,无疑就是他这辈当之无愧的领头羊。
商鲸他今年三十了,正是一个人最好的年纪,在空军部队里身居高位,体能经验都达到巅峰。
商禅总是嘴上说着商鲸不成器,实际上暗地里炫耀。
有钱人家的富家子弟,再没有比他儿子更成器的了。
然后问题是,这个本该在部队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个小伙伴儿面面相觑。
一局球结束,很明显,是商鲸赢了。
可他对面的人丝毫不见不悦,反而兴冲冲的。
商鲸说:“我赢了,我要你们家在西南项目的话事权,要你们家在其中的占比都给我,豆玲是你的了。”
周丌明白过来。
这不是一局赌约,就是一场以赌约为幌子的资源置换,对面的张桥用西南的话事权换了商鲸和钱家的婚约取消。
怪不得……
张家老牌勋贵,时间久了就不如当初璀璨了,正是需要新的血液和力量的时候。
钱家新晋暴发户中的暴发户,没别的,就是刚好适合注资共赢的那一类人。
钱家就一个女儿,当家人哪怕是个商人,那也绝对是个为国为民,踏踏实实的好人,这个好人只有一个闺女,钱豆玲。
商禅看重钱家稳重,多有提携,俩家相交多年,顺理成章的订下婚约。
现在除了他们这几家已经很少有人敢对着钱家开玩笑说他们家是暴发户了。
而且现在看明显张钱二人也是……情投意合,商鲸顺水推舟。
对于张家来说,一个项目能挣的钱再多,也不如长远发展,儿孙的大事重要。
而大家都在感叹之余,周丌则是想到,商鲸拿了张家的话事权加入西南项目,那商家的占比,原来大家商定好的饼是不是就得推翻了。
因为商家的占比本就大,再加上商鲸的,岂不是商家的一言堂,想带谁玩儿就带谁玩儿。
或许,这父子俩早就打算好了。
周丌又想起他今天晚上陪了那帮老家伙那么久,就为这事儿扯皮,商禅的滴水不漏。
又想起其中周、丌两家的占比……感觉不大妙啊!
大概周丌两家走的太近,商家不高兴了吧!
周丌思维发散,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爹。
这时候,商鲸却看见了周丌。
高大的男人俊美一笑,“是...小π?”
周丌收敛神色上前一步,去和商鲸打了个招呼。
他和商鲸由于丌从陵的关系其实很熟,在周丌小时候,经常会被抱到商家和商鲸一起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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