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周祈遇应了一声,低着头进了洗手间。
不久的将来,他会让周熠辰亲自卸了这周姓,从源头解决问题。
他不想成为被伤及无辜的那一个。
淋浴的水声哗啦啦作响。
苏见星从电脑面前移开视线,看向洗手间那边。
他是不是介意了?毕竟他也姓周。
她这破嘴哟!
苏见星拍了拍自己的嘴。
借着水声的掩护,周祈遇拿着手机,给宴书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他言简意赅的下达命令:“去收集周熠辰入职周氏集团以来所有的项目资料。”
宴书接到电话时,正在巴厘岛的海滩度假晒日光浴。
少爷说他要去某个地方潜伏一段时间,所以给他放了个长假,这假期还没享受完一天,就被叫回去加班的滋味谁懂啊!
“收到!少爷,马上就去办。”宴书老老实实回答。
周祈遇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置物架上,仰起头,任由热水冲刷,清水顺着手臂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滑向腹肌。
周熠辰不过大他两岁,入主周氏集团不过短短两年。
本就站在顶端的周氏集团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不需要周熠辰大刀阔斧做出什么成就来
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旦周熠辰萌生出别的心思来,整个周氏集团都将岌岌可危毁于一旦。
他既已回来了。
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会一点一点拿回来。
包括周这个姓氏。
苏见星在洗手间门外徘徊了十几圈,里面的水声未停,她小声叫了他一声,周祈遇也没应声,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他有脑震荡,随时会有晕倒的迹象。
他该不会又晕了吧?
苏见星用手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她心想糟了。
窄小的洗手间氧气有限,再加上热水和雾气不断蒸腾,他晕倒过后,不是被洗澡水淹死就是缺氧而死。
苏见星心急如焚,往后退了几步,抬起腿,猛的踹向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正好从里面被打开。
周祈遇裹着浴巾准备出来。
她这一脚飞踹过来,门没踹着,倒是直直地往男人的裆部去了。
“我去!”苏见星惊恐地大叫一声想收腿,可为时已晚,刹不住车了。
只见男人眼疾手快,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扯了过去,腾空一转。
苏见星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淋浴过后的地面湿漉光滑。
两个人齐齐倒地。
男人双臂扣紧她的腰,任由自己后背重重磕在地板上,苏见星的脸直直贴在他腰腹处。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发出了闷哼声。
过了半晌,周祈遇见她还未动身起来的意思,沉声问她:“好看吗?”再看收费了。
苏见星爆红的脸顷刻间像是要滴出血来,双手撑在她结实的腹肌处,打算借力起来。
慌乱之中。
苏见星的脚被他那双憋屈在窄小洗手间里的大长腿绊了一跤。
整个人再度不争气地扑向周祈遇。
这一次,周祈遇没打算浪费这一场意外。
身躯半仰,掌心托住她细腰,薄唇迎了上去。
他没动,只是合时宜的闭上了眼睛。
苏见星柔软的唇精准地覆了上来。
清澈的黑眸倏然睁大。
那只扣在她腰间的手紧张地收紧。
雾气缭绕,炙热的温度将两人彻底包裹。
苏见星狂跳不止的心脏像是撞进了什么不知名地带,兴奋地乱窜。
她深深地望着他那双眼,漆黑的,魅惑的。
坠入无尽的深渊。
清甜,甘冽。
这个吻,止于此。
周祈遇撇开了脸。
是他贪心了。
他还没有名分,怎么可以踏足半分这柔软的地带。
苏见星见男人挪开了脸,慌乱无助的爬起来:“首先申明,我不是女流氓。我刚才那是意外……”虽然不得不说,他的唇真是出乎意外的好亲。
“嗯。”男人沉闷的应了一声,声音低沉暗哑。
“你没有女朋友吧?”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否则,她刚才的行为就是在犯罪。
“没有过。”周祈遇俊美出尘的脸缓缓转过来,深沉的眸直视着她。
没有过?
初吻?
草!
苏见星你特么可真禽兽。
不敢对上男人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苏见星随手扯了个东西,捂着脸钻出洗手间。
跌坐在地的周祈遇看着腹部包裹的浴巾被无情地扯走。
空荡荡的自己在洗手间里愣着:“……”你的脸要遮那我的宝贝就不用遮了吗?
苏见星一路狂奔回房间,把门反锁上了,才想起手里多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这浴巾在手,格外的滚烫灼人。
周祈遇重新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回到客厅沙发前坐下。
茶几上的电脑还亮着,页面停在一个海外交易平台上。
她卖了一幅画。
售价高达150万元,秒拍秒付。
叮咚——
右下角弹出一个黑色页面。
“您申请的求职账号已通过资料审核。”
黝黑的目光定格在求职这两个字上。
大门突然开了。
苏见星不知何时出去了,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手里多了一个购物袋。
她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门栓和三把锁递给周祈遇:“你是男生,有个体力活帮我干一下行吗?”
“嗯?”周祈遇转头看向她。
刚刚接过吻的两个人,恍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各自风轻云淡。
“帮我房间门上三把锁?”
“防我?”周祈遇问。
“防我自己。”苏见星很认真地说。
说好的水泥封心,她刚才居然对这个男人冒出了禽兽不如的想法,想玷污他,想把他扑在床上,上下其手。
“……”周祈遇。
好自觉一女人。
他不喜欢这种自觉。
“不会装。”周祈遇抱着手臂,躺回沙发上,一双大长腿交叠着。
这活他不乐意干,会干也不想干。
“嘿……你就不怕我大晚上把你……”苏见星抡着锤子说道。
“尽管来。”不论是大卸八块亦或是吃干抹净,他都能接受。
“……”苏见星张了张唇,指尖扯过他的衣角,拽了拽,声音绵柔:“好歹我们也是有过唇友谊的革命战友,你就帮帮我嘛?”
周祈遇缓缓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了。
你娇任你娇,我要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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